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離的別墅永遠都是冷沉的,如同他的人一樣,令人捉摸不透,卻又讓人心生幾分畏懼。
顧傾沫一身輕爽地走進別墅,她伸手開燈,卻發現北堂離如以往一樣坐在客廳裡面。
淡淡的菸草味,點點橘紅色的光芒,一如往日。
“我以爲你逃了。”他聲音涼薄,略有幾分譏諷。
顧傾沫伸手打開燈,她笑道:“我爲何要逃?”
北堂離陰鷙的眼睛緊緊地盯着顧傾沫,她一身月白裙飄逸灑脫,只是手腕上的顏色令他覺的有點刺眼。
見北堂離盯着自己的手腕看,顧傾沫毫不在意地揚了揚手腕。
“如何,很漂亮吧!”她的手腕上盛開了一朵朵彼岸花,妖豔的紅色如同是血潑染過。明媚的大眼,紅豔豔的脣,全身都散發出幾分妖嬈的嫵媚。
北堂離的眉急不可見地皺了一下,平常她不會對自己這樣說話。如果他不叫住她,她會不開燈直接上樓。她一身裝扮,顯然是精心打扮過。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她不醜,甚至是極爲漂亮的。只是此刻看來,竟然在夜晚生出幾分魅惑。
顧傾沫踩着高跟鞋,她一步步地走向北堂離,纖細的手指拿過他手中的煙,隨即熄滅在菸灰缸中。
“抽菸不好。”
耳邊有一陣軟香的風吹過,似乎是有意無意地撩過北堂離的臉頰。而顧傾沫的髮絲,有幾縷垂落下來,正好落在他的耳垂邊。這有意無意的勾撩,令北堂離陰沉的眼睛裡立刻掀起了一點點濃郁的情.慾。
“你是在勾.引我嗎?”他問,話語中有幾分抑制。
顧傾沫忽而站立起身體,她巧笑倩兮道:“你從來都不屑我,我有怎麼會不知廉恥地勾.引你。”
北堂離的手一把抓住轉身要離開的顧傾沫,直接將她拉到懷中。
淡淡的蓮香,有點刺鼻的菸草味,兩種氣息漸漸融合。她撲朔的眼睛笑米米地問道:“不知主人要做什麼?”
“你覺得我會做什麼?”北堂離邪肆的雙眼直勾勾地盯着顧傾沫的臉孔,他的聲音渾厚低沉,濃濃的磁性悄無聲息地夾雜着點火花。
“我又不是你,我怎麼會知道。”她笑,媚眼如絲,脣如紅茶花綻放在嘴角。
北堂離低頭吻住顧傾沫的脣,他的吻猛如烈火,像是地獄翻飛的紅花灼燒了顧傾沫的脣。這吻不是**間的密語,倒像是幾分懲罰。
顧傾沫蹙眉,脣有點痛。只是她的手不安分地抓住北堂離的領口,有意無意地用細滑的手指拂過他滾燙的肌膚。
這一吻濃烈如酒,顧傾沫有點缺氧,她從不知道如此陰冷的人也會有這樣的烈吻。如生命的花朵開放在盛夏的烈陽中,刺痛她的肌膚。
北堂離並沒有失去理智,他的自制力可不是這麼輕易就被顧傾沫擊潰。如果顧傾沫從起初就如此,他絕對不會多看她一眼,如今忽然熱情,真當自己是蕩0婦般地勾.引他,卻令他心中生出幾分不快。
一把推開懷中的人,他眼神冷沉如墨,如黑夜的獸盯着獵物問道:“你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