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丟捧花了,大家準備好啊!”
北乃和美因爲懷孕而只着淡妝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誰都能看出些不懷好意意味的笑容,身後靠着長身而立的柳蓮二,在這一衆單身狗面前,簡直不能更拉仇恨。
女人們礙於矜持不敢做出類似咬牙切齒等毀形象的動作,而男人們則是覺得自己惹不起柳蓮二,頓時一個個只敢在心裡怒罵這一對秀恩愛的傢伙。
秀恩愛分得快不知道嗎?居然在婚禮上秀恩愛……好吧,婚禮就原諒他們了。
丟捧花的場面太過混亂,容易誤傷,淺川千秋也不準備這麼早結婚,更何況她總有不好的預感,所以趕緊拉着幸村精市就跑。
被拉着走的幸村精市垂眼瞅了瞅那仍然十指相扣的手,腳步悠哉,更是悠閒地回頭看一眼躍躍欲試的衆人,“你不去搶捧花嗎?”
淺川千秋斬釘截鐵:“不去!”
搶什麼捧花,姑娘她的男人還在未來婆婆的肚子裡好好揣着呢!就算現在搶到了也沒辦法這麼快就結婚,那搶來有什麼用!
“是因爲沒有男朋友嗎?”
淺川千秋聞言停下腳步,轉頭悠悠地瞅着問出這個問題一點都沒有戳人家女孩子傷口自覺的某人,半晌只能無力地敗了。
“幸村君,你不知道對單身的人,還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來說,這些話是不能說的嗎?秀恩愛嫌疑太重了。”
和淺川千秋同齡,突然發現自己“上了年紀”的幸村精市定定地瞅着她,緩緩地拉起兩個人至今還握着沒有分開的手,很是真誠地道:
“千秋,這就是秀恩愛嗎?”
如果這就是秀恩愛的話,他也不介意多秀秀,當然更深層次一點更親密一點的話,他也不介意。
“……”千秋姑娘默默地想要鬆手,卻礙於力氣不夠慷慨地英勇就義。
話說她自己一個人逃跑就好,爲什麼還要拉上幸村精市這拖後腿的貨,現在人家都已經準備好,再也不能那麼輕易地跑掉了。
淺川千秋瞅一眼全部蓄勢待發有爲了一個捧花要拼命架勢的衆人,覺得憑着自己這小胳膊小腿兒,還是不要和那一羣被新郎新娘秀恩愛刺激狠了此時非常恨嫁的女人們鬥比較好。
於是,姑娘默默地後退,還是下意識地拉着幸村精市的手。
正當衆人恨不得有四隻眼睛盯着那潔白的捧花之時,北乃和美卻是眼見地瞥到某個一步步向後向角落去退的人,很是熱情地揮着被衆人覬覦着的捧花,深情地呼喚:
“誒,千秋,你別跑啊。”
“刷”地一下,所有人的眼光全部順着視線追過來,就看見那原本在角落裡不知道在做什麼暗搓搓不可告人事情的一男一女至今還拉着手!
同樣在可恥地秀恩愛!
臥槽,都被圍觀了,你們還不肯放手,這是怎樣的一種感情,怎樣的一種心性啊!
被衆人圍觀的幸村精市倒是適應良好,還很是紳士地把某個嘴角抽搐萬分後悔沒早點逃跑的人按入懷裡,獨自面對衆人的八卦和好奇。
如果是在背後有冷箭射過來,而有這麼一個人把你納入懷裡自己承受,那可真是必須以身相許生死相隨的劇情,可淺川千秋向來是個沒多少浪漫愛情細胞還把僅剩的那幾只全用在**世界的女漢子。
於是,被沒多少擁女孩入懷經驗的幸村精市這麼一抱,姿勢不太對不太舒服連呼吸都不怎麼順暢的淺川千秋爲未來美好的日子舉起爪子掙扎了那麼一下。
真的就只是按着某人的胸膛想要多一點呼吸的空間,這麼一下而已。
可就是這麼一下,更眼尖而且聽力沒有問題的仁王雅治,卻是剎那間從那圍觀看好戲的人羣中跑到她的面前。
下一秒,行動力迅速的仁王雅治,一邊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着幸村精市,一邊把淺川千秋從幸村精市懷裡拎出來……按進自己懷裡。
眉目一挑,很是不爽地撇嘴,“千秋,要躲也應該躲我懷裡,你躲錯地方了。”
“……”臥槽,你糾結的就是這個(⊙o⊙)!
柳生比呂士沒理那隻護食到警惕所有出現的雄性生物的炸毛狐狸,默默地上前,擡起手稍稍幫淺川千秋整理一下那有些凌亂的頭髮。
“怎麼頭髮都沒整好就出來了。”
這語氣,這動作,親暱得圍觀的衆人眼睛都綠了。
艾瑪,原來不只是三角戀啊!
