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妤收拾好東西重新回到了總裁辦公室,坐在隔壁的辦公桌上處理工作。
她坐在這張辦公桌許多次,而這次,卻只是傅靖言的一位普通助理罷了。
她輕輕撫摸着這張辦公桌,彷彿蘊藏了許多年未曾觸碰過的愛意似的,王璽看了都覺的有些尷尬:“阮小姐,您可以別這麼煽情嗎?這張桌子已經是換過的,不是您之前用的。”
阮明妤一愣,擡眼無可奈何的看着王璽:“我這是對桌子有感情嗎?我是對這熟悉的位置有了感情!你不懂!”
王璽額頭上明顯出現幾條黑線,他連忙點頭,最好還是別惹怒了阮明妤,她和自家少爺是一樣恐怖的存在。
“董顏也是他的助理,爲什麼你們都不在這辦公?”
阮明妤眨巴着眼睛怔怔的望着王璽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旁邊有人聽到。
“因爲助理辦公室只有一個,哪能想到少爺又找了個助理,辦公室本來就沒多大,您在進去,只怕連站腳的地方都沒了,就只能委屈委屈您,在少爺身邊時時刻刻的候着了。”
王璽長嘆一口氣怨天尤人的解釋着,他和董顏都是處理工作上的事物,雖然傅靖言說是讓阮明妤處理些分公司的事情,可貼身助理說白了和女傭也沒什麼區別。
無非是一個在家裡,一個在公司罷了。
“端茶倒水,收拾衛生,上班期間少爺去哪您也要去哪,這些您可以接受吧?”
王璽長嘆一口氣緩緩問道。
阮明妤眉頭微皺,她之前也都沒做過這些事啊,怎麼這次感覺不太一樣了?
但好歹也是一份工作,總不能每次都讓她做這些瑣事,也就興致匆匆的答應了下來:“爲什麼不接受?好歹也是一份工作。”
王璽尷尬的笑了笑,看來阮明妤對自家少爺的印象還停留在之前,現如今的少爺……可是有些難伺候了,而且時不時的還有些事情會比較尷尬。
“話說外出的話,一般情況下不是你跟着嗎?”
阮明妤坐在辦公桌前神了個懶腰有些無奈的問道。
“不出意外,我都會跟着。”
王璽低聲開口,陷入了沉思當中。
阮明妤也並未察覺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看着桌上一些需要審覈的報表,她隨手拿起仔細處理着。
王璽走出辦公室,看着開完會回來面色陰沉的傅靖言不禁有些畏懼,他緩緩湊上前低聲道:“少爺,阮明妤的工作已經安排妥當。”
“嗯。”傅靖言冷冷丟下一個字,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擡眼間就看到那小女人正在認真的核對着報表,時不時會停頓一下掰掰手指。
傅靖言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果然是太過投入,就連他進了辦公室都沒發現。
臨近傍晚,王璽急匆匆的從辦公室外走了近來,擡眼看看兩人隨即開口道:“少爺,今天老爺子壽宴,大約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您需要動身了。”
傅靖言眉頭微挑,臉上的神色略顯陰沉,他將手中的文件不耐煩的丟在桌上,隨手將外套拿起穿上,隨後看向阮明妤冷冷道:“跟我走。”
王璽頓時大驚失色,阮明妤能進入傅氏出現在傅靖言的眼底下已經很難了,在把她帶去傅家老宅和傅雲鶴碰面,豈不是讓她身陷危險?
“少爺,阮明妤剛剛上任,只怕許多事情無法處理妥當,不如讓我跟您去吧?”
王璽連忙開口勸說,也顧不得那麼多。
“總要學着處理。”
傅靖言不冷不淡的丟下一句話。
阮明妤坐在一旁早已驚出了一身冷汗,她出現在傅老爺子的面前,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意外……
王璽剛想開口,傅靖言的視線便迫使王璽乖乖的閉上了嘴,那句話也梗在嗓子裡說不出。
阮明妤倒吸一口冷氣,唯唯諾諾的站起身來跟在傅靖言的身後。
王璽跟上前去,略顯緊張的看向阮明妤低聲道:“不用緊張,到了傅家以後儘量讓自己處在人羣裡,別太過引人注目,您在少爺身邊這麼多年,多少也能處理些事情。”
阮明妤嚥了咽口水,她在傅靖言身邊不過才一年!她能處理什麼?!
王璽將兩人送上車,隨後打了個電話便只能靜等着。
董顏躲在暗處看着這一幕,心裡發了狂一般嫉妒着,如果阮明妤沒有出現,那這次陪着傅靖言去參加壽宴的只會是自己,就算不是她,也絕對不可能是阮明妤!
……
傅家老宅的門前,阮明妤緩緩下了車,她將一頭長髮松下,低着頭儘量擋住自己的臉不讓旁人看的那麼清楚,周圍熱熱鬧鬧的紛紛將視線聚集在傅靖言的身上。
阮明妤刻意拉開了距離,在身後無比乖巧的跟着。
走進客廳內,四周坐着的人都將傅雲鶴圍繞住,說着一些恭賀的話。
阮明妤這才隱隱鬆了一口氣躲在站在一旁靜靜看着。
傅靖言饒過人羣走上前,傅雲鶴見狀便連忙開口道:“靖言,這位是吳市長的女兒,比你小兩歲,年齡也正巧合適,你們年輕人應該有不少話可以說。”
吳市長起身十分欣慰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笑道:“早聞傅家少爺,如今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
吳嬌臉頰微微泛紅,傅靖言比媒體報到的更爲帥氣:“傅少。”
聲音舔糯,嬌羞中還帶着溫柔,連帶着鄭慧聽了這聲音都覺的心裡酥酥的。
傅靖言冷眸微擡,至始至終臉上都是面無表情:“爺爺,祝您壽比南山,公司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他來這裡只是爲了給傅雲鶴一個面子罷了,既然人也來了,祝賀的話也說了,那他也就不必留在這裡和這些女人挨個碰面,他不喜歡,也不願意。
周圍的人一陣尷尬,尤其是吳嬌特別難堪,傅靖言只不過是看了她一眼,就把她拋之腦後當做空氣似的。
“靖言,今天是我的壽宴,公司的事情能有多重要?偶爾交給王璽處理一下也沒什麼不行,今天你必須給我留在這。”
傅雲鶴面色無比陰沉,眉眼間的威嚴仍有年輕時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