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尹櫻用修長地手指輕輕地敲了下麥克,將所有記者的目光集中到她身上:“年紀輕,不代表沒有能力。”
她的聲音冷冷清清,櫻脣那抹若有似無地笑意足以將人震攝住:“還有別的什麼問題嗎?我可以一次性回答。”
衆記者一時語塞。
一旁的老爺子滿意地看着尹櫻……
“記者發佈會到此結束。”聽到這句話,總裁室裡的龔景聖憤怒地關閉了液晶電視,他取出手機快速撥打了尹櫻的手機號碼。
認出是龔景聖的手機號碼,正離開發佈會現場的尹櫻果斷地按了掛斷鍵。
這個女人 ,居然敢掛斷他的通話!龔景聖陰鬱着俊臉,鍥而不捨地一遍又一遍地打,而尹櫻就一遍又一遍的掛斷,最後,所幸尹櫻直接關了機。
“SHIT!”龔景聖低咒道,拿起衣架上的西服,箭步出了總裁室與吉森撞了個正着。
“BOSS,五分鐘後你有個重要的會議,這是要去哪?”
“延後!”龔景聖頭也不回地甩了兩個字……
豪車裡,尹櫻拍了拍心跳如打鼓般的胸脯:“老爺子,到現在我還有些緊張。”
“你表現的很好。”老爺子讚賞:“那氣勢絕對可以將人震住。”
“可那是裝出來,明天還要面對董事會的成員。”尹櫻深吸了口氣,緊攥了纖手:“蒙過那些不懂商場的記者簡單,但要蒙過那些在商場上打拼幾十年的人,我真的是一點兒信心都沒有。”
“你想想病牀裡躺着的小宇,他一定在支持你。”老爺子鼓勵道。
一提到尉遲宇,尹櫻在心裡告訴自己沉住氣!
“停車,我想下去走走。”
“也好。”老爺子讓人靠邊停了車後,尹櫻下了車。
獨自走在梧桐樹下,金燦燦地陽光透過樹葉灑到尹櫻身上。
尹櫻漫無目的地走着,腦子很亂,一會兒想到小帥,一會兒想到尉遲宇,再想到接任總裁的事情,她的人生怎麼會變的這麼沒有章法?!
嘀——嘀——
車喇叭聲不斷地響在尹櫻身邊,尹櫻煩躁地扭頭對着車裡面的人道:“你有病啊?總在人身邊按什麼喇叭?! ”
她的火氣居然比他還大!龔景聖憤怒地摔門下了車,幾個箭步來到驚訝地尹櫻面前,大手緊攥住她纖細地手腕:“爲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那我爲什麼要接你的電話?”尹櫻想也不想地反問了回去,掙扎着手腕道:“你放手!”
“你給我上車!”龔景聖打開了車門,粗魯地將尹櫻塞進了裡面,隨即快速坐上駕駛位,將門上了鎖。
尹櫻氣憤地捶了下門,扭頭瞪着陰鬱着臉的龔景聖:“你把門打開!”
“我在開車,你最好閉嘴,不然發生了什麼意外,我可是隻保自己的。”龔景聖脣角勾起邪笑地說完,起動引擎,車狂飆了出去。
嚇地尹櫻立即繫好安全帶,她所瞭解的龔景聖,絕對不會因爲她害怕或者吵鬧就將車緩速,所以那樣還不如系安全帶 。
龔景聖見尹櫻快速繫好安全帶的動作,透過倒車鏡戲謔道“害怕了?”
“沒有。”尹櫻果斷地答道。
“還真是嘴硬。”龔景聖一個急轉彎使尹櫻地額頭撞上門的玻璃,他邪肆道:“那你就不要系安全帶啊。”
“我係安全帶只有一個目的,”尹櫻不怕死地說道:“那就是即使死,也不要和你死在一起!”
聞言,龔景聖的臉呈時綠了,勾了脣角:“很好,你的這個回答挑起了我的興趣,如果哪天我想死,一定會拉着你!”
尹櫻不悅地瞪了眼龔景聖,緊把着車扶手:“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去死啊。” 龔景聖輕飄飄地說道。
尹櫻懶得再理髮瘋的龔景聖,反正她無論說什麼,龔景聖都不會將車停下來,還不如少費點兒口舌。
這半個月來早起歸晚的訓練使她一直都沒有休息好,腦袋歪在車椅上,漸漸入睡。
龔景聖地狹眸由怒火到饒有興趣,她還真是個奇葩的女人,在車速快成如此的程度居然還能睡着了?!
丫頭,你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一面?!
到了海邊的一幢別墅前,龔景聖停了車,看着還在沉沉入睡的尹櫻,他輕手輕腳地下了車,將她小心地抱了出來。
這一睡,尹櫻睡到天黑才睜開眼簾,頗爲驚訝自己會置身陌生的臥室,坐起身,纖手敲了敲頭痛地腦,這纔想起是龔景聖把她載來了。
“奇怪,他人呢?”尹櫻擰着秀眉下了牀,剛走出房間,她便隱約聽見鋼琴聲,尋着鋼琴聲她走了過去。
懾手懾腳地推開了緊閉的門, 偌大的房間,黑色的鋼琴前高大的側影筆直坐在長椅上,男人白色的襯衫領口處未系,露出性感的索骨,一條黑色的西褲包裹住修長地雙腿。
側臉俊美到無懈可擊,纖長捲翹地睫毛微微垂下,夢幻藍地眸子如海洋般純淨,修長地手指靈活地敲響鋼琴,湊出好聽的音樂。神情那般認真無邪,你很難想像的到,這個男人竟然是龔景聖!
一曲湊完,龔景聖轉頭,臉上專注的表情早已被邪魅取代,邪眸看着站在門口的尹櫻:“偷看可是不對的。”
尹櫻一怵,尷尬地紅了臉:“我沒有偷看,而且推開門,光明正大的看,是你自己沒有發現我而已,現在我不想看了。”轉身剛走幾步,手腕卻被箭步走過來的龔景聖拉住。
“不要當華儀的CEO!”龔景聖蹙着劍眉,語氣凝重地說道:“更不要接管黑龍社。”
“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我管定了!”龔景聖薄脣抿成一條直線繼續道:“你知不知道,一旦你接管黑龍社就意味着隨時會送命,那老爺子一旦去逝,尉遲宇又躺在病牀,光是窩裡反就足以讓你死上千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