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深看到楚斯日回到學校,還是止不住好奇想要問他早上逃課去做了什麼。然而楚斯日則避之不談。這讓好奇的沈深有些鬱悶。
往後幾天的生活又恢復了沈深剛來楚斯日的家的模樣,兩人一起上學一起回家,像足了親兄弟的模樣。只是,突如其來的一件事打破了他們這種常規。
“楚哥。”阿健叫住正要和沈深一起回家的楚斯日。
“什麼事?”楚斯日和沈深都停住了腳步。
“楚哥,就是我哥,我哥他找你。”?? 總裁,你吃了我吧38
“哦,好。”楚斯日明白了阿健的意識,看來那個強哥認可了自己的提議。
“斯日,怎麼了?”沈深在一旁不明所以的發問。
“沒事。”楚斯日對沈深說道,而後又對阿健說:“阿健,你送沈深回家。”
“哦,好。”阿健同意。
“我不需要別人送,我可是男人。”沈深有些不滿楚斯日小看自己。
“你一個人回去,『奶』『奶』會擔心。”楚斯日搬出『奶』『奶』來鎮壓沈深。
“好吧。”沈深只好同意。
“我走了。”楚斯日想兩人道別。
“嗯。”沈深有些不高興的迴應。
“楚哥,再見。”阿健則很有禮貌的道別,“楚哥,你要小……”
阿健剛想讓楚斯日小心一點卻被楚斯日瞪了一眼,只好把嘴中的話又憋了回去。
“深哥,我們走吧。”阿健對沈深有些恭敬的說道。
“別叫我深哥,好彆扭。叫我沈深把。”
“可是……”
“別那麼多可是,你煩不煩。”沈深不知是不是和楚斯日呆久了,連語氣也有點像他。
“噢,好。”阿健習慣『性』的答應。
沈深和阿健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向家走去,而楚斯日則到阿健的哥哥也就是黃『毛』的身邊。
“喲,小兄弟,又見面了啊。”黃『毛』玩着自己手中的小刀,很客氣的和楚斯日寒暄。
“嗯。”楚斯日看着小刀因爲在黃『毛』手中轉動的關係而閃出的寒光後沒有一絲反應,這讓黃『毛』有些讚許的扯動了嘴角。?? 總裁,你吃了我吧38
“上車吧。強哥想要見一下你。”黃『毛』收起小刀指着一旁停靠的摩托車說道。
黃『毛』發動了摩托車,看了楚斯日一眼。楚斯日接過黃『毛』遞過來的安全帽帶在頭上後果斷的上了車。
路旁的樹很快的從楚斯日的余光中閃過,楚斯日沒有發覺自己的手心已經有些溼潤。楚斯日並不是害怕自己就要去見強哥,而是有些畏懼自己變得冰冷的心。他的一個點子,可是建立在不知多少生命上的賺錢之術。
可怕的自己,讓楚斯日有些畏懼。
“小兄弟,下車吧。”黃『毛』的聲音打斷了楚斯日的想法。
“嗯。”楚斯日聞言立刻從摩托車上下來,將取下的安全帽交給了接着他後面下車的黃『毛』。黃『毛』接過很隨意的掛在摩托車的手把之上後,帶着楚斯日走進了一傢俱樂部。
“虎哥,龍哥。”黃『毛』很恭敬的向兩個穿着西裝男子大招呼。
“嗯。”兩人冷漠的迴應後就離開了黃『毛』的身邊,倒是路過楚斯日的時候多看了他一眼。或許是奇怪爲什麼有個小孩來了俱樂部吧。
楚斯日從周圍的人的反應瞭解到黃『毛』在的地位並不高,要是拿班級幹部來比喻的話最多是個小組長。
黃『毛』帶着楚斯日上了電梯,在8樓處停了下來,電梯門一打開,是個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黃『毛』帶着楚斯日左拐右拐在一個大門外站住,其原因是因爲兩個黑西裝的彪形大漢制止了他們想要進門的打算。
“哥哥們,是強哥找我們來的。”黃『毛』有些畏懼這些人,不由開始卑躬屈膝。楚斯日在一旁冷眼旁觀,有些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一個大漢朝另一大漢使了眼『色』,於是那個大漢進門報告。不一會他出來示意黃『毛』和楚斯日可以進去。
“謝謝。”黃『毛』有些狗腿的道謝,讓楚斯日一陣厭惡。
“強哥。”黃『毛』更狗腿的聲音讓楚斯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哦,阿康啊,這就是那個要見我的小朋友啊。”強哥看着一旁皺着眉頭的楚斯日問道。其實強哥的形象和楚斯日心中黑幫老大的形象極爲不符,因爲比起黑幫老大強哥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斯文的公務員。
“是啊,強哥。”黃『毛』勾着腰回答。
“那好,沒你事了,出去吧。”
“是,強哥。那……”黃『毛』好像要確定什麼卻被強哥打斷。
“少不了你的好處。”強哥皺了一下眉頭對黃『毛』說道。
“謝謝強哥,謝謝強哥。”黃『毛』邊道謝便後退,臨走之時還在道謝。
“有些令人討厭是吧?”強哥看着黃『毛』退出了房間然後向楚斯日問道。
楚斯日低了低頭。?? 總裁,你吃了我吧38
強哥突然笑了起來,楚斯日不明所以。
“所以說,你還是小孩子。”強哥搖了搖頭說道。
楚斯日不懂的看着強哥。
“強者面前總要有這麼一些溜鬚拍馬的小人。”
楚斯日還是搖頭表示不懂。
強哥沒有在糾結這一話題,而是問道:“是不是覺得我的形象和我的身份有些不符?”
