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鳶緩步來到血帝身後,目光看向別處,血帝扭過頭溫柔的看着夏鳶,食指穿過夏鳶的髮絲,撩起一縷髮絲放在鼻尖,“味道還是沒有變,他沒有真正的碰你對吧。”血帝帶笑的看着袁獵風,放下夏鳶的髮絲,緩步向袁獵風走去。
在血帝撩起夏鳶髮絲的那一霎那,遠處有着一雙眼睛眼裡閃過一絲悲傷,夏鳶感覺心裡像是缺了塊什麼東西似的,想要四處尋找目光的由來,可是血帝又在旁。待血帝走開後,夏鳶在四周四處觀望依然不見那抹讓她心痛的身影。
有的只是一抹潔白瀟灑的身影,在子彈雨林之中穿行,會是他嗎?發現現在唯一可以讓她相信的只有他了,呵呵,她怎麼可以爲了一個相識不到兩月的人棄他而去,現在想想,夏鳶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是多麼的可笑。
夜風,對不起,欠你的太多,今生是無法償還了,來生,我一定將一切還給你,這一世我將我的下世許給你,如果有來生的話……
“道森有真心愛你,他只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他並無心真的傷害你。”西蒙來到夏鳶面前,嘴角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已經不見,袁獵風的生死全在夏鳶手裡,他實在笑不起來。
夏鳶看着夜風身邊圍攻的人很快便倒下了,夏鳶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沒事,沒事就好。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緩緩轉過頭看着西蒙,“真心也好,無意也罷,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不用多說,別人對我的痛我會千倍萬倍的還給他,這就是我、夏、鳶。”心裡怎可不痛,面對一個不顧一切傷害自己的男人,那顆心怎麼還可以對他起一絲一毫的愛意,那不是她的做事風格。
她夏鳶,從不對傷害自己的人手下留情!更不會明知那個人不愛你,還硬要非他不可,女人也要活得像自己,而不是愛情的傀儡。
西蒙說得對,袁獵風是愛她,但他更愛他的母親,夏鳶嘴角勾起一絲嘲諷,“袁獵風愛他的母親是吧!”原來他們兩父子都是變態。
西蒙向後退一步,目光一緊,“你怎麼知道的。”這是雷斯福家族的禁忌,夏鳶怎麼可以知道。
“如你所說,袁獵風要是真的很愛我,那他就會在強烈的愛情中沖淡仇恨,可是他沒有,我不知道我和他的母親那裡相似,現在想想,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是那麼的深情,有時候還會像個孩子一樣對我撒嬌,如果袁獵風不將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想到這一點,看你的表情,我想我是猜對了。”
“你的冷漠與笑容,與他的母親很像。”西蒙不想再騙夏鳶,看着她痛苦何不讓她痛得明白。
夏鳶深吸一口氣,微笑着看着西蒙道,夏鳶心裡在滴血,在心裡狂笑,她多想自己的猜測是錯的,自己那麼深愛的一個人,愛的一直都不是自己,自己只是一個替代品,那種感覺比凌遲還要痛苦千倍、百倍。
這就是她的人生嗎?老天爺爲什麼要這麼對她,“呵呵……呵呵……”夏鳶看着星空輕笑着,如同銀鈴一般動聽的聲音在整個別墅內響起,血帝、夜風、袁獵風、雷特都同時看向夏鳶。
烏黑細長的髮絲在身周圍狂舞,夏鳶的笑容顯得美麗至極,卻又是那麼的鬼魅,身影一閃來到袁獵風面前,快速的點了袁獵風的穴道。
此刻袁獵風已經被血帝打得全身骨折,血帝也真的想玩死袁獵風,可是還是由她來清理他吧!這樣她心裡纔會好受些。
剛纔被袁獵風點穴只是因爲她的大意,完全沒有想到袁獵風會對她出手。
夏鳶臉上揚起柔美至極的淡笑,伸出手在袁獵風的臉上緩緩撫摸,“我美嗎?”
