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跟蕭浪聽到這聲慘叫都微微一愣,趕忙起身朝發出這聲慘叫的方向奔去。
米婭藍雖然沒有他們的速度那麼快,但也是緊隨其後。
“媽的,畜生,讓你咬老子、讓你咬老子!”
只見一國字臉身材不是十分魁梧個頭只有170左右的禿頂男人,一臉猙獰怒罵着的同時不停的舉起手中的石塊朝腳邊的一隻花紋眼睛蛇拍去,這條蛇並不是很大,大概只有一米多長,但身上的顏色極其鮮豔,稍微有點常識的人明顯一看就知道這是一條毒蛇。
當米婭藍他們一干人走來的時候,那條原本偷襲這個男人的毒蛇早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腥臭的氣息讓人忍不住作嘔。
米婭藍在看到這極其血腥的一幕,趕忙撇過了頭。
“不要動!”
巴特怒吼了一聲,兩步跨到了男人的面前,原本想阻止他,可是無奈男人就如同失去長性一般,雙眸暴凸、臉色鐵青的揮舞着手中的石塊不停的朝那條早已經血肉模糊的蛇砸去。
“他已經失去理智了,快過來給我按住他,一旦毒血流入血胸他就完蛋了!”巴特怒吼,一臉的陰沉。
原本暫時放緩氛圍頓時又陷入了一片緊繃的狀態。
顯然聽巴特如此一說,處於傻愣中的衆人才恍然間回過神來,黑熊跟血慘趕忙上去,將失去長性的男人挾持住。
“老四、老四,你醒醒!”黑熊怒吼,如果不是礙着蕭浪在場他這想給這男人上兩巴掌。
黑熊跟血慘將這個被稱呼爲老四的男人挾持住後,巴特才得以騰出手去檢查男人被咬傷的傷口,只見他的腳踝處有兩個極其明顯尖銳的牙印,周圍的皮膚隱約間已經有些發黑。
巴特微微一怔,趕忙朝剛剛被老四拍死的那條早已經血肉模糊的毒蛇看去,頓時微微顫抖的聲音道:“是花姑娘!”
因這條毒蛇不同於以往的毒蛇,它身上的顏色極其豔麗引人奪目,所以烏坨鎮的這些村民們將其稱之爲花姑娘,傳言被花姑娘咬傷的人短短五分鐘內便會七竅流血口吐白沫而死,這種蛇極其狡猾,所以就連村落裡那些鋪蛇高手們輕易也不敢觸碰,因此巴特在看到老四的傷口以及那條血肉模糊的蛇後纔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由於一針鬼距離這邊最遠所以是最後一個抵達的,他在細細觀察了老四傷口和那條毒蛇後,跟巴特說了同樣的三個字“花姑娘!”
“我說你們現在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還在想花姑娘,還不趕快救人哪!”黑熊看着暗自發愣的兩個人咆哮道。
“花姑娘是這種毒蛇的俗稱,他是這條森林裡最毒最陰險最狡猾的蛇,被它咬傷的人短短五分鐘就會喪命!”巴特面如死灰的說道,他真的沒有想到這羣人才剛剛進入森林,戰爭還沒開始,便傷亡了一員。
在場衆人一聽巴特如此說,各個沉默不語、一臉的陰森,周圍的空氣緊繃到了極點。
一針鬼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然後從衣服裡掏出來了一個一紮長的小刀,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撕成長布條,系在了傷口晚上腳脖子除的位置,然後用小刀在傷口除劃了一個十字,又把掌蹼、腳蹼挑破,頓時打量的黑血嘩嘩嘩的流淌了出來。
由於這事發出就位於小溪旁,遠遠望去整條溪流都是暗紅色的。
血越流越多,最後老四很直接的暈了過去。
“靠!老幺他沒被毒蛇給咬死,到被你放血放幹了!”
黑熊此言一出周圍頓時議論紛紛。
要知他們並不是一般的人,就算不是在這神秘的熱帶雨林裡面長大,也懂得一部分野外求生知識,一針鬼如此做無疑就是爲了逼出毒血,可是如今這血似乎流的太了,在流下去人必死無疑。
“如果你想救他的話就閉嘴!”一針鬼一臉陰沉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放如此多的血,但因爲這條是含有劇毒的蛇,所以必須讓毒血流感流靜,否則先前所做的一切都等於白費。
最後當流出來的眼色終於變成豔紅色的時候,一針鬼的臉頰纔出現了一絲的欣慰。
在所有人都處於一片詫異中的時候,一針鬼直接俯身在那傷口除,用嘴幫他吸出了殘留的毒液。
當所有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震驚了,包括靜靜站在一旁的巴特。
一針鬼吸出毒液後沒做停留,趴在溪流中喝了幾口水漱了漱口吐了出來,這才又急忙在溪流旁的草叢堆裡來回的找尋着,因爲時間來不及,所以一針鬼必須要速度。
大自然中的一切生物都是相剋的,既然花姑娘在這裡出沒,那這附近必定有解藥,這就是一針鬼找尋的目的。
直到一種奇形怪狀的野草出現在一針鬼視線裡的時候,一針鬼那深邃的瞳孔才猛然間放大,一把將其抓起,塞進嘴裡咀嚼了一會,頓時一股又麻又辣的感覺充斥了整個口腔,頓時沒敢做絲毫停留,將那株植物全部塞進了嘴裡,同時快步返回。
俯身在老四身旁將口中那咀嚼爛的植物吐出來敷在了老四的傷口上,這纔算是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可以了嗎?”米婭藍見一針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一針鬼實話實說。
如果放到平日裡鬼屋這羣男人見有人這樣說定會揮舞着拳頭砸人了,可是此時衆人都是一臉的凝重,畢竟剛剛一針鬼所做的一切衆人也都看到了。
“我已經做了我所能做的事情,是死是活只能看他的造化了!”由於剛剛過度緊張,所以導致一針鬼此時說話有些噓喘。
他擡頭看了看巴特道:“森林深處最不敢停留,快點走吧!”然後又看了看蕭浪道:“他如今昏迷過去了,恐怕要找個人揹他!”
“我身體這麼壯,當然是我來!”話音剛落便見黑熊拍着胸脯說道。
經歷過這麼一遭,這一行人頓時又懷着一顆坎坷不安的心上路了,他們都很清楚周圍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一般,所以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整整一路上沒有再做絲毫的停歇,當他們抵達烏坨鎮的時候天色早已經陰暗了下來。
巴特剛進入村落,便見一身着他們民族特色服飾衣服的女人撲了過來,兩人又是嘰裡咕嚕的如同火星文般說了一陣,這才就此作罷,不過可以看出女人的神色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