楚斯日點頭。
“如果我就是一個公司的小職員呢?”強哥的問題讓楚斯日不知如何回答。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強哥笑道。
楚斯日則又皺起了眉頭。
“好吧,知道我爲什麼找你嗎?”
“爲了賺錢。”
“我很有錢不是嗎?”強哥反問。
“錢不嫌多。”
“小孩,你很有意思。”
“我叫楚斯日。”
“哦,楚斯日。小孩,你的名字也很有意思。”
“我們談正經事吧。”楚斯日對於強哥叫他小孩這件事有些不滿。
“正經事?”強哥抿了抿桌上的拉斐爾紅酒,又笑了起來。
“對。”
“好吧。”強哥放下酒杯,“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啊?”
“一勞永逸。”
“那人跟你有仇?”
“算是。”
“我爲什麼要幫你?”
“你是幫你自己。”楚斯日很鎮定的說道。
“哦?”強哥有些不滿楚斯日的回答。
“我給你提供了一種賺錢的途徑。”
“我有很多賺錢的途徑。”
“這比販毒要安全的多。”楚斯日下結論。
“哦,小孩,我可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商人。”
“這個途徑能讓你更‘奉公守法’。”
“好,你說服我了,小孩。”
“你很明智。”
“你真的很有意思,小孩。”
“……”楚斯日沉默不語。
“要不要跟我混?”
“不要。”
“不考慮一下?”
“不要。”
“真可惜。”
“一般。”
“哈哈……”強哥笑的很歡樂。
“要多久?”楚斯日前言不搭後語的發問,而強哥卻聽懂了。
“很快。”
“謝謝。”
“不客氣。合作愉快”強哥舉起酒杯對着楚斯日示意。
“不愉快。”楚斯日撂下這句話後,轉身離開,而強哥則幹下一杯紅酒,笑出了聲。
“什麼拉斐爾,還是二鍋頭給勁!”強哥把酒杯仍在一邊,把轉椅轉向窗戶一邊,靜靜的看着窗外。
楚斯日離開俱樂部卻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墓地。
那一晚楚斯日沒有回家,而是在爸媽的墓前一跪就是一個晚上。
“爸媽,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但是我不後悔。”楚斯日跪在地上朝墓碑上那兩個灰白的人像說道。
“爸媽,本來想我死後就可以見到你們,但現在好像不行了,你們在天堂而我以後卻要去地獄。”楚斯日說着有些自嘲的笑了,這時天空中飄起了細雨,像是母親的哽咽。
“爸媽,對不起。”楚斯日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額頭沾上了紅白相間的泥土,那是血和土混合的顏『色』。
沉沉的夜幕降臨,卻沒有星光。
微弱的細雨一直沒停,輕柔的拍打在楚斯日的身上,像是母親不忍心的指責。
“對不起。”那是楚斯日離開墓地時最後一句話,也是他最想說的。
爲了他的兄弟,楚斯日將自己推向了地獄。
這一晚,沈深和斯日『奶』『奶』也沒有睡,他們擔心楚斯日,擔心他會不會出了事。
“『奶』『奶』放心吧,斯日不會有事的。”沈深安慰着斯日『奶』『奶』,可是他的內心卻同樣的擔心。沈深好後悔自己沒有跟楚斯日一起離開。
“嗯,『奶』『奶』知道。”斯日『奶』『奶』握着沈深的手,好像在給自己能量。『奶』『奶』的心是忐忑的,她已經是去了兒子和兒媳,在不能失去自己寶貴的孫子。斯日『奶』『奶』一直在祈禱,祈禱楚斯日的父母能保佑楚斯日平安無事。
淋了一夜雨的楚斯日回到家後,身上早已溼透。沈深和斯日『奶』『奶』見狀連忙找來乾淨的衣服給他換上,斯日『奶』『奶』還不忘檢查楚斯日的身體看他有沒有受傷,在確認沒事的時候斯日『奶』『奶』總算放下了這懸了一個晚上的心。
“小日兒,怎麼回事啊?怎麼溼成這樣啊?『奶』『奶』給你熬薑湯啊,你等一會兒。”斯日『奶』『奶』怕楚斯日生病連忙去給楚斯日熬湯。
“楚斯日,你去哪了?”在一旁的沈深可急壞了,對於楚斯日可沒有斯日『奶』『奶』那麼仁慈。
“沒事。”
“你還說沒事,你一晚上沒回來!
“這對男生來說不是很正常嗎?”楚斯日拿着『毛』巾擦着自己的頭。
“對你來說不正常,『奶』『奶』說你從來沒有夜不歸宿!”
“現在可以有了。”楚斯日明顯不想回答沈深的問題。
“你……”沈深氣極,卻不知如何反駁。
“好學生,上學要遲到了。”楚斯日調侃沈深。
“不去了,我要補覺。”
“難得啊!”
“去死吧你……”沈深將另一條『毛』巾扔到楚斯日的頭上自己回了房間。
楚斯日沒有再說話,只是看着沈深房間的門開始發呆。
楚斯日也只是個孩子,而今天對於楚斯日來說卻是一次被迫的成長,此時的楚斯日陷入了『迷』茫,一種對自己對未來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