“唔,我忘記了。”
因爲擔心錯過婚禮而慌慌張張從休息室裡出來的淺川千秋,有些不好意思想要伸手撓頭,待想到柳生比呂士正在幫她之後就悻悻然放下手,任由他擺弄。
不過轉而想到某個同樣只整理衣服沒有整理頭髮的人,淺川千秋在仁王雅治的堅決不放鬆瞪視下不敢再回頭看那人一眼,只好暗地祈禱不會有人注意他們兩個之間的聯繫。
兩個衣服有些褶皺,頭髮同樣有些亂的,之前還一起孤男寡女在休息室裡待着……這簡直就是發現奸/情的節奏嘛!
就算她的衣服貼身包臀不太明顯,幸村精市的襯衫穿在裡面不會被看到,但是他的西裝褲……好吧,淺川千秋希望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美人的臉上,千萬不要低下頭去。
“好了。”
柳生比呂士家裡有個偶爾迷糊的妹妹,所以儘管這種事並不常做,但做起來也沒有太多生疏感,甚至把淺川千秋原本有些凌亂的頭髮稍微弄得蓬鬆一些卻也不再亂糟糟的顯得失禮。
“嗯,謝謝比呂士。”
身爲女漢子,淺川千秋始終認爲出門的時候只要不是穿着背心和短褲,只要不是衣衫不整,就算披頭散髮也沒有關係,反正姑娘沒想找男人,梳妝打扮方面就隨意很多。
而且她自認長相普通,還是那種不會被色狼盯上的那種,安全得不得了。不說她本來的條件,出門的時候越不起眼,越安全,就算和江口紀子好朋友這麼多年,武力值也沒有增長多少的千秋姑娘就選擇了更安全的方式。
因此,柳生比呂士幫她整理頭髮,姑娘一點都沒有“我要再看看”的想法,微笑着道謝。
因爲正處於看到幸村精市全身警鈴大響戒備心空前強大狀態的仁王雅治的力氣太大,她也沒有想從那個懷抱裡掙脫出來,就那麼舒服地靠着。
但是她身後的幸村精市卻是眯着眼,對仁王雅治放在淺川千秋腰上的那隻手怎麼看怎麼礙眼。
雖然媳婦還沒有冠上自己的姓,但是好歹已經蓋戳了也算屬於他的,現在仁王雅治這算是什麼情況?
既然已經有柳生比呂士當伴侶,那還佔着淺川千秋,用這樣親密的方式讓別人誤會他們是一對做什麼?
幸村精市表示……
他是病人,所以病人最大,病人無罪。
“病人”掩着脣咳嗽,或許遠一點的人聽不到,但和他距離比較近的淺川千秋卻是第一時間豎起耳朵,登時從仁王雅治的懷裡跑了出來。
“誒,幸村君,你沒事吧?要喝點水嗎?”
“病人”沒有回答,只是虛弱地搖搖頭,一手按住額頭,腳步凌亂,正好一個不穩抱住上前扶他的淺川千秋,這才穩住身子,軟軟地把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這才輕聲回答:“我沒事,別擔心,咳咳。”
這也叫沒事?淺川千秋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後悔自己之前不該聽他的話沒有送他去醫院。
“千秋。”
這次,仁王雅治不衝動,看見兩個人抱在一起也沒有衝上前把他們拉開,只是就那麼站在原地看着她。
仁王雅治平常都嬉皮笑臉的,似乎沒什麼脾氣,更沒什麼是可以惹他生氣的,但不巧,他的逆鱗中有一片就是淺川千秋。只要涉及到他的小青梅,他必定一步不讓。
狹長的眸子一眯,往常盈滿笑意的墨綠色眼眸此刻卻是盈滿風雨欲來,淺川千秋無奈地扶穩幸村精市,頭也不回,語氣淡定:
“雅治,我和幸村君沒什麼。他身體不舒服,如果今天換做任何一個我認識的人,我都會這麼做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你別擔心。”
從發現淺川千秋喜歡幸村精市開始,仁王雅治就在她耳邊各種挑撥離間,各種揭露不爲人知的幸村精市,她也知道這並不是意味着自家竹馬大人對幸村精市有偏見,只不過是不希望他們在一起,只不過是他表達方式出了點問題。
然而現在這個情況,幫助病人什麼的,真的是她在還沒有思考之前就做出的行動,怪不了她啊qaq
淺川千秋很鬱悶。
被安慰的仁王雅治微微勾起脣角。
輪落到和“任何一個認識的病人”同一待遇的“幸村君”卻是很不高興。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處在這奇怪的“四角戀”中一聲不吭。
氣氛越來越詭異……
情節即將轉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北乃和美狡黠一笑,高喊一聲“搶捧花啦”,引起那些正關注角落裡貌似三男一女難以弄清楚的混亂關係的人的注意,剛打完招呼就把手中的捧花拋起。
純笨的芒果醬設置過時間卻沒有按時發佈(ノへ ̄、)
基本是每晚20:00:00更,如果不更,會在微博(芒果眼鏡娘)裡說明。好吧,我確實不怎麼用微博,算是請假專用吧,因爲放在評論下面可能很多人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