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佈滿老繭的大手拉起夏鳶的手就往機場方向走去,夏鳶莫名的任由那隻大手拉着,她很清楚的知道:此刻也只有他可以幫她了。這個神秘的男人也絕非不是普通人,不知道爲什麼,夏鳶心裡有種極爲踏實的感覺,有個聲音在她心裡說:他值得你相信!
雷特從皮衣裡拿出一個皮夾對驗票員亮出,檢票員見狀立即恭敬的對雷特討好媚笑,那雙眼睛都快掉出來了。
“馬上爲您安排飛行員,您請進!”
雷特是這個機場的股東之一,一般很少人見過他,如果檢票員不是看到雷特的名片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會見到那個神秘的機場股東,有的人在這裡待了三四年都沒有的機會見上一面傳說中的神秘股東,她都在想今天早上出門是不是踩狗屎了?
如果能攀上這位超級富豪的話,她這一輩子可就什麼都不用愁了。不過,旁邊的美豔女人告訴她那是不可能的,檢票員輕嘆一口氣只得目送兩人離開。
就在夏鳶要轉身走進門口時,餘光一撇左邊,夏鳶猛然停了下來,只要她向後退一步他便可以看到她。然而,她停了下來,既不向前也不向後,燈光下的倩影如同一道帶着淡淡哀傷的天使,它冷漠、它高貴、它優雅、它美麗、它無奈,也帶着淡淡的哀意。
一道英挺的高大男子正好出現在那美麗天使的視線內,男子左顧右盼慌張的在尋找着什麼,站在原地停留了五秒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又向另一處尋去。
夏鳶嘴角揚起一抹哀傷的笑意……上帝總是喜歡開這種愚蠢又令人難過的玩笑……呵呵……
又向前走了兩步的夏鳶突然停住腳步掙脫掉雷特的手,立即轉身跑向門口,看着那道高大的身影在迷迷茫茫的人海里穿行,英俊的臉上已滿頭大汗,好看的眉頭深深皺起,這一幕深深刻畫在了夏鳶的腦海裡。看着極近暴走的他,夏鳶的手不知覺的握緊,指甲陷阱了細嫩的手心裡,隨即鬆開手掌,血絲從手掌滑下,滴落在地板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嘴角揚起了溫柔如春的笑顏,那碧色眼睛裡越發明亮光潤了起來……
居然,還可以再見他一面。
深藍色身影轉身離去,消失在了拐彎處,再次回到那個無堅不摧冷漠平靜的樣子,似一道永遠無法停留的星辰,讓人無法觸摸,無法如願。
如果夏鳶沒有猜錯,這個男人或許是這裡股東,飛機都可以隨他差遣,夏鳶對於這些頂級富豪的特殊權利也見怪不怪,金錢永遠都是萬能的,所以便有了這麼多的人崇尚金錢與權勢!
“你的手怎麼了?”雷特敏銳的嗅到一絲血腥味,抓過夏鳶的手放在眼前檢查。
夏鳶看着遠處無盡的黑暗平靜抽回手,一臉冷漠的開口,“發泄了一下你剛纔對我的侵犯,你早晚會死在我的手裡。”目光冰冷直達眼底。
“哧。”雷特撲哧一聲。“想不到你撒謊也可以這般有本事,佩服佩服!”對着夏鳶學着中國古人拱手行禮。
樣子還有模有樣的,夏鳶雖還是那冰冷的樣子,但心裡卻是一暖:似乎這個男人並不是他所表現的那麼令人討厭。
兩人不再言語,安靜的站在明亮的過道上,感受着紐約夜風的涼意,雷特脫下風衣披在了夏鳶身上,雷特身穿一件緊身黑色背心露出古銅色結實的臂膀,寬厚結實的胸肌將黑色背心繃得緊緊的,緊緻有力的腰身,一雙修長矯健的腿,全身上下無不透露着性感迷人的男性味道,那張猶如古希臘神話雕像般的俊美剛毅的臉,又多了幾分美國人獨有的自由氣息,而氣質看起來桀驁不羈中又帶着法國人的浪漫,不正經有流露出認真的味道,如同混於黑暗帝國亦正亦邪的尊貴帝王。
一名機長摸樣的人向二人奔跑而來,氣喘吁吁的道:“我是這裡的負責人,不知您大駕光臨,還請原諒。”
雷特倒沒有理會負責人,直接問道:“可以起飛了嗎?”
“可以,二位請跟我來。”負責人連忙帶路,將兩人引向飛機停放處。
當兩人來到他們要稱衆多飛機時,哪裡已站滿了四五十人的樣子,看到雷特都九十度彎腰的行禮,雷特微微點頭,不知是對他們的服務表示滿意還是對他們的一種回禮,不過不管哪一種,雷特能點頭似乎已是極爲不容易。
畢竟要當一名領導人威信是很重要的,每個人所有的方式不同,但他們的目的都是讓他人尊重服從自己的意思,不管哪一種只要能達到目的都是成功的。顯而易見,雷特是成功者的頂尖。
機艙內非常豪華,走進去最先看到的是一個會客廳的設計,還有一個吧檯,想必是調酒用的,牆壁上過着幾幅油畫顯然都是出自大家之手。陪同空姐居然都多達十人,個個長相都是人中之最,尤物中的尤物,無論美豔性感還是清純可人,溫柔似水都應有俱全,那一雙雙看着雷特的美麗眼睛幾乎都快蹦出火花了,還有那膩死人的笑容,儘量的在雷特面前表現出自己最美的一面,目的就是引起這位曠世大富豪的注意,夏鳶對於這些人的行徑平靜的帶過。
“還滿意嗎?”雷特湊近夏鳶問。
怎麼可能還讓他這麼輕易靠近她,夏鳶已踏出一步,“多謝你如此破費。”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
雷特笑道:“哪裡,我不過是順便帶你一起去中國而已,說不上破費,我一向如此。”
一位最高人員的樣子打圓場道:“這邊是客房,一共兩間。”
夏鳶朝那個人輕輕點了一下頭,徑直打開一個房間,“碰”的一聲關上。
雷特對一行高層人員使了一個眼色,與這次飛行無關的人,輕手輕腳的離去,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這位衣食父母。
沒過多久飛機就起飛了,漸漸消失在了那塊有着他的土地上,直到它連一點影子也找不到爲止。
袁獵風不知爲何,有一條無形的細線牽引着他轉過頭,目光哀傷的仰望着那已飛翔至藍天的飛機,心裡升騰起一股心痛的滋味,直到飛機消失不見他纔回過神來。
他是真的愛上了那個不苟言笑的女人!
一抹憂傷閃過夏鳶的腦海,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捻起來了一樣,凝定心神,告訴自己只是還不太適應飛機起飛時內部的氣壓。
明天會更兩章,分別是上午十點,下午六點,這一章大家請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