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是綁架!”齊夏被兩個保鏢架着胳膊一路拖出機場,拖到了一輛邁巴赫的面前,赫連城冷着臉將她扔進了後座裡面。
他的眼神陰鷙冷冽,聲音卻很平靜,“你膽子不小,還敢逃跑。”他正陪着老宅裡的家人吃晚飯,就接到電話說是齊夏不見了,一路急趕,總還好在她登機前將她截住。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齊夏也多少了解了一些赫連城的脾氣,他越是生氣說話越是顯得平靜,其實已經醞釀着一場駭人的暴風雨。
眼看就要成功,卻被他抓了回來,齊夏滿心的希望破滅,反倒有種豁出去了的豪氣,仰着脖子高聲道,“我就是逃跑了,你又能把我怎樣?”
赫連城看着眼前嘴硬的女人,深邃的眼中怒火滾滾,脣角緊緊繃着,“看來你記性不怎麼好,已經忘記我上次說過的話,那我再提醒你一次,如果你再敢逃跑,後果不是能夠承擔的。”
見她雙眸猛地一縮,他嘲諷地勾了勾脣角,繼續道,“或許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不過,我不介意跟你的姨媽談談這個問題,你放心,我自然會好好招待他們。
齊夏握緊雙拳,努力控制住想要揮拳到他那張漂亮的臉上的衝動,咬牙道,“赫連城,你無恥!”
赫連城淡淡道,“我不會讓你失望。”
回到別墅,齊夏終於真正明白了他那句話的意思,因爲他沒有最無恥,只會更無恥!因爲齊夏逃跑的事情,別墅裡面所有的保鏢都被懲罰了,吳媽也被解僱了,換了嚴肅冷麪的周媽,至於罪魁禍首齊夏則被阮禁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有半扇窗戶與地面互通空氣,由於常年不見光,狹窄的空間裡散發着黴爛的氣味,一張單人牀,一個臨時搭建的洗手間,這就是齊夏現在的住處,從之前的貴賓待遇陡然降低到現在的囚犯待遇。
赫連城冷冷道,“這三天,你就住在這裡,雜誌社那邊,我已經讓人幫你請假了。”
被兩個保鏢架着的齊夏,拼命地掙扎,“赫連城,你這是綁架,你沒有權利囚禁我。”
“你也沒有跟我談條件的權利!”赫連城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砰一聲,房門被關上了,齊夏發瘋般捶打着門板,“放我出去,赫連城你個瘋子,放我出去!”
但是任她怎麼叫,就是沒人搭理她。
齊夏感冒本來就還沒有康復,經過這麼一折騰,出了一身冷汗,夜風從窗口颳了進來,冷得她直哆嗦。
半夜下起了雷陣雨,雷聲轟隆隆地響,齊夏渾身滾燙,正做着噩夢,夢裡也是瓢潑大雨,一個單薄瘦弱的女人癱坐在雨裡,絕望地看着一個男人越走越遠的背影,身旁五六歲的小女孩怯懦地搖晃着女人的手臂,似乎想要將她從地上拉起來,突然,一道閃電白慘慘地在天空拉開一道口子,緊接着雷聲震天,女孩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夢中的雷聲和窗外的雷聲契合,一聲聲悶響,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鐘聲。
“媽媽,媽媽……”昏迷中,齊夏緊蹙着眉頭,淚水從緊閉的眼角滑落下來,無意識地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