“母親,你終於回來了,風兒好想你。”袁獵風忘記了此刻身上的傷痛,他的母親回來了,他好高興,袁獵風臉上揚起興高采烈的笑容。
夏鳶將撇開,這樣燦爛的笑容不是對她綻放的,而是爲一個死人,呵呵,夏鳶一巴掌打在了袁獵風臉上,“啪。”
袁獵風在看清夏鳶的臉時笑容緩緩消失,“鳶兒,怎麼是你。”疑惑的問夏鳶。
夏鳶將沉香木盒拿在手中,緩緩打開,拿出一顆紅褐色的藥丸,“你知道這是什麼嗎?”見袁獵風不語,夏鳶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繼續道:“這顆名叫忘情丸,吃下去都不會記得,自然是包括我,也包括你的母親!”夏鳶從牙縫中擠出母親二字,她是無辜的,爲什麼要讓她承受這種痛苦。
袁獵風睜大眼睛看着夏鳶,“不,你不可以這麼殘忍,我不可以忘了我的母親,我不能忘了她,不可以,鳶兒,我求求你,不要讓我忘了木蓮。”
他一點兒也不怕忘記她,夏鳶蹲下身,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地上滿眼無助的袁獵風,“這個時候的你真是可憐,木蓮,很好聽的名字,我要讓你好好的活着。”隨即拿出被分成四分的那一小枚藥丸,讓袁獵風吞下。
“讓你忘記你最愛的人,是不是比讓你死還要痛苦,十年後我再給你解藥。”夏鳶帶着淺笑的將忘情丸放進袁獵風嘴裡,袁獵風拼命的用舌頭低出去,夏鳶冷笑一聲,捏緊袁獵風的下巴,看了看忘情丸又看看袁獵風。
“你好惡毒。”袁獵風吃痛的道。
夏鳶好笑的看着袁獵風,“可有你狠毒?”夏鳶目光冰冷的看着袁獵風,面無表情,聲音冰冷,聲音中帶着些許的嘲諷。
袁獵風顫抖着聲音,“不,你,你不可以,讓我忘記,木蓮,你殺,了我吧!”木蓮一直是袁獵風心裡永遠也無法磨滅的傷痛,也是永遠也不想忘記的傷痛,他寧願死也不願意忘記她,他的母親,也是他的愛人。
當夏鳶準備將忘情丸放進袁獵風嘴裡時,袁獵風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笑意,夏鳶順着袁獵風看着方向看去,許許多多拿着重型武器的武裝軍隊將他們包圍在其中,天空上是上百架裝有炸彈的直升飛機,已經將地上的所有人鎖定,隨時準備射擊。
袁獵風得意的看着夏鳶,有看了看血帝,夏鳶冷笑,“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殺了我們嗎?你太小看我們了。”
只見血帝對着手腕上的手錶說出兩個字,“開始。”
血帝對身在天殺組總部沐雲道,想要控制天空上的這百來架直升飛機,對沐雲來說小菜一碟,血帝等人完全不用擔心,戲永遠都是戲。
袁獵風想要提醒周圍的人,夏鳶立刻點了袁獵風的啞穴。
天空上的直升飛機如同被什麼操控了一樣,居然對準包圍夏鳶他們的武裝軍隊開槍,轟炸!
“轟隆隆”
周圍的子彈到處都是,夏鳶爲袁獵風擋開了好幾顆子彈,爲的就是不讓袁獵風死的太容易,周圍不少爆炸聲就是人的慘叫聲,對於夏鳶他們來說,這種聲音對他們來說可比優美的音樂動聽多了。
十多分鐘後,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安靜之極,只有硝煙瀰漫在四周,散發着一股刺鼻的硝煙味。
夏鳶冷笑依然,“袁獵風,我要你未來的日子笑的時候卻是你人生最大的悲哀。”捏緊袁獵風的下巴猛地將忘情丸塞進袁獵風嘴裡,袁獵風想要吐出,夏鳶一掌打在了袁獵風的胸膛上,袁獵風猛地將忘情丸吞了進去,夏鳶解開袁獵風的穴道,站起身看着袁獵風。
只見袁獵風在解開穴道後猛地低下頭,將手放進口腔裡想要將忘情丸摳出來,“咳咳。”喉嚨一陣噁心,可是依然沒要吐的跡象。
夏鳶蹲在袁獵風身邊,“忘了告訴你,忘情丸入口即化,所以它已經融化在你的身體裡了,無論你怎麼做都不可能將它從你身體裡去除,這個世界上沒有解藥,不過放心,我會專門爲你研製出來的。”
“卑鄙!”袁獵風一掌擊向夏鳶,夏鳶輕巧躲過。
“是不是頭開始有點暈,有關你母親的畫面是不是飛快的從你腦海裡掠過,我告訴你好了,你腦海裡所出現的畫面將永遠也不會再出現,你會忘了你深愛的母親,你的木蓮。”夏鳶平靜的看着一臉痛苦得扭曲袁獵風,她現在深深的相信:他從未愛過她!
