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144 有時,身體比嘴更誠實
林盛夏只覺得肩頭一陣的壓力,原本只是在脣齒中的東西一時不查壓入到了嗓口。
強壓下想要嘔吐的衝動,卻覺得顧澤愷越來越大,撐得嘴都有些酸脹了。
直到一股腥羶從嘴中涌射出來,林盛夏這才緩緩的將自己的口與那物事分離,嘴角甚至還被刮蹭到了些許的白漬。
那粉色的堅硬慢慢的變軟,重新沉睡下去。
顧澤愷眼神迷離的看着用手指接住從嘴角淌下白色黏液的林盛夏,白熾燈下她的眉眼好看極了,就連紅潤的嘴角邊上的白漬都覺得異常動人。
林盛夏卻沒有注意到顧澤愷的眼神,只是伸出素白的手指攤開手心,將那腥膩的粘滑一點點的吐到裡面。
素白的腳心踩在地板上,看也沒看顧澤愷一眼的向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用漱口水漱過口之後,林盛夏又仔仔細細的洗了手,直到那種滑膩的感覺消退,她才擡起頭來看着鏡子裡的自己。15530561
臉頰上還帶着紅暈,剛纔她下了那麼大的決心,終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脣齒之間只有薄荷味道的清爽,似乎剛纔的腥羶不過是錯覺,用着冰涼的水撲了下臉,待她重新走回臥室的時候,顧澤愷像是隻饜足的小獸般掀開薄被,似乎心情很好的等着她上-牀睡覺。
“過來,睡覺。”林盛夏聽到顧澤愷這麼對自己說。
“不行,我還有一些文件需要看,你先睡好了。”林盛夏的語調很冷靜,似乎剛纔經歷過半場歡-愛的並不是兩人。
顧澤愷的面色沉了下,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顧先生,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我出差半個月‘愷夏’交給你,你卻將所有的文件都堆到我回來讓我處理,所以我必須要加班處理好才能夠睡,你以爲這是誰的責任?”
林盛夏見他陰下臉來,略顯譏諷的清冷語調響起。
顧澤愷臉上的表情愣了下,後知後覺的想起好似是有這麼一回事。
隨後又將視線落在林盛夏的臉上,她眼底的青暈是那麼明顯,看樣子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的睡覺了。
大腦還沒有來得及發出指令,身體卻忠誠於自己的心,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下-牀扯過林盛夏的手腕,強迫着她和自己一起躺在牀上。
“工作明天再做,現在睡覺。”
顧澤愷的聲音有些冷硬,帶着些許的情緒,林盛夏一時不查被他扯上牀。
剛想要掙扎着起身,顧澤愷結實的大腿已經沉重的壓在自己的腿上,就連手臂都橫亙在了她的胸前死死的貼着她,瞬間爆-發出的驚人力量林盛夏是不可能掙脫開的。
意識到這一點,林盛夏所幸也就不反抗了。
他整個人幾乎就要掛在她的身上了,執拗的將林盛夏壓在懷中,好在室內開着空調,否則她一定會被熱死了。
“睡覺!”顧澤愷從身後將頭埋入到她的頸窩之中,就連發出的聲音都是模模糊糊的,可是那熱氣卻噴灑在她的耳垂處,熱熱癢癢的。
林盛夏任由着他去了,其實她也真的疲憊了。
就連眼皮都有些沉重的睜不開。
可心裡卻終究有些沉重的,她有些弄不明白顧澤愷隨着一年年時間的疊加而若有似無的對她表現出的依賴,從約定八點半歸家開始,最開始兩個人睡在一張牀上還稍顯尷尬與陌生,可是久而久之倒也習慣了。
就連顧澤愷也由最開始背對着她的抗拒轉爲今日這般的親暱。
有的時候,身體的語言要比嘴誠實了太多太多,林盛夏的嘴角噙着笑,或許這樣子一直過下去也不錯。
只要不觸碰到那個傷口,他們其實與尋常的夫妻也沒有什麼兩樣。
除了,他越來越濃重的孩子氣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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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愷一向都睡眠少。
待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凌晨的三點半。
而身旁的牀位,早已經涼透了,林盛夏至少離開了半個小時。
用單手撐着額頭,他迷濛着眼到處的搜尋着她的身影。
牀頭的鬧鐘滴滴答答的還在走着針,沒有了另一個人的大牀顯得有些寂寞。
顧澤愷晃了晃腦袋,讓自己稍微的清醒下。
片刻過後,那雙原本還算是混沌的眼睛清明瞭,再度恢復到幽暗深沉之中。
穿着室內拖鞋,顧澤愷將腳步儘量的放輕,雖然別墅內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但他還是擔心吵醒女兒。
書房的門是半掩着的,室內的燈光從縫隙處透出來,看樣子林盛夏在這裡。
顧澤愷單手撐在冰涼的牆面上,幽深的眼眸落在從書桌上批閱着文件的林盛夏。
五年前,他從顧氏集團辭去了總裁的職務。
林盛夏依照當時說的將公司的名字改成了‘愷夏’,而他順勢從顧氏集團的顧總成爲了‘愷夏’集團的顧總!
