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眉頭緊皺,似乎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強行拽着她遠離了石壁前。
阮明妤掙脫不開,擡腳想要故技重施,卻被保鏢輕而易舉的躲閃,他轉眼看向阮明妤,擡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我說了,你最好老實一點。”
阮明妤難以呼吸,死死掰着他的手卻一點作用都沒有。
直到保鏢見她快要昏死過去才突然間鬆手,強行拽着她關進了其中一個房間內。
阮明妤衝上前拍着門大聲叫嚷,可門外的人卻當做沒有聽到一樣。
最終力氣耗盡,阮明妤滿是疲倦的蹲下身緊緊抱住自己,傅靖言已經來了,如果他沒能找到自己,她說不定會在這種地方待一輩子,或許過幾天以後她的屍體也會出現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最終滿滿腐爛消失。
想到死亡的瞬間,阮明妤突然間無比恐懼起來,她支撐其身體看向四周,除了那扇把她關起來的門,就沒有任何可以出去的道路,她現在只能靜等着傅靖言找到自己。
客廳內,鄧嚴青看着那些人在他的私人別墅內肆意妄爲的尋找着阮明妤的身影,心中不免堆積了些許怒火:“傅少,你的人打算什麼時候離開?我都說了你的妻子不在我這裡!”
傅靖言心底沉寂的怒氣早已要忍無可忍,如今鄧嚴青開口他便徹底繃不住,他上前一把掐住鄧嚴青的脖頸:“我最後問你一遍,人在哪?”
鄧嚴青一愣,連忙擺手,周邊的保鏢迅速圍繞上前,而此時從門外蜂擁而來的人團團將兩人圍住,傅靖言冷眸微垂漠然的注視着鄧嚴青:“還要掙扎?”
鄧嚴青斜着眼看了看周邊的情形,他如果不將阮明妤交出來,只怕他這條命也會搭在這裡:“我,我說了,這裡沒有你想要的人!”
“舅舅的謊話有待提升啊,你說阮明妤不在這裡,是因爲他們沒有找到吧?”
一陣清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何信跟隨在溫溪的身後走了進來。
何信見狀,走上前將一次性溼巾拿出遞到傅靖言的面前:“少爺,別髒了您的手。”
傅靖言冷眸微垂,他鬆手將溼巾接過仔細擦拭,隨手扔到了垃圾桶內,擡眼看向鄧嚴青冷若冰霜道:“這張溼巾,就是你最後的下場。”
一句話,周圍的人便將鄧嚴青壓制住。
鄧嚴青頓時慌了神,他無比憤怒的看向溫溪:“你當初背叛了阮明妤,還真以爲那個女人能保護你嗎?”
溫溪眉頭微挑,她朝着鄧嚴青走上前,擡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我需要的保護已經到此爲止,等你心心念唸的罪證被找到,這輩子你就可以待在監獄裡了,這是你騙我十年來的代價,更是你害死了我父母的代價!”
鄧嚴青看着溫溪,掙扎着要起身,卻被人壓的動彈不得。
溫溪二話不說朝着樓上走去,她早已熟知了這裡的種種密室,隨手打開密室的門帶着保鏢衝進了密室當中。
傅靖言在客廳內等着,片刻後,溫溪攙扶着阮明妤從樓上緩緩走了下來。
阮明妤見狀,迅速朝着傅靖言跑上前一把撲到了傅靖言的懷中:“靖言!”
傅靖言輕嘆,擡手拍了拍她的後背低頭在她耳邊溫柔道:“沒事了,我找到你了。”
阮明妤緊緊抱住她,雙腿卻突然間發軟,她死死抓住傅靖言的衣服說什麼都不肯鬆手。
傅靖言溫柔一笑,直接用公主抱的形式將她抱在懷中直接朝着門外走去。
車內,阮明妤靠在傅靖言的懷中,那雙宛如柔荑的小手還有些微微發顫,她臉頰上的紅色掌印顯眼的有些過分,傅靖言眉頭微挑,指腹輕輕滑過她的臉頰:“疼嗎?”
阮明妤點了點頭,勉爲其難的擡起頭說道:“我把優盤藏在了十三街區的巷子裡,你派人去拿吧,鄧嚴青那麼緊張,裡面肯定有重要證據……”
傅靖言皺眉,臉上的神色陰沉了些許:“我會安排,你這幾天只需要好好休息。”
阮明妤乖巧的點了點頭,靠在傅靖言的肩膀上緩緩閉上雙眸。
傅家,傅靖言抱着阮明妤回到房間,看她熟睡過後便走出了屋內,門外的何信見他出來走上前去低聲詢問:“少爺,優盤已經派人取回,只是密碼……”
“等她醒來再問。”
傅靖言冷冷道,轉身朝着樓下走去。
何信緊跟其後:“老爺讓您回一趟老宅。”
步伐頓時停下,傅靖言轉眼看向何信,薄脣微揚:“你明知這件事不能告知他。”
何信低頭:“動靜鬧大了,已經瞞不住了。”
傅靖言皺眉不語,只是臉上的神色明顯格外陰沉,他下樓派人開車去了傅家老宅。
進門便見傅雲鶴正在與自己下棋,傅靖言上前坐在沙發上低聲道:“爺爺。”
傅雲鶴擡眼嘴角微揚,淡淡的盯着棋盤:“來陪我下完這盤棋。”
傅靖言挑眉,他靜靜的凝視着棋盤,臉上的神色略顯不悅:“輸贏已經定了。”
“沒有到最後,輸贏怎麼會定?但憑藉着眼下的局勢便認定輸贏,是小瞧了自己,還是小瞧了別人?”
傅雲鶴意味深長的開口,隨手將一枚棋拿起,放在一個令人想不到的位置。
“局勢扭轉,通常是在一念之間,儘管你拿到了優勢,他這種陰險狡詐的人也會提前預料讓自己完美抽身,可以把自己父親當做擋箭牌的人,能有多簡單呢?”
傅雲鶴開口,擡眼凝視着傅靖言長嘆一口氣:“你爲了她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就沒什麼想說的嗎?還是你以爲,我這把年紀會什麼都不知道?”
傅靖言雙眸微垂,一瞬的寒芒在眼底閃過:“您上了年紀,這些事不必操心。”
傅雲鶴眉頭緊皺,靜靜的看着傅靖言質問道:“我再怎麼上了年紀,眼不花耳不聾!鍾離澤手中有溫氏,鄧嚴青一旦倒臺,鍾離澤的權勢會比現在大的多!你只爲她一句話做到這個份上已經足夠!難道還要爲了她搭進去整個傅家嗎?!”
傅靖言臉色陰沉,死死盯着傅雲鶴:“鍾離澤沒有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