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的溫泉溪打了一個噴嚏,緊接着譚琳琳就打了一個噴嚏,面面相覷,然後笑了,她們有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兒。
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呢?似乎什麼都沒有做吧?真不知道楊梅一行人心裡是怎麼想的。
這個世界上有意義的事情那麼多,爲什麼非要懟着一個人?難道就這麼沒有追求嗎?就看不到這個世界上都是美好的嗎?
“是的,她們現在趾高氣揚,以後就讓她們閉嘴,不跟我們說那些話。”吳珍珍捏着拳頭,從來都沒有想過是她們主動去招惹她的,還把所有事情都怪罪到別人頭上。
……
又拍完一條戲的時候,四個人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特別開心,看到大家相處的這麼好,溫泉溪心裡也舒服了。
“小溪,今天表現不錯哦。”譚琳琳沒有認真看過溫泉溪拍戲,只記得那個第一次在鏡頭面前扭扭捏捏然後被導演嫌棄的她。
現在的溫泉溪,雖然不能說她有多好,演技有多高,但是撐起這個角色完全沒有問題,這個角色就像是爲她量身打造的一般,很討喜的一個角色。
“是嘛,我也覺得。”溫泉溪今天心情不錯,朋友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你來我往的,誇我一句怎麼了。
“臭不要臉。”朋友之間開着玩笑,這是很正常的表現,也證明了她們現在是真正的放下,一些隔閡也已經消散了。
“誰說我不要臉了,這不是臉是什麼?”溫泉溪指着自己的臉,幾個人無語又是哈哈大笑,氣氛從未有過的輕鬆愉快。
穆俊仁在後面看他們四個人很久了,因爲他有事兒想找溫泉溪,這麼多人在他又不好意思說,畢竟也是自己的私事兒。
“小溪,我看穆導在旁邊看你很久了,應該就有什麼想跟你講。”蘇萌萌是一個很敏感的人,所以是最先發現的。
溫泉溪回頭看了一眼穆俊仁,一看到他畏畏縮縮的樣子,就差不多知道了,他是因爲什麼事情過來。
只要蘇海棠的事情纔會讓他有這樣的變化,推算一下日子,差不多就應該是蘇海棠要過來拍戲的日子了。
“那你們先聊着,我過去看一看。”他和蘇海棠的事情就說裡面沒有其他的人知道,溫泉溪也沒有把這個秘密說出去的打算。
“你去吧。”
說完,溫泉溪向穆俊仁走去,穆俊仁一瞬間就有一點兒退縮了,溫泉溪看透過他的內心,他還是有點兒害怕的,自己那麼醜陋的一面。
“說吧,找我什麼事兒。”一想到蘇海棠的事情,溫泉溪就沒有好臉色給穆俊仁,平常作爲導演他是沒什麼錯,但現在溫泉溪就是對她有意見。
“就是海棠的戲份就是在後天,希望你能幫我通知一下她。”穆俊仁還是說了出來,畢竟自己去說還是很尷尬的。
通知演員拍戲應該說是導演的本分了,但是穆俊仁因爲私事兒,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蘇海棠,所以找來了溫泉溪。
“怎麼,你是準備她來拍戲的時候還是請假嗎?”溫泉溪特別不喜歡穆俊仁現在這一副沒有擔當的縮頭烏龜樣子。
她真的很替蘇海棠不值得,碰到了一個這樣的男人,真的是無語了,說分手的時候這麼幹脆,現在連見一面都沒有勇氣。
溫泉溪的問題還是難住了穆俊仁,因爲穆俊仁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所以一直在糾結,但是還是選擇了退縮。
“我會通知她的,放心吧。”溫泉溪不想看到穆俊仁這個窩囊樣子,直接轉身回去拿手機,給蘇海棠打電話。
因爲演員的時間都是需要好好安排的,所以提前通知比較好,溫泉溪也不敢耽擱,直接就聯繫了蘇海棠。
“海棠姐,在忙嗎?你的戲份後天就要開拍了,可以安排好時間嗎?”溫泉溪也沒有先聊天,就直接進入正題,解決了問題之後再去說其他的。
“嗯,有時間,我的戲剛剛好殺青了,今天我在醫院看我媽媽。”蘇海棠現在就是坐在自己的媽媽牀頭。
是她的媽媽讓她支撐到現在,努力的賺錢給她的媽媽更好的醫療資源,就是她在各個片場跑的動力了,而且可以忘掉很多事情。
“阿姨的情況有好轉嗎?”溫泉溪臉色沉了下去,她知道蘇海棠有一個植物人的媽媽,所以她需要錢,當初纔會答應王燦明,那樣她纔可以賺到更多的錢。
現在,雖然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但是穆俊仁還是不要她了,她還是要付着高額的醫藥費,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溫泉溪搞不清楚了。
“還不是就那個樣子,沒什麼改變。”蘇海棠把手機放到一邊,開着免提,幫她媽媽揉着手臂,給她做一些簡單的按摩。
“不好意思,我好像讓你傷心了。”哪壺不開提哪壺,溫泉溪覺得自己不應該說這些,應該說一些好玩兒的東西讓她可以開心一點兒的。
“沒事兒,你是來通知事情的嘛,是幫了我的忙。”蘇海棠不想欠溫泉溪的人情才答應演戲,也不想讓溫泉溪愧疚,希望這一件事情過去之後,兩不相欠,各自安好。
“唉,那個穆俊仁真的是一點兒擔當都沒有,自己不敢面對你,還讓我來講,我就不信只要看到你他就躲着。”
溫泉溪憤憤不平,一想到穆俊仁就來氣這麼好的女孩兒不知道珍惜,還守着什麼自己所謂的封建思想。
“他估計是不想看到我吧。”蘇海棠自嘲地笑了笑,是在心底裡鄙視她不是一個自尊自愛的女孩子吧。
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蘇海棠就想過穆俊仁的想法,但是她沒有辦法,她需要錢,他們兩個人都需要名氣。
“不要這麼想,你是一個好女孩兒,是他不知道珍惜。”溫泉溪心疼地說着,她真的覺得不是穆俊仁扭扭捏捏,他們兩個人會是很好的一對兒。“不用安慰我,我自己都知道的,都過去了,我也沒有那麼介懷了。”一個人,一輩子,守着一件事情實在是太過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