九方大人的貼身侍衛莫邪煞自刑場與魏承比武之後,可謂是名聲大震,背後又有着九方大人做爲強硬的後盾,刑場之事過後,皇上對他也變的由惱怒轉換化爲愛惜了。 且一日,皇上欲要往邊城匈奴王國送金銀千兩,翡翠瑪瑙無數,女樂三十名,派誰前去送往,久思無人,本想派左將軍魏承,但一想到在刑場被打的大敗,便瞬間對他失去了信心。 “張公公,前往這匈奴朝貢,你看可派何人前往?” “回稟皇上,每年前往匈奴朝貢,不都是派左將軍魏承前去的麼?” “在刑場被打的大敗,還是讓他在家養傷好了。” “看來皇上已經想好要用誰前往,就是在刑場將魏承打敗的那一個。” “不錯不錯,張公公,還是你最瞭解朕。這樣,朕寫一道聖旨,你前去九方大人府上下旨。” “遵旨。” 宣告讓莫邪煞代替魏承前往匈奴的消息不脛而走,在府中待着的魏承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太好了,莫邪煞,你到底是何方邪道士,還是何方妖孽,無論你是何方邪道士還是何方妖孽,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死在半道上,一則爲了上官大人家報仇,二則是一雪那日恥辱,三是讓你停止助紂爲虐。” 魏承聽到這個小心後,馬不停蹄的出了皇宮,他知道有個地方住着一些奇人異士,或許能幫助自己截殺莫邪煞,再找一些武功高強之人,一定會讓莫邪煞死在半道上。 甚至連埋伏在哪裡都已經想好,就等那日到來,等着莫邪煞了。 紫竹山。 蘭香自從那日之後,大病一場,清竹道長本想讓蘭香與傑童一同前往亂葬崗守陣的,可是蘭香病了,更何況還有一個小娃要讓蘭香帶,就讓傑童一人前去了亂葬崗。 傑童心不甘情不願,前去亂葬崗,連個說話的都沒有,難道讓自己和鬼說話啊,多謝帶着蘭香師妹一塊前去,這樣多守陣幾天都可以的啊。 自己來到亂葬崗,藉着月光,開始舞起了刀,邊舞刀邊思索着這大師兄是否還在人世,爲什麼多日聽不到他的消息,不會真的就死了吧。 一連在亂葬待了幾日,都無事,忽的一日,自己在樹上躺着睡午覺,來了一羣人,在山上商量着什麼,說了好一陣,然後各自戴了口罩,都隱藏了起來。 傑童猜想,這定然是準備攔路搶劫咯,便坐了起來,相機而動,準備伸張正義。 果不其然,並沒有過多久,來了三輛馬車,六個奴僕駕車,最前面有一人騎着一匹白色的大馬,在前面帶路。 那男子全身黑袍,眉目黑而長,其身姿神彩,還頗有幾分仙韻。 “看來這男子有些本事,到底誰截誰,還真的有些好戲要看了。” 傑童自言自語,因爲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前方騎白馬的黑袍之人,定然不會讓人小覷。 那人便是莫邪煞,奉了聖旨,前去匈奴朝貢,又往前走了一些,忽喊一聲。 “籲。” 勒馬停止了行走,因爲他已經聞出味來了。 “咻,咻,咻” 幾隻利箭衝自己飛了過來,莫邪煞一把抓住飛來的利箭,又向來的地方拋去,瞬間幾人一命嗚呼了。 在樹上觀看的傑童心中感嘆“不錯,不錯,確實是一個好身手。” 幾人蒙着面瞬間衝了出來,手中拿刀的拿刀,拿劍的拿劍,似乎對車中的金銀寶物與美女並沒有什麼興趣,而是直接前來取莫邪煞的
性命。 那一車裝女樂的車中哪裡見過這種陣勢,瞬間嚇的大叫了起來。 莫邪煞手握陰鳳抓,與他們打鬥了起來,一招一式,各有章法,人多未必能起大用,莫邪煞一人對他們許多。 場面一時間變的格外混亂,處於不分上下的局面了。 莫邪煞瞬間想到了,唯有各個擊破,才能破開他們的攻勢。 一時節,跳出了混亂的圈子,一人上前用劍刺,莫邪煞用手中武器一抵擋,再腳飛起時,那人跌落在了一旁。 剩下幾人又開始使用了先前式的圍攻,那莫邪煞,就用這種方法,沒用多長時間,便破開了他們的圍攻。 只剩下那一人沒倒下,便是魏承,手握着劍,準備與莫邪煞魚死網破。 那邊在樹上看熱鬧的傑童有些不樂意了,這小子武功這麼好,一連打趴下這麼多人,好想和他試試手段,且看他們兩個誰勝誰負再說。 魏承拼勁全力與莫邪煞打鬥了起來,每一招,都不留餘力,希望能斬下莫邪煞,否則,這麼多人都輸給了他,真的是情何以堪。 莫邪煞還是中了一招的,被魏承踢中了小腹,藉着後面一棵枯樹,腳又蹬了一下後面的樹,彈了回來用爪子來勾魏承,魏承用劍一抵擋,無奈力量步及他,被頂翻在了地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連我莫邪煞都敢截,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莫邪煞,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今日殺不了你,日後也必定要殺了你。” “就評你們這幾人的三腳貓的功夫,再回家練幾年再說吧,今日,就讓你們全部葬身於亂葬崗。” 莫邪煞轉頭又看向魏承,眼神裡衝滿了狠毒的笑意。 “就從你開始好了,你們這裡的歸宿倒是停不錯的,直接就在這裡葬了。” 手在下方一旋轉,一團黑色法力出現在手中。 “去!” 莫邪煞剛要結束魏承的性命,傑童就將他的清揚奪命刀甩了過來,阻擋了那團黑色的法力。 魏承已做好了求死之狀,再聽到響聲時,以爲是已經死了,再整開眼睛時,見面前站着一個綾羅紫青袍,雪霜蘭凝靴,風衣飄着英姿,馬尾炫着神彩。一股正氣傲人骨,眼中不解是何意。 “你是何人,也是來與他們準備葬在一處的麼?” “口氣蠻不小,不過你本領法力都不錯,有些猖狂也是很自然的事。” “看來你不是他們請來的,那你爲什麼要阻擋我莫邪煞辦正事?” “我奉師傅之命,在亂葬崗守陣,我師傅他老人家說了,凡是看不過去的事情,都可以插手去管的。” “那你師傅是誰。” “我們乃是隱秘不與凡塵之事有任何往來的門派,恕我無可奉告,不過今日這事既然我遇見了,你若不殺他們,放了他們,我也就自動離去,你若非要取他們的性命,我那把刀可是好久都沒有嘗過鮮了。” “非取不可!” “那還廢話什麼。” 傑童說完這句話,一伸手,那把紮在了樹上的刀自動飛回了手中。 扭頭衝後面的魏承說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快些走吧,逃命去吧。” 魏承見此事失敗,唯一要做的,也就是快些離去逃命要緊,便給其他人使了眼神,他們一同要撤去。 莫邪煞哪裡肯放,傑童在此擋着,又不放不行了。 “好久沒遇到過對手了,來吧,陪我好好玩玩。” 傑童此話剛過,一躍而起,握着手中的刀從
空中直劈而下,莫邪煞連忙抵擋,自己的腳從下面已經向傑童踢來。 一擡腳,踢回了莫邪煞踢來的腳,二人本領相差無幾,幾乎是棋逢對手。 一招一式,如同兩隻老虎在打鬥,一伸一屈,又如兩條蒼龍在縈繞。紫光與黑光在打鬥中不停的閃耀,格外的耀眼。 兩百回合不分勝負,莫邪煞跳出了打鬥的圈子。 “少俠,等等。” “怎麼,認輸了吧,如果你認輸了,我便讓開道路,讓你過去。” 傑童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畢竟自己也累的不行,大口喘起了氣來。 “不不不,我莫邪煞怎麼可能認輸,只是我有任務在身,眼看天就快黑了,我得過了這個崗子去,否則晚上便沒有了地方安歇。” “也罷,和你打的這一架,甚是讓人覺得舒服,你既然有任務在身,我也不強人所難。” “多謝,願聞少俠大名,待他日,再上山來找少俠一決高下。” “我師傅不讓我們將姓名和身份告訴其他人,不過你我這一架打的着實讓我舒服,我就告訴你吧,不過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 “一定一定。” “我叫傑童。” “嗯,傑童。我名叫莫邪煞,希望下次再見時,能再次這麼酣暢淋漓的打一場。”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好吧,你走吧,趕快趕路去吧。” “告辭。” 莫邪煞告辭了之後,自己騎上了白馬,在前面一路帶路,後面三輛馬車跟從而行,一路駛去。 傑童也從新上到了那棵樹上,躺了下去,拿出了那裝滿酒的葫蘆,咕嚕咕嚕的大喝起來。 一下喝了個爛醉,在鬼地方,稍微天一晚,便是煙霧迷離,盡顯恐怖之意,有時候傑童都在想,這裡冤氣這麼重,如果把這裡的孤魂野鬼全部清除的話,不知道是否到了晚上還是這樣的不是了。 傑童是弟子們最敏感的,他總覺得亂葬崗的下面是那些惡鬼們聚集的一個宮殿,比如現在,他明明聽到下面有吹喇叭迎親的聲音,莫非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毛病,還是出現了幻覺,顯然,都不是,下面果真有一個宮殿。 他很想下去痛痛快快的殺個夠,讓這亂葬崗少些冤氣,少些路人被害,但是真的不知道清竹那老道怎麼想的,就是不準,就是不準!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見一穿着極少的女子,雙手握着酒杯,在樹下仰望着自己。 傑童大怒道“叫我說你們真是蹬鼻子上臉,你們在下面那麼吵,打擾我睡覺,我都沒下去尋事,你這女鬼來我這裡想幹嘛,活的不耐煩了麼?” “少俠息怒,今日是我們大王的喜慶日子,特派小女子送守陣少俠飲上一杯,以示我們隊少俠的尊敬。” 傑童見她說的誠懇,便也沒想着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一個凌空跳躍,拿走了那女鬼手中的那杯酒,又坐了回來。 “好了,酒我留下了,你可以走了。” “少俠一人飲多沒趣,讓小女子上去陪你飲兩杯如何。” “好啊,我這把清揚奪命刀最喜歡斬女鬼了,來來來,你上來,我正好讓你見識一下。” 那女鬼被嘲笑之後,便不再說什麼,掃興的離開了。 而那傑童,因爲好奇這妖邪送的酒,究竟是什麼味道,一飲而盡。 未有半柱香時間,肝腸劇痛,翻來覆去,肚子中如同腸子在打結似的,從樹上也跌落了下來,在地上開始了漫長的翻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