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這麼蠢的女人,爲了不被玷污,居然連命都不要了??又不是三千年前的古代,她的腦子還真是比化石還古老啊?不過…倒是勇氣可嘉,他倒是挺欣賞的?
“鳳凰,你可有見過這麼笨的女人??”
說着,墨一非將眸光調向了自己手下四大保鏢的唯一女子。
“沒有…”打量了下手下攙扶的女子,黑衣女子清冷的回道,眸光卻沉斂了幾分。
“就是?還有什麼比命重要——”
冷漠的嘲弄聲響起,墨一非的脣角尚未勾起,一道明顯柔和了許多的女音卻再度響起:
“如果換成我,我也會這麼做——”
深情地望着墨一非,鳳凰的話意有所指,爲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守貞,是女人與生俱來的本能,或許古老的思想已經化作了一種遺傳,潛意識地融入到了女人的骨血中。至少,她也覺得被玷污,比死還會讓女人痛苦,這種痛,像是揮之不去的噩夢,怕是要跟隨女人一生,不知道今生有沒有能力化解,或許…真的要至死方休。
擡眸,墨一非見鬼般詫異出聲:“什麼??爲什麼??”
不想他知道自己的真實心意,鳳凰收斂眼中的情誼,給出了另一番解釋:
“這樣一張嫵媚動人的臉,若被糟蹋…就不會是淺嘗輒止…那樣的話,對女人而已,或許,生不如死?”
“嗯?帶她走,去醫院?”
挑挑眉,算是接受了她的解釋,吩咐一聲,墨一非轉身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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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下了班,殷天厲便不停地撥打蓉沁的電話,可一直過了九點,她的電話一直是通的,卻始終沒人接。看了她一週的工作安排日程表,殷天厲又打去了她銀行好友那兒查問,才知她換了班,跟朋友去逛街。
不停地撥打着電話,不停地等,越等殷天厲越覺得不對勁。過了十點,將所有他知道的跟蓉沁有關的朋友全都打了一遍,始終沒有蓉沁的消息,而她的手機也在多次撥打後由無人接聽變成了關機。
不知道是電池沒電了還是蓉沁刻意躲着他,想起前幾日那還沒來得及解釋的緋聞,殷天厲越想越是頭大,事情纔剛有眉目,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她該不會是一生氣就一聲不吭自己跑掉了吧?
換過衣服,殷天厲撥打着電話又去蓉沁的家裡找了一番,可房門是緊鎖的。
沿着銀行回家的路找了半天,夜晚的大街根本連個人影都沒有,最後無可奈何,殷天厲又回了家。找不到人,他有些提心吊膽,更怕她不是自己出走,而是出了事。
不停地翻找着蓉沁留下的東西,殷天厲試圖搜尋跟她有關的一切,翻到抽屜的底層,在她經常背誦的考覈資料複印件下,一個超大的信封吸引了殷天厲的注意,拆開,一張dna鑑定書闖入眼簾,頓時,恍如晴天霹靂,殷天厲一陣頭暈眼花,大腦也一片空白的嗡嗡作響。
他跟…嶽越??有血緣關係??還不排除父子的可能??
這簡直是荒天下之大謬?怎麼可能??那天之前,他根本連嶽青黎是誰都不知道,根本沒見過她啊?怎麼可能還跟她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vgi8。
癱坐在牀邊,回想着那自己頗有好感的小男孩,一張似曾相識的輪廓映現腦海,殷天厲眉頭緊鎖,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
他們好像…還真有點相似?這到底怎麼回事??
隋漠琛?對啊?
靈光一閃,殷天厲突然響起了嶽青黎初見自己的意外跟那個剛有眉目的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的名字,頓時,殷天厲彷彿找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
緊緊握着手中的鑑定書,他卻不由地又提起了一顆心:
‘蓉沁該不會是以爲他跟她表姐有一腿,還有個兒子吧?那樣的話,以她們姐妹的感情,就算他再好,怕是也只有被拋棄的份兒——’
見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殷天厲也沒再執着,知道這件事牽連甚廣,一時片刻也解不開,就打算第二天先去找嶽青黎談談,再去找蓉沁。解鈴還須繫鈴人,他怕現在自己你找到她,也是越描越黑,只惹她生厭。見麼打這。
是以,這一晚,折騰到半夜,殷天厲便沒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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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市中心醫院的搶救室裡,醫生還正在進行全力的搶救。
一個多小時候,搶救室的房門被緩緩打開,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面色凝重地走了出來:“墨少,情況有些棘手——”
“不就是撞個額頭,流點血,有這麼難處理嗎?不管怎麼樣,想辦法給我保住她的命,全部用最好的藥?我怕她要是有點閃失,我這個妹妹也要保不住了?”
