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玩夠沒 一百一十六章 告白
他抵着她的額頭,一潭墨池深不見底,一貫的冰冷語氣:“我的一千萬可不是白出的,一個晚上就一千萬,你還真貴!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貴,我怎麼不知道?”
“一千萬是你出的?”凌芯看着眼前揣摩不透的男子一臉的疑惑。
“不是被你逼的嗎?”英氣逼人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既然那麼不情願,爲什麼要來?爲什麼要扔那麼多錢?爲什麼?”凌芯歇斯底里的質問。
嚴煜霆着因爲太過激動還在顫抖的紅脣,囈語般說:“因爲我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染指,你只屬於我一個人!”
同樣的話,他說過了很多遍,可凌芯從來沒有去深思這些話意味着什麼,但現在,她不想再稀裡糊塗下去了,她想知道這背後暗含的是怎樣的感情,是這個男人一貫的霸道使然,還是……
不知不覺間,人已淚眼婆娑,哽咽道:“你……你愛我嗎?”
嚴煜霆冷笑說:“你這女人膽子挺大的,竟然在我兄弟面前給我丟那麼大臉,這也就算了,竟然還讓姓肖的傢伙佔你的便宜!”
“這麼長時間以來,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凌芯沒讓他將話題繞開,但問的語氣卻明顯變得有些怯懦。
冷冽的眼神變得更加幽深:“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凌芯從來沒感覺自己的心竟然那麼脆弱,都有些泣不成聲了,“因爲我感覺我已經喜歡你了,所以……”
倏地,凌芯騰空被抱起,他咬着她的耳垂,說:“這段時間怎麼不好好吃飯?你瘦了!”
他將她抱到一個房間,放她在潔白的大牀上,慢慢的幫她整理着頭髮,她整個人軟綿綿的,但手上卻很有力,摟着他脖子的手始終沒有放開,淚痕未乾,有些疲倦的微眯着眼,整個迷離嬌憨之態,惹人憐惜。
這女人,每次撒起嬌來,總有讓人不能自己的本事,在她嬌豔欲滴的紅脣上親了一下,問:“今晚爲什麼要喝那麼多酒?都開始說胡話了!”
“我心裡難受。”凌芯小手撫上額頭說,“可我說的不是胡話,我很清醒。”
短暫的沉默後,嚴煜霆將一雙小手握在手裡親吻着說:“現在是身子不舒服了吧?不會喝酒還喝,總是那麼不自量力!”
杏眼猛地一睜,對上那張差點貼上自己的英俊無比的臉,才覺得這個撒旦一般的男子與以往有些不同了——對自己的態度不同了,似乎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柔。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凌芯懷疑可能是自己喝醉酒後的錯覺,是自己醉得不輕,要不就是他醉的不輕,可是支起身子湊近聞了聞卻一點酒味都沒有,竟看到一雙眸色越來越深的眼睛正傳遞着危險的信號,一種強烈的渴求。
“是你自找的!”托住不知死活主動湊上來腦袋,朝那兩片自己嘗過無數次嘴脣貼上去,本就是霸道強悍之人,動作逐漸變得粗暴,在外面一番啃咬後,直接探入與裡面的柔舌糾纏,挑逗撞擊,一切盡由他主導,一切盡由他掌控。
凌芯就像被下了魔咒,什麼也不去追究了,什麼也不想去想了,哪怕在這個男人身上得到的存在感只是瞬間的,哪怕接下來迎接自己的仍舊是不可預知的深淵,她也在所不辭。
有一種愛叫奮不顧身,有一種愛叫不計較得失,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傻丫頭,對不起,我愛你!”
凌芯全身一震,這個男人這般驕傲,從來都吝嗇對自己的女人說出這樣讓人感動的話,此刻在他口裡聽到卻那般不真實,他是在對自己說嗎?
就從剛纔他面對她的問題保持沉默之後,她就沒奢望他會對自己說出那三個字。
他的吻一路往下,同時也更加炙熱,凌芯抓住正欲探入自己衣服的手,上面的溫度讓她的手心發燙,心裡一陣揪痛,眼淚再次滑落,一字一頓的問:“此時此刻,你知道自己身下的人是誰嗎?”
嚴煜霆有些煩躁的扔掉被自己脫到一半的上衣,露出肌肉排列到位的胸肌,吻回到凌芯的臉頰上,然後又在眼睛上輾轉不去,輕柔的爲她舔乾眼淚,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後背上游走着,說:“乖,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又沒有喝酒,而且我對你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那麼熟悉,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是誰!”
