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齊夏笑了笑,“我懷孕了。你的報復計劃已經成功一半了,高不高興?”
小寶眼珠子瞪得圓溜溜的,“老媽,你……懷孕了?”
“對啊。”
“懷孕了,會全身顫抖,連路都走不穩?”
她堅定地點頭,“當然會,當年我懷你和乖乖的時候,比這更厲害的反應都有……”
她編了好多瞎話,最終忽悠了過去。
從幼稚園出來,赫連城開車送蘇希雅去醫院,檢查確定她的手腕嚴重扭傷,需要修養一個禮拜。
蘇希雅心裡恨得牙癢癢,該死的,都怪那兩個死小孩,害得她左手手腕扭傷,等她和赫連城結婚了,再好好的報復回來!
回到別墅,赫連城親手幫她開了車門,扶她上樓。
蘇希雅靠在他懷中,嬌弱無力,咬着紅脣欲言又止,“城,你說過會解釋的……”
赫連城扶着她的肩膀,英俊的臉上神情嚴肅而認真,“希雅,齊夏身上發生了一些事情,也可以這麼理解,她病了,犯病的時候,症狀比較可怕,爲了不嚇到旁人,所以我才送她回家。”
犯病?應該是毒癮發作纔對吧!蘇希雅心中冷笑,臉上卻露出幾分不安的神情,說道,“她的病不嚴重吧?”
赫連城眼神沉了沉,聲音很平靜,“不嚴重。”
蘇希雅趴在他懷中,燦爛地笑,“那就好。”
“不怪我?”赫連城撫了撫她的長髮。
“怪!我當時都氣死了,還以爲你跟她……跟她不清不楚呢!”蘇希雅擡頭嬌嗔了他一眼,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戳着他的胸膛,“說真的,你怎麼對她的事情瞭解得那麼清楚,你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赫連城垂眸看着她纖細的手指,長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中一閃而過的複雜,握住她的手,低低的說道,“既然決定和你攜手共度一生,我又怎會再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
蘇希雅輕笑了一下,趴在他的胸膛上,心裡泛起苦澀,他對她已經不是愛,而是責任。一天不結婚,她就一天不放心……她眼中劃過一抹狠辣,既然齊夏那個踐人回來了,那她就要開始後續計劃了!
北堂深一直在追查綁架齊夏的人,以及背後的幕後黑手,他懷疑這次的幕後黑手和上次的視頻事件是同一個人。
送齊夏和孩子們回家之後,他回到自己的別墅,高大挺拔的身體靠在了沙發椅裡,面色沉冷地問江島,“事情辦得怎樣?”
麼齊你報和。“根據七裡溝村民的描述,畫出了那兩個人販子的畫像。”江島把手中拿着的一張圖展開,呈現在北堂深的面前,解說道,“人販子是一男一女,男的在三十歲左右,身高175-180之間,身材微胖。女的也是三十歲左右,身高165-170之間,長相普通,沒有什麼特徵。”
北堂深看了一眼圖像,冷笑道,“江島,作爲一名專業的殺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你會以本來面目示人?”
江島老實地搖頭,“不會。”
北堂深修長的手指敲了敲圖像,“所以,他們也掩飾了自己的本來面目,這裡唯一可取的,也就是他們的身高特徵了。”
江島目光一閃,突然道,“那個男人是左撇子,喜歡嚼口香糖!有村民說,從他下車一直到離開,他的嘴巴從來沒有停過。”
北堂深敲手指的動作更加迅速,“可以分析出兩點,一是他有這個嗜好,二是因爲他正在戒菸。”他面色一沉,說道,“現在我們的搜查範圍又縮小了,將他的特徵列出來,向道上的朋友打聽,我要儘快得到消息!”
“是!”江島鞠躬離開,北堂深把流星叫了進來。
流星五官英俊,神情冰冷,雙手背在背後,站得筆直。
北堂深看着他,嗓音低沉,“流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全天候保護齊夏,如果她再受到一絲傷害,你就不用再來見我了。”
“明白。”流星僵直地鞠躬。
蘇家別墅。
蘇星辰舒服地枕靠在柔軟的牀上,身前的牀墊上鋪着十幾張照片,全部都是齊夏毒癮發作時候的偷、拍照,她脣邊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可攻破的城堡,她只不過是花了一筆錢,綁了齊夏家保姆的兒子,就讓保姆乖乖地替她做事了。
她挑了挑眉,想用齊夏牽制蘇希雅,首先就要讓城哥哥知道,綁架齊夏的事情是蘇希雅做的,等城哥哥看透了蘇希雅的真面目,他還會那麼愛她麼?