“墨少,她傷口很深,碎屑很多,清洗起來比較麻煩,這倒還不是大問題,關鍵是她失血過多,昏迷不醒,最好能輸血搶救?可是,我們化驗過,她的血型是我們從未見過的、甚至叫不出名字的稀有血型,我們庫里根本沒有庫存,如果等她自愈…不知道她能不能拖過危險期保住這條命,對這種稀有血型,我們暫時稱爲x型,由於對這血型我們並無瞭解,如果您認識她的家人的話,可以通知她家人過來試試…”
“x型??茜兒還沒醒,我要是知道她的來歷,還會自己在這兒等結果嗎?既然對這個血型毫無瞭解,就先從最普通的血型開始試,看看有沒有能用的,給我個結果,如果全不能用,我就把會裡能召集的弟兄都召集過來,你找醫生替他們抽血,我就不信,這個世界上就她特別了?總之,一定要盡全力,另外,茜兒如果醒來問起,一定要說這個女人沒有任何問題,聽清楚了嗎??要是茜兒再受到任何刺激,我唯你們是問?我就一個妹妹,她在乎的,我一定要替她保住?”
望着醫生,墨一非說得萬般沉重。茜兒從小身體就不好,若不是五歲那年爲了救他被人傷了心臟,以致於落下病根,她現在根本不會這麼虛弱,所以這個世界上,誰敢傷他妹妹分毫,他絕對不會手軟,天皇老子也不例外?同樣,只要她想要的、在乎的、想保住的,他也會傾盡全力爲她做到。
“是?我知道,我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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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殷天厲起牀做的第一件是還是試探地撥打了下蓉沁的手機,接到的同樣還是關機的回覆。
知道她換了班,今天應該去銀行當值,殷天厲便也沒再繼續,收拾完便去了公司。
這一天,公司事務繁多,他也沒顧得上去想私事,過了四點四十,殷天厲便提前結束了公事,拿起了車鑰匙。
路上,他還不時關注時間,五點一過,他便先給蓉沁發了個訊息,十分鐘後到了銀行門口,他又打了電話,可奇怪的是,居然還是一樣的——關機。
越發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見銀行的鐵門已經放下,有人從側門走出,殷天厲便上前去詢問了一下:
“你好,請問安蓉沁小姐…還在銀行嗎?能不能麻煩你替我叫她一聲?”
“啊??先生找蓉沁啊?她今天無緣無故地曠了工,沒來上班,我們經理也找了她一天,還臨時拉了個員工來頂班,剛剛還在生氣呢…先生跟她…什麼關係??要不,您給我留個電話,有她的消息…我可以第一時間通知你……”
一見殷天厲,那名女同事眼睛都直了,聲音也溫柔地彷彿在水裡浸過,第一次見這麼帥氣的男人,她的魂都快被人給活活勾走了?
“你說什麼??曠工??”
震驚不已,殷天厲失控地嗓音都拔高了兩度,嚇得那女同事頓時驚若寒蟬,像是撥楞鼓一般一個勁兒點頭。
“嗯,好,謝謝?那麻煩你——”
掏出名片盒,殷天厲剛想拿名片給她,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殷天厲隨即又接着電話往一邊走去,最後,直接上了車子,急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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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豪宅一角的房間裡,淡淡朦朧的暈黃燈光下,一個衣着整齊的白衣女子正興奮的摩拳擦掌,不一會兒,一個男子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
“小姐,車準備好了?這麼點小事,小姐,其實,您不用親自出馬的,這天黑夜冷的…”
“不?我已經等不及了我要親自去看看她瘋傻的模樣,只要再多上兩次,一定可以將她活活嚇傻,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那狐狸臉還有什麼用??她還憑什麼搶我的男人?走——”
說着,兩人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不久,一幢高樓下籠罩下半明半暗的暗影處的一輛轎車旁,一個男子被人五花大綁丟在一角,融入夜色的黑色轎車門上,三個黑影在一個白影身上,不停上下運動,間歇地牲畜般的壓抑低吼不時流瀉而出,濃郁的腐朽氣息隨風飄散,罪惡不斷——
今天三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