“不,木蓮,你不要走,風兒不要忘記你,蓮兒,你不要離開我,求你……”袁獵風漸漸失去神智,最後緩緩倒在地面上,夏鳶最後看了袁獵風一眼,心裡一片惆然
她決定不顧一切的愛他時,他卻是透過自己愛着另外一個人。
這是她的命嗎?讓她這一生都得不到自由與想要的一切,是嗎?夏鳶呆站在原地,這一刻她至心底感覺到了孤獨與悲痛,那愁傷的心已是血淋淋一片。
“鳶兒,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回家吧。”血帝來到夏鳶身邊,脫下自己的深紫色西裝披在夏鳶身上,深紫色的襯衫依然遮蓋不住他結實寬闊的胸膛,將夏鳶輕輕摟進懷裡,聲音依然如同沐浴在春風中。
奴姬咬着牙看着靠在血帝懷裡的夏鳶,她回來了,她又該出於什麼地位,奴姬大步離去,淚水從明豔動人的臉頰上滑落,爲什麼,老天她讓要回來?爲什麼還要讓她出現在血帝的世界裡,那天她應該不顧一切的殺了她,她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
自從戰火停止後,夜風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噴泉池,可是放在暗處的手不由得握緊了,隨即又鬆開,嘴角再次恢復漫不經心的笑容。
夏鳶靠在血帝的胸口,無意間看到了遠處的夜風,那漫不經心的笑依然還在啊!看着夜風如平常一樣,夏鳶心情也隨之好多了,夜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你對我真心真意了。
呵呵,但是……這次回去會有什麼事情等着她呢?血帝不會放過她,夏鳶像是認命一樣閉上眼睛。
血帝是何等敏銳的人,自然看得出夏鳶對夜風很重視,可是如果他殺了夜風的話,可不像是殺袁獵風那麼簡單,夜風與夏鳶的關係連他也說不上來,只不過他知道,夜風在夏鳶心目中的位置無論是他,還是袁獵風都無法比擬的,只有夏鳶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心,才一直保持着知己好友的關係罷了。
這座古堡已經被炸燬了將近一半,雷斯福家族的損失絕對算得上是空前的慘重。
天空上轟隆隆的聲音出現,幾十架直升飛機出現在上空,血帝摟進夏鳶纖細的腰身拉住梯子身體緩緩向上高升,夏鳶平靜可以說是空洞的看着周圍漸漸縮小的景物,到處是戰亂過後的廢墟與依然還在燃燒的硝煙,地面有着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子如同一座蠟像一般靜靜的凝望着夏鳶,那目光夏鳶不知爲何隔得老高依然看得十分真切,夏鳶讀懂了那是目光,它名爲祝福!
夏鳶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在心說了聲:謝謝!
作者的話:(這裡可能有點兒出乎大家的意料哈,呵呵……)
《再次愛上冷血灰姑娘》分爲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已經完結,下面就是第二個階段的,也可以說的第二部分,第二個階段預計沒有第一個階段長,(涼秋的文筆在進步,最開始寫的的十幾章,大家覺得和現在的是不是有着變化呢?作爲新人的涼秋,還請諸位眼光老辣的讀者多擔待啊!)
第一階段叫做燃情。(那個什麼第幾卷不會改,只能將就繼續寫下面章節了)
第二階段叫做焚情
第三階段以後再說吧……(其實是還沒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