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買單。”尹櫻招手喚道。走過來的服務生卻有禮地回道:“小姐,您的單已經被那位先生買過了。”
尹櫻順着服務生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獨自一人坐在另一張餐桌前的戴衛脣角噙着邪肆地弧度向她招手。
他什麼時候在那裡的?尹櫻狐疑地拿起手包,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糾纏,起身便朝外走去。
見尹櫻要走,戴衛立即起身,幾個箭步走到她身邊道:“我爲了你們買了單,你怎麼連句謝都不說?”
“那是你自己多事。”尹櫻輕擰了秀眉,繼續前行。
戴衛單手婆娑上下顎,跟在尹櫻身邊道:“我發現,你好像很排斥我,爲什麼?難道是因爲我長的像龔景聖?”
“奇怪,”尹櫻輕哼了聲,停下了腳步,看着戴衛英俊如神抵的臉,他總是這樣一副玩世不恭,油嘴滑舌的模樣:“不要說你不像龔景聖,就算你像龔景聖,我也沒有理由可排斥你。”
戴衛挑了眉,深邃地藍眸鎖住尹櫻閃躲地澈眸:“你之所以排斥我,不過是因爲我和龔景聖很像,而你擔心會愛上像龔景聖的我。”
“纔不是!”被看出了心思的尹櫻立即否認道。
“你讀過心理學嗎?”戴衛慢條斯理地說道:“心理學上說,被說中心思的人就是你這種表現。”
尹櫻倏爾想起幾天前,她也曾對許俏妮說過有關心理學的話題,粉脣輕揚:“你這種人也會讀心理學?”
“我這種人怎麼就不會讀理心學?”戴衛反問。
“那你都讀什麼?”
“我讀,”戴衛怔住,爲什麼腦海裡一點印象都沒有,但卻覺得很熟悉?沉了聲道:“應該是以前讀過。”
“狡辯。”尹櫻撇嘴甩了戴衛兩個字:“像你這樣小白臉,應該會將更多的時間都花在怎麼討女人歡心上,怎麼可能會讀心理學。”低頭翻出錢包,遞錢給戴衛:“別討我歡心,我對你這種小白臉,非常的沒有興趣,這是還你剛纔買單的錢,我們兩清了,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你真急着和我撇清關係。”戴衛伸出長臂倏爾攬上尹櫻的香肩,俊臉帶着邪笑地湊近她面如冷霜地俏臉:“難道是不想,我和你引起什麼話題?其實對於媒體的揣測到是蠻有意思的,我一點兒也不介意成爲你的情人,被你包養。”
“你無賴!”尹櫻憤怒地甩掉戴衛的長臂,冷聲道:“你既然看到了報紙,就一定知道,我結婚了,孩子都兩個了。”
“那又怎麼樣?”戴衛擲聲問。
沉冷地聲音驟爾先尹櫻一步回答:“那就說明,你不可以再糾纏她!”
聽着這熟悉而討厭的聲音,尹櫻和戴衛不禁扭頭看向發生聲音的方向,只見神情有着些許疲憊地雷洛正大步朝他們走來。
走到近前,雷洛微眯了金眸打量着戴衛,這個男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宇絕不像報紙上所說的,是被包養的男人,更可惡的是,他的氣宇竟像極了龔景聖!
意識到這一點,雷洛忙將像宣佈歸屬權般地尹櫻攬進懷裡,脣角彎起冷笑:“我是她丈夫,雷克落集團ceO,請問你在哪就職?”說完,他又立即道:“哦,對了,你的資料顯示無業遊民,看來資料顯示的不全,你應該是靠女人吃飯的。”
藍眸泛起寒意地看着雷洛搭在尹櫻肩膀的手臂,戴衛脣角噙上陰鷙地弧度道:“我是她情人,不久後吞併雷克洛集團的新任ceo。”
“哈哈……”雷洛彷彿聽了天底下最好聽的笑話般狂笑出聲,倏爾收斂道:“能將大話說到你這種程度,也算是一種境界了。”
“我提醒你,不要掉以輕心。”狹長地眸子迸射出寒箭,戴衛笑地那般風淡雲輕且又自信。
尹櫻怔愣地看着戴衛,難道她之前理解錯了嗎?這纔是戴衛的真實性情,冷酷的、睿智的、自信的,像個渾然天成的王者,使她莫名地對他所說出來的話,深信不疑,也許是因爲這樣的他,太像龔景聖了吧。
趁雷洛猝及不防,戴衛一把將怔愣地尹櫻拽進自己的懷裡:“親愛的,我們走吧。”
“放開她!”雷洛憤怒道,迅速一拳揮在戴衛的俊臉上。
戴衛被打地鬆開了尹櫻,連連後退了幾步。
見此,尹櫻忙跑了過去,擔憂地看着戴衛脣角流出的血跡,她扭頭不悅地看着雷洛道:“你不可理喻!”拉起戴衛的手腕便朝外走去。
雷洛上前攔住尹櫻道:“你準備和這個野男人去哪?不要忘了,我纔是你丈夫!”
“不要忘了,我只答應過不和你離婚,你沒資格過問我的私生活!”尹櫻冷冷地回撞完,和戴衛快步前行。
戴衛回頭,對視上雷洛怒火中燒地眼眸,他幽深地藍眸閃過一抹譏諷地笑意。
這個充滿地譏諷笑意,使雷洛猛然意識到,戴衛不是沒有察覺到他出拳,甚至完全可以躲過去,但他卻故意沒躲,只因捱了這一拳,尹櫻的腳步會更加堅定地隨着他離開。
“SHIT!”雷洛憤怒地低咒出聲……
總統套房裡,尹櫻邊爲戴衛受傷的脣角上藥,邊道:“說你小白臉你還真是個小白臉,手無縛雞之力。你逞什麼能啊?和雷洛叫什麼板啊?你知道你今天說的這些話,會將雷洛惹毛,以後會面對什麼嗎?”
“你這是在關心我?”戴衛邪笑着看面前喋喋不休的小女人。很奇怪,他對她有着極強的佔有慾,那種佔有慾彷彿是與生俱來的,他不能忍受她和別的男人親密。
“少自作多情!”尹櫻懲罰性地刻意用棉籤重重地碰了下戴衛受傷地脣角。
戴衛痛地蹙了下劍眉:“你這個女人真狠。”
“知道我狠就離我遠點。”尹櫻放下棉籤,收拾好醫藥箱後,冷冷道:“上完藥了,你走吧。”
“我不能走。”戴衛從沙發上起身,邁着修長地雙腿走到尹櫻牀前,側臥在上,戲謔地看着尹櫻邪肆道:“我還有事要跟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