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幸村君怎麼看怎麼不正常。
淺川千秋猶豫了一下,還是大膽地把手放到了幸村精市的額上,感覺到手心下不同尋常的溫度又用手背試了試他的臉頰。
這體溫是不是太高了一點?
唔,還是用別的方法再測試一下試試好了。
“抱歉,幸村君,我試試你的溫度,不是吃你豆腐,你別多想啊。”
“叫我名字。”
這時候還名字不名字的!
爲自己澄清一下,淺川千秋剛想伸手就聽到了這話,默默地腹誹了一句,捧着他的臉,急忙踮起腳尖,兩人額頭相抵。這下她確定了!
某人居然神經大條到這種程度,都說難受了不舒服了沒力氣了還沒有發現自己發燒!這是怎樣的一種忍耐力啊呵呵。
莫名的一股無名火就從心底向全身蔓延,只是因爲前段時間一直照顧着小版的男神,修煉出了不少的耐心,在那火還沒升起多少的時候就立刻壓了下去。
“幸村君,你發燒了,我們進去吃點藥吧。”
“不去!千秋,叫我名字。”
誰知正發燒的幸村精市卻是搖了搖頭拒絕了,那從他口鼻間噴出來的過分炙熱的呼吸更是讓淺川千秋懊惱極了,至於那句“叫我名字”在這種時刻就自然忽略了。
早在發現他不正常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的,就算是男生,這體溫也不會這麼高!
而且幸村精市怎麼可能會對她這個一點都不熟的人撒嬌╮(╯_╰)╭
“生病的人沒有權利說不!”
淺川千秋罕見地強硬了一次,把自己身上披着的西裝外套拿了下來重新給他穿上,過程中兩人幾乎臉貼臉嘴脣都快碰到一起的行爲也因爲“病人最大,病人優先”這點給忽略了。
“千秋,我不去。”
幸村精市更是把手臂收緊了幾分,側頭仔仔細細地打量着她近在咫尺的臉,這距離,他都能數清每一根睫毛。
這感覺和他是小幸時候的感覺完全不同。現在他纔有一種面前這個女人是可以被他牽手被他親吻被他抱在懷裡的那種溫暖和安心的感覺,不是一般的好,如果他沒有發燒就更好了。
“可你發燒了!”
淺川千秋努力撐着因爲發燒而站立不住幾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的某人,咬着嘴脣,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固執。
想要以正常的狀態見你就必須發燒啊。
幸村精市看着她眼皮底下那雙因爲塗了淡粉色脣彩而顯得更加有光澤的脣卻被如此蹂/躪,想要擡起手解救她的脣,可惜不知道怎麼了,平常發燒都還能繼續訓練的人如今卻是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別咬嘴脣。”
“幸村……”
“千秋,叫我名字,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幸村精市生病發燒了的緣故,他的音量很輕,語氣很柔,像是情人間的低語,絲絲點點,很容易地沁入淺川千秋的心,她鬆口了。
“精市,你發燒了,我們進去吧,這裡……精市,我答應叫你精市,那你也答應我好不好?我們進去。你不喜歡吃藥的話,多喝點熱水,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淺川千秋不知道自己如今這麼擔憂的心情是不是因爲正如仁王雅治所說她還喜歡着幸村精市,但是她自認只要是認識的人就絕對不會丟下生病中的人不管。
只是……這份緊張焦急的心情就不知道是不是每次都這樣,情緒都這麼激烈了。
幸村精市就抵着她的額頭看着她焦急的眼神和她仍然在不斷自虐的嘴脣不說話。
“精市,我求你了。國三的時候你不也是因爲發燒才……所以你不要嚇我好不好?你沒有那麼幸運的,30%的成功率能夠活下去已經是奇蹟了,再來一次,我……”
淺川千秋已經快口不擇言了。天知道當初得知幸村精市的手術成功率只有30%的時候,她是什麼反應,晴天霹靂都不能形容,現在要是再來一次,她都不知道會怎樣。
只是她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爲幸村精市低下頭吻了她,所有想說的話和因爲害怕恐慌而即將要掉落的眼淚都在一瞬間被他吞吃入腹。
爲什麼要吻她?
不,不對,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還發燒着呢!
“精……”
淺川千秋想說話提醒他,可張開的嘴脣卻是給了幸村精市機會。哪怕因爲發燒有些提不上力氣,但喜歡的人在面前,焦急的心態,近似表白的話,這麼好的機會,他真的不想錯過。
“精市……不……”
淺川千秋不知道幸村精市爲什麼會吻她,不過她把這個意外的吻歸於某人已經發燒到神志不清的地步所以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誰的原因。
和幸村精市接吻,好像還是她佔便宜比較多……果斷是她佔便宜啊!