其實這五年來,他貌似真的沒有好好的管理過公司。
他在國外銀行的儲蓄,是足以讓他們一家人這輩子吃穿不愁的,可林盛夏卻執拗的經營公司。
或許是因爲那是她母親遺物的關係。
聳了聳肩肩膀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一股濃郁黑咖啡的味道傳來。
她果然又在喝這東西!
林盛夏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擡起頭來,在見到是顧澤愷手裡的動作頓了頓。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林盛夏見他只是隨意的披了件灰色的睡袍,胸口還露出大片的肌膚。
“你不在。”簡單的三個字,很平常的口氣,好像說的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卻驀然的令林盛夏有些沉默。
顧澤愷很明顯也感覺到這話裡的曖昧,挑了挑眉,話鋒一轉。
“你不在,沒人幫我暖-牀。”如果只聽前半句,興許林盛夏心裡還會有些許的暖意,可是後半句話說出來卻變了味道。
“過兩天我們兩個人要帶着糖糖回一趟老宅。”
林盛夏的眼神一直落在手裡的文件上,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依舊是淡淡的沒什麼變化。
“回去做什麼!”顧澤愷的聲音一下子便冷了下來。
五年前顧弘文的態度,終歸是傷了他的心。
“奶奶說是唐淮南的未婚妻要從國外回來,爺爺叫我們回去一起吃個飯,帶上糖糖一家人熱鬧一下。”
這五年,顧弘文與顧澤愷的關係很僵。
在顧澤愷向顧氏董事局提出辭呈之後,顧弘文立馬讓唐淮南接替了顧澤愷的工作,認真而又手把手的教育起了他公司管理。
林盛夏突然想起來,現在的唐淮南似乎已經改名叫做了顧淮南,雖然她還是習慣性的叫着他以前的名字。
顧澤愷沒說話,只是從她手旁的文件夾裡分了一半到自己的面前,從筆筒中抽出一根簽字筆,冷睿的眸子掃過一遍之後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盛夏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的動作,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這貌似是他第一次在公司的文件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你確定你看清楚上面的內容了?”
林盛夏看他那麼隨意的瞥了幾眼文件,似乎不太上心的樣子,忍不住的開口。
顧澤愷卻是似笑非笑的用眼角斜睨着她。
“別忘了,以前好歹我也是管理顧氏的人,那麼大一間公司都沒被我弄垮,更何況是區區幾分文件!”
顧澤愷的聲音微冷,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林盛夏想了想,也對,顧澤愷的能力說實話是在自己之上的,她只能靠着不停的學習來彌補自身的缺憾,而顧澤愷卻是有一種商人的天份!13acV。
他可以在漫不經心之間就讓對方損失好幾個億,還只能咬着牙活血吞,賠笑裝着孫子。
若是換成自己,恐怕對方在剛見到自己是個女人的時候,心裡便已經存了幾分輕蔑的心思。
這一次在日本也是一樣,她花了太多的心力來完成這個案子,三千萬的生意耗了她半個月的時間,若是換成顧澤愷去,恐怕只需要一個禮拜就足以穩妥。
男人和女人,有的時候在工作中被人對待的態度是很不平等的,可就算是你看了出來,也只能忍耐。
“地下室裡那個嬰兒牀如果沒用的話我就拆了收起來,放在那裡太礙事了。”顧澤愷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說道。
林盛夏一怔,那個嬰兒牀?
元牧陽的臉驀然的浮現在她腦海中,那個嬰兒牀還是他送的。
這五年裡,她沒少聽到過他的消息,元老將元氏交給了元牧陽來掌管,而在唐淮南的掌舵下,顧氏以一種比以前緩慢了太多的形式發展着,而‘愷夏’在自己與顧澤愷的操縱下,也蒸蒸日上着。
老一輩的管理層都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現在正好是新舊交替的時候。
盛只的力涌。現如今T市的大型企業早已經沒有了當初顧家獨大的場面,元氏顧氏還有愷夏將市場份額分割成了三份。
簡單的說,顧氏在唐淮南的掌舵下退步了,而元氏與愷夏後來居上,追了上來。
林盛夏喝了口黑咖啡,濃郁的味道在她的口腔裡蔓延了開來,越苦越好,越苦她就越是清醒。
她沒有對顧澤愷說,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總是覺得有些不安。
像是即將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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