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蕭默書突然擡頭,眸光一寒看着蕭雅,“你再多說一個字,我一定也不會管你,看你怎麼辦?”
蕭雅怔住,這些年,她是越來越怕默書了。他對自己越來越冷淡,連帶母親父親都不願意見到她。可是這一刻,他看着自己,眼眸中甚至還有殺意般,讓她全身發寒。
方若蘭聽着這話,哭的更是傷心。
顏子慎站在旁邊,什麼話都沒有說。
“我們談談。”蕭默棋對蕭默書說道。
蕭默書看着哥哥,點點頭。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去了天台。
天台上沒人,今天陽光很好,還有陣陣的微風吹過,沁人心脾。
“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蕭默棋問道。
蕭默書看着他,目光望着遠處,才緩緩的道:“下個月的董事會,我會推選你來做董事主~席。默棋,這些年你也做了不少大案子,你的成績所有人都看得到。你做董事會主~席,沒有人會反對。”
“我今天在會議室外面聽到的,顏歡給我輸血,到底是怎麼回事?”蕭默棋大步走過來,“默書,把我不知道的統統告訴我。”
“你知道又能如何?有時候不知道,會更好。”
“歡歡就是因爲這樣才離開的吧!你抽她的血給我,爲什麼?”
“你大概不記得在美國那段日子了,我們參加了一項關於蛇基因提取的研究,可是後來卻發現不是那麼簡單。我們要逃走的時候,你爲了讓我先走,被那些科學怪人抓~住,做了實驗品。”蕭默書回道,“後來我和爸爸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你救回來,但是那個時候你已經因爲實驗,會間歇性失控,攻擊性變強。沒辦法,我只能把你關起來,後來,我請的醫生找出了救你的方法。”
“用顏歡的血。。。”他不敢想血,他看着自己的雙手,他身上竟流着顏歡的血。
“對,顏歡是純正的H型血人,她的血可以救你。一開始是提取顏歡少量血液,配合其他藥物注射。可是最後一次,你病情發作,發現必須用顏歡的全血才能救你。”蕭默書現在想起自己在那一刻的決定,仍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難怪我覺得她是那麼的熟悉,彷彿在哪兒見過。。。”這個事實對蕭默棋的衝擊力太強了,“你把顏歡的血抽給我。。。那她呢?”
“800CC的血。。。”蕭默書低聲說。
蕭默棋一聽800CC血,眼前泛了一片白光:“你怎麼下得了手,你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我知道。。。我知道。。。”
他低低的喃語着,表情空洞。
“原來我的命是歡歡給的。。。”蕭默棋想起顏歡的小~臉,她見到他時,沒有一絲的異樣,更沒有一絲恨他的樣子。
蕭默書仍望着遠處,一言不發。
“軍火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環亞是怎麼來的,默書,你到底替爸爸做了多少事?”蕭默棋再追問。
“環亞現在很乾淨,是國家重點關注的集團企業。”蕭默書回答,“他是你的,我會把環亞全部給你。”
“你怎麼能說環亞是乾淨的,如果環亞的原始積累真的是通過走私,販賣軍有火得來的,那環亞就是罪惡的。”蕭默棋極震驚的看着他,“爸爸做的事情,應該由他承擔。”
“我們下去吧!手術也許結束了。”蕭默書不迴應,只說道。
“默書,我說真的,環亞本身就充滿了罪亞,我不會要。”蕭默棋黑着一張臉,“我本來就不喜歡呆在環亞。。。”說完,便下樓了。
蕭默書聽了這話,竟笑了,笑的自嘲,笑的無處笑。
蕭永光中風了!
腦血管爆裂,半身癱瘓。
他醒來的時候,話都說不起清,卻拉着蕭默書的名字,嘴裡口齒不清的叫着:“書。。。書。。。”
“我知道怎麼做?你放心。”蕭默書按住父親的手,“媽,醫生說爸還是有機會康復的,中風並不可怕,只要調養復健就可以。”
方若蘭就這麼一個下午,像是老了十歲,白髮泛白,滿臉的皺紋,眼睛紅通通的,眼角還有淚。她自知勸不得兒子,什麼話都不說。
“蕭雅,你送媽回去休息吧!”蕭默書安排道,“媽,你先回去休息,這裡我會安排護士照顧。。。”
方若蘭看着丈夫,搖着頭:“我要在這兒陪着你爸。”
“媽,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你也需要休息,爸現在已經病倒了,你不能也病倒了。”蕭雅也勸母親道。
方若蘭最終還是聽了女兒的話,由顏子慎送他們回去。
蕭默棋也回公司了,蕭默書是最後走的,一到醫院門口便看到李相思。
他臉色微沉,上了車。
李相思來開車,兩個人許久都不說話,好一會兒李相思才緩緩的說道:“你真的決定那麼做嗎?”
“你應該知道,我決定做什麼,沒有人能改變。”蕭默書回答,“相思,你回美國吧!這些事情,本來就跟你沒有關係。”
“你一個人應付不了那些人,默。。。你不能把你自己搭進去。”李相思非常不贊同他犧牲自己,更不允許。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別摻和進來。”他看了看手錶,這會兒已經六點多了,你把放在前面超市門口。
“什麼。。。”李相思不解,她是要送他回家的。
“把我放在前面超市門口,我要買點東西。”蕭默書指了指說道。
“你要買什麼,我跟你一塊去買。”李相思將車子滑到了輔路,說道。
“不用,你走吧!我一會兒打車回去。”車子一停下來,蕭默書便下了車。
他到超市又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和生鮮食品。
他打電話給女兒:“樂樂,你們在哪裡?”
“爸爸,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歡歡說要帶我去吃肯得基呢?”樂樂回道。
“肯德基的雞翅會有爸爸做的好吃嗎?”蕭默書反問道。
“爸爸你要做飯嗎?”樂樂興奮的說道。
“我剛從超市出來,我買了雞翅,爸爸昨天給你做可樂雞腿,現在給你做可樂雞翅,好不好?”蕭默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