蘇星辰咯咯地笑了起來。
她換了一張電話卡,撥通了一個號碼,嬌聲笑着,“乾爹,這麼晚還沒有睡呢?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寶貝乾女兒找我,我就算是睡着了,也得趕緊醒過來。”
蘇星辰在牀上翻滾着,笑得很開懷,“乾爹,你對我真好,最喜歡你了!”她對着手機屏幕上的男人親了兩下,“乾爹,你給蘇希雅安排的那兩個殺手,到底可不可靠?”
男人四十來歲,面容英俊,眉眼間透出股沉穩和幹練,深邃的眼中藏着不可捉摸的精明。他低聲笑道,“當然可靠,怎麼,要開始收了?”
蘇星辰嬌俏地嘟了嘟嘴,“當然啦,要不然,我愛的男人就要被她搶走了!”
男人搖了搖頭,眼神帶着寵溺,“赫連城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對他?不如,乾爹給你介紹幾個優秀的男人?”
她吐着舌頭,“咦,人家纔不要咧,我就喜歡他!”13acv。
“好好,你喜歡就好,乾爹一定幫你把他搶到手!”
“最喜歡乾爹了!乾爹,我估摸着北堂深快要查到線索了,你別忘了給他一點提示。”
男人溫和地微笑,“好,乾爹知道該怎麼做。”
她又撒了一會兒嬌,才掛斷了電話。歡喜地在牀上翻滾了好幾圈。
有了前一天毒癮提前發作的教訓,齊夏下班之後不敢耽擱,直接上了北堂深接她的汽車,去了北堂深的別墅,接孩子的活兒就交給了江島。
同一時間,赫連城正在召開部門會議,接近六點的時候,他時不時擡頭看時間,市場總監正在做市場開發案的報告,洋洋灑灑一大篇,赫連城敲了敲桌面,打斷他,“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裡,你的報告重做,我要的是言簡意賅的數據,不是長篇大論的華麗辭藻。”
等赫連城帶着解毒劑趕到北堂深的別墅時,齊夏的毒癮已經發作了,她已經服下了從日本空運過來的解毒劑,並不能全部清除體內的毒素,只能起到暫時的壓制作用。
她雖然還是難受,但比起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她甚至能開玩笑,白着臉,說道,“深哥,看來,我下輩子要爲你做牛做馬才能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了!”
北堂深沒好氣地揉了揉她的頭髮,啞着嗓子,說道,“哪需要你做牛做馬,只要你以身相許,我就感激涕零了!”
齊夏笑,“深哥,你中文比我還好,說起成語來一溜一溜的。”
北堂深抱住她,低聲道,“難受就別說話,我看着心疼。”
赫連城站在門口,突然覺得自己很多餘。
他把解毒劑放在玄關處的架子上,沒有和他們打招呼,轉身就走了。
齊夏越過北堂深的肩膀,剛好看到赫連城的背影,夕陽下,莫名覺得有些落寞。
北堂深聽到腳步聲,自然也知道是赫連城來了,再聽到腳步聲離去,他揉了揉齊夏的頭髮,輕聲道,“你是故意的。”
“我只是不想再欠他什麼了,我已經欠了他太多。”齊夏臉色並不是很好,疲憊地靠在他懷中。
北堂深眼神深邃犀利,“在我看來,是他對不起你。”
齊夏苦笑,“深哥,當年的事情,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他並沒有對不起我,他只是讓我兌現自己的承諾,是我自己承諾,如果生下兒子就交給赫連家撫養。”
每次談到這個問題,她都會這麼說,再問她原因,她卻不肯再說,北堂深眼中閃過一抹苦澀,臉上卻帶着溫和的笑意,“算了,不要談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昨天小寶贏得了遊園會演出一等獎,我答應暑假帶他和小乖去羅馬看望義父。”
齊夏擔憂,“小乖的身體,能承受麼?”
北堂深撫着她的頭髮,“我正想和你商量這件事,我想帶你去羅馬養胎,小乖也留在羅馬治病,讓我們遠離這片是非之地,好不好?”
齊夏咬了咬脣,“深哥,讓我考慮一下,之前,我也想過,偷種成功就去羅馬養胎,可是現在……我的事業剛剛起步,我突然發現我的存在可以改變許多人的命運,我的工作也變得更有意義,坦白講,我捨不得離開……最重要的一點,我的親人和朋友都在這裡。”
“這些我都知道,我們只是暫時留在羅馬,等你生了孩子,小乖的病痊癒,我們再回來。”
齊夏猶豫着,“深哥,我想再考慮一下。”
“好,你好好思考一下,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深哥,謝謝你。”
“傻瓜,我說過,我不想聽到這三個字。”
齊夏眉眼皆是笑意,“我記住了,不客氣。”
北堂深低頭看着她的笑容,眼中也涌動着笑意和……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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