凌芯眼淚跟着嘩啦啦的流下來,一發不可收拾,流得太兇猛,嚴煜霆乾脆用手幫她擦着,說:“我怎麼不知道你那麼愛哭啊?”
眼前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何時呈現過這麼柔弱的一面?以前自己倒是試圖讓她對自己溫柔一點,但她哪次不是豎起渾身的刺仇視着自己?哪次不是好強到自己忍出內傷也不在自己面前示弱分毫?她甚至以殘傷自己的身體也在所不惜,弄得自己體無完膚只爲違抗他。
無數次,她用凌遲般的眼神看他,他只覺得這個女人和自己離得好遠,好遠,遠到讓他覺得她們這輩子都會處在矛盾的兩端,爲了各自維護的東西彼此傷害。
這一刻,他如獲至寶般吻着懷裡的溫順人兒,嘴裡不停地說:“寶貝,我愛你,我愛你……愛你愛到連命都不要,愛你愛到可以放棄所有,因爲你就是我的整個世界。”
多麼動聽的語言,一切美好得不切實際,而迷醉的她當時也只把其當作是一場夢,第二天醒來,她已分不清哪些話是真的,哪些話又只是在夢裡才能聽到,但她心裡甜滋滋的感覺非常真實,滋潤心間,久久未散。
同時,也就是在這天晚上,他在她耳邊許下了一輩子的承諾,他承諾他會用生命去呵護這個讓他欲罷不能的女子,自己給她帶來太多的痛苦,就讓一切怨恨都結束吧!他不希望自己將來後悔。
此時,他迫切的想緊緊的抓住這個,他以爲與自己永遠無緣相擁的小丫頭——是啊,還是個小丫頭呢!只是長久以來的爭鋒相對與這丫頭的獨立好強,讓他忽略了她的年紀。
是啊!這丫頭太有主見了,有時候甚至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時不時的惹出些事情,讓他應付不過來,差點被她弄得神經衰弱,這也就算了,差點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
倘若不是因爲在乎,他怎會縱容她一次又一次的無理取鬧下去?在他這裡都是事不過二的!倘若不是因爲不捨,他豈會一直放着那麼大個禍害在自己身邊——他沒那麼閒!
當然,這些事情就算爛在骨子裡,他也不會讓她知道的,被一個女人玩得團團轉,太丟人了!根本不像他了!
“嗯——”
可能是自己的動作太大了,身下嬌小的人兒發出極具誘惑的嬌哼聲,他放輕了動作,一隻手卻迫不及待的在有礙手感的衣服上摸索着,在柔軟上一番輾轉後,開始解着上面的鈕釦,也許是他過於急切的緣故,那紐子硬是半天都解不開來。
一向是沒有耐性的人,索性拽着衣服胡亂的扯着,那手上力氣本來就比尋常人大,這會兒沒輕沒重的,柔軟的布料就被它破了扔到一旁。
看着她左邊的胸口上蘭花狀的刺青,上面赫然還有自己的名字,永遠也洗不去,他心疼的吻上去,問:“還疼嗎?”
凌芯將手撫上胸前的腦袋,搖了搖頭,說:“已經不疼了。”
他知道當初自己確實霸道了點,也殘暴了點,但還不是被這丫頭逼的,她總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他才一時生氣用這種方式讓她這輩子牢記,自己的感情太過強烈與霸道,不知道她有沒有被嚇到了?
凌芯被嚴煜霆弄得難受,難耐的他那粗黑的頭髮,呢喃着:“嚴煜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可是我又感覺你離我那麼遠,這算無望的愛情嗎?”
嚴煜霆聞言在她的柔軟上加重力道,以懲罰她的胡言亂語。
“我就在你身邊,我始終都在你身邊,你從來沒有逃出過我的視線,不知道怎麼辦,那就站在原地不要動,由我慢慢地走近你,我們之間的距離沒那麼遠。”
“我總是夢到自己死在你的槍口下,以前我很害怕,現在……現在應該會心痛吧!”凌芯兀自自顧自的說着,“我真的會死在你手裡嗎?程菲曾經說過,女人一旦爲你着了魔,這輩子註定是痛苦的,但痛並快樂着,我當時只是覺得她很傻……”
嚴煜霆生氣的堵上那張胡說八道的嘴巴,啃咬着說:“我寧願自己死掉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我不准你想些有的沒的,別把自己給想壞了!”
小丫頭沒再叨叨,他以爲她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擡頭一看,這小女人竟然好像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