所以在他主動分開之前她還是繼續佔便宜吧,反正就算他發燒沒力氣她也推不動他,這樣撐着他就已經差不多是極限了。
正確的接吻該是怎樣的呢?
幸村精市不知道,淺川千秋只停留於文字的描述和想象,等到真的有機會實踐的時候才真的發現【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是什麼意思。
幸村精市是溫柔的,就算是在腦子不清楚的時候,他還是溫柔地對待,一點點地舔舐,一點點地探索,一點點地推進。他不做攻城略地的事,他要的只是感受她的氣息,擁抱親吻眼前這個人而已。
目前,這樣就夠了。
兩個在此之前都沒有多少接吻經驗的人就這麼迷迷糊糊地在實踐中摸索在摸索中前進,直到有破壞氣氛的人到來。
“找到了,在這邊!”
“啊,要不要這麼抓緊時間啊。”
“果然是有奸/情的麼?”
……
一羣人因爲伴郎伴娘的一起失蹤急忙出來找人,連身爲新娘的北乃和美都耐不住性子非要出來了,結果就看到被他們認爲失蹤的兩個人居然在這麼一個角落接吻!
真喜歡就在一起啊!現在這偷偷摸摸的是什麼意思,你特麼還敢不敢更坑爹一點!
而人羣中的一員仁王雅治看清楚這兩人在做什麼之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發現不是幻覺之後急忙衝上去想要分開他們。
“雅治,你冷靜一點!”柳生比呂士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某人的衣領。
“冷靜什麼!他在吃千秋豆腐,他居然在輕薄千秋啊!比呂士你不生氣嗎?你居然不生氣嗎?千秋是我的,是我的!”
看着仁王雅治全身的毛都炸起,似乎要衝上去和幸村精市拼命的架勢,看着那邊聽到動靜仍然旁若無人接吻的兩人,柳生比呂士鬆手了。
就算是部長也太囂張了,必須要教訓!果斷得教訓!
“千秋,你,你們趕緊分開!”
柳生比呂士一鬆手,圍觀的人又“識趣”地讓開了道路,仁王雅治幾步就衝到了那裡,一把就把被幸村精市抱在懷裡的淺川千秋給拉了出來。
低頭看到她那紅紅的一看就知道做了什麼的嘴脣,和那還帶着水霧的迷濛的眼睛,仁王雅治的眼都快紅了。
防狼防了這麼久居然被自家養的狼給叼走了,還囂張得在別人的地盤差點把這隻小羊羔而吃幹抹淨了,真心不能忍!
“千秋,我……”
幸村精市雖然是在發燒頭腦昏昏沉沉的狀態,但周圍的人說話聲音這麼大,他自然是聽到的。淺川千秋本來想要推開他,他也不想在衆人面前接吻,只是他想着這是一個宣佈主權的好機會就沒有放開。
因爲失去了淺川千秋的支撐,他雖然努力撐着身體,卻礙於某個不能說的原因,還是腳步不穩微微晃動了一下。
在外人看來,特別是在知情的淺川千秋看來這就是他要體力不支要摔倒的表現了。
果然,淺川千秋一看,也顧不上什麼不好意思和臉紅了,趕緊上前扶住了他,兩手環住他的腰再抱住背,側臉看他的時候自然地貼上了他滾燙的臉,“精市,你怎麼樣?”
這句話也只是意思性地問問,因爲她透過西裝都能感覺到他此刻的體溫已經高到離譜了,根本不用某人回答,頭也不回地道:“雅治,過來幫忙,精市他燒得不輕。”
仁王雅治還來不及質疑這一會兒就突然進化到了精市是什麼情況,就被幸村精市那不正常的狀態給嚇到了。
國三的時候也是這樣……
每個認識幸村精市的人都回想起了當年的事情,不禁嚇了一跳。不會是當年的病又復發了吧?
幸村精市顯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畢竟在他最初暈倒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哪怕後來知道那是莫名變小的契機,只是動了動顏色稍顯豔麗的脣:
“我沒事,千秋在,就好。”
淺川千秋又不是醫生,也不是藥,就算在又有什麼用啊!
別看仁王雅治看上去很瘦弱,但是打網球的人體力臂力都不是能以正常人的程度來估計的,特別是在真田弦一郎接過另一邊之後,他更是沒有多少壓力了。
仁王雅治藉着這個姿勢,低聲在幸村精市耳邊說道:“還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的嗎?那時候你放棄了她,現在就不能再繼續接近她,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只希望你能和千秋保持距離,一、輩、子!”
幸村精市微微轉動了一下眼眸,還是沒有接話。
今天兩篇文都被刷負了不開心,斷更幾天再說 ̄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