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直看着他走進了浴室,隨着他距離浴室越來越近,她的心跳也就越來越快,當浴室的門在關上的那一刻,她的身體也跟着顫抖了一下。一雙眼睛在浴室跟男人的衣服之間徘徊,而她也開始蠢蠢欲動,當浴室傳來一陣水聲,她的眼睛瞪的很大。她快速把男人的衣褲拿到牀上,很輕易的就找到了他的鑰匙,他口袋裡的鑰匙不多,一共才五個,分爲兩串。
鑰匙到手之後,她看了一眼浴室的門,男人的身影若隱若現,她深吸一口氣快速下牀,然後拿着鑰匙跑向四樓,邊跑邊祈禱:一定要有那個房間的鑰匙。
機會只有一次,這次要是失敗了,那麼以後恐怕就再也沒機會了。突然連她自己都覺得是在挑戰傅易川的底線,一而再再而三的揹着他做一些事,不過她並不覺得後悔,畢竟這麼做也是情非得已,而且誰叫傅易川錯在先呢?如果不是他招惹她,她纔不會欺騙他的。
來到四樓,她忍不住一路小跑過去,畢竟時間有限。以她對傅易川的瞭解,他洗澡大概十分鐘左右,雖然十分鐘足夠做很多事,但她擔心出現意外。來到那個房間的門口,她顫抖的拿出鑰匙,這五個鑰匙看起來很簡單,其中一個是車鑰匙,還有一個是很小的鑰匙,所以瞬間就排除了兩個。
她激動的把鑰匙插向鎖,因爲過於緊張,所以鑰匙跟鎖之間不斷的摩擦碰撞,發出一些細小的聲音。
試的第一個鑰匙竟然插不進去,這讓她感到一陣緊張,立刻換了一個,這次手抖的更厲害。但這次鑰匙卻應聲插進了鎖孔裡,看着插進去的鑰匙,她一愣:成了?
頓時腦海裡閃過無數的念頭,她看着眼前的門:裡面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呢!
她扭動了一下鑰匙,鎖隨着鑰匙的扭動發出一陣聲音。“咔”的一聲,房門算是正式開了。
她激動的不行,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可是一進入房間,裡面的佈局頓時讓她感到一陣熟悉,而且她彷彿像是中了魔咒一般,愣在門口一動不動:這……
她伸出手撫摸了一下房間裡的一張書桌,記憶涌上心頭。
突然一陣頭痛涌上來,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整個人也因爲頭疼蹲在了地上。她努力的用雙手捂住腦袋,甩甩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你是誰?”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喬初雪一愣,擡頭看去,只見一個小孩出現在安全,他臉上掛着疑問,當他看清楚她的臉時不禁一愣。
而喬初雪看着他的臉,覺得很面熟,她再看了看四周,這逆着光的小臉跟晃過的記憶重疊,她突然發出一聲淒涼的叫聲。
叫聲穿過門,在走廊裡徘徊,聽起來格外的嚇人。
當初傅易川把她抓回傅家的畫面不斷浮現在腦海,囚禁她強/暴她的畫面全部涌現出來,頭疼加上心痛以及呼吸困難,讓她變得彷彿一個神經病一般。她感到非常害怕,越害怕就越叫,越叫就越害怕……
小男孩被她的樣子嚇壞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跑出房門喊道:“快來人啊。”
再說傅易川,工作上的事從來不會讓他覺得心煩,只有女人的事才能夠擾亂他。不過他感到慶幸的是最近女人變得乖了很多。想到她,他不由加快了洗澡的速度。當他走出浴室,發現女人不見了,只要是跟女人有關的事,他都會顯有點反應過敏,頓時感到一陣大驚:“糟了!”
拳頭隨着緊握:最近這麼乖,目的就是爲了逃跑嗎!
想想都感到一陣氣憤,不過他很
清楚,女人想要離開傅家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快速穿好衣物走了出去,一出房間就聽到求助聲,頓時他的臉色陡然一變,快步衝上樓。同時打給了海龍:“小雪不見了,你馬上帶人去找她,絕對不能讓她離開傅家。”
到了四樓,他看見站在走廊上的小男孩,快步衝了過去:“金州,怎麼了?”
小男孩一臉畏懼的伸手指着房間,男人一眼看去,發現坐在地上的女人,他馬上跑進去一把抱着女人:“小雪。”
喬初雪看到他立刻發出尖叫:“走開,你走開,不要碰我……”邊說邊後退,而且還伸手指着他咒罵:“你這個殺人惡魔,你這個沒有人性的畜生……”
不過男人卻死死的抱住她說道:“小雪別怕,這是我們的孩子。”
聽了他的話,掙扎的女人瞬間就安靜了下來,而且嘴裡唸叨着:“我們的孩子?”她一臉疑惑的看着男人:“我們的孩子……”
男人心疼的點點頭:“沒錯,就是我們的孩子。”
“孩子,我們,的孩……”她突然變得更激動,不過因爲過於激動,她昏厥過去。
傅易川立刻把她抱上牀,而身後的傅金州嚇的不敢說話。
擔心她會出事,所以傅易川馬上打給了孫醫生,叫他帶着凱琳立刻趕來傅家。
海龍得知喬初雪闖入了傅金州的房間後,感到一陣意外:“她是怎麼進去的?”
傅家對於傅金州的保護非常嚴密,所以傅金州從出生到現在,只有傅家的人才知道他的存在,外界沒有一個人知道,包括杭忻城在內,足可看出這保密程度有多嚴密。
傅易川拳頭一握:“偷偷的拿了我的鑰匙跑進去的,難怪最近這些天她的表現如此反常,原來就是爲了拿到鑰匙。”
海龍看了他一眼,再看看躺在牀上昏厥過去的女人,心裡暗想:這要是換成別的人,不論是誰,傅總恐怕早就讓他消失了,他對太太的愛真深。
“幫我帶金州回去。”傅易川決定留下來陪陪她。
但傅金州一臉怯色,拉着他的衣角說道:“爸爸,我不回去,我要陪你。”
他看看牀上的女人,再摸摸兒子的腦袋:“回去休息。”
感覺他有點生氣,傅金州只好低頭應道:“哦。”
當他跟着海龍回到自己的房間時,他忍不住問道:“海叔叔,爸爸是不是不喜歡我?”連理滿是憂傷。
海龍露出一個微笑,蹲下身子摸着他的腦袋:“怎麼會呢?金州這麼乖,爸爸怎麼會不喜歡你呢,只不過現在已經很晚,小朋友需要休息了。”
“可是我想留下來陪他。”他撅起嘴,臉上掛着不滿。
“爸爸已經是大人,但是金州還是個小朋友,所以需要好好休息,明白嗎?”
“叔叔,那個人是不是我麻麻?”傅金州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海龍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等明天你去問你爸爸,現在先休息好不好?”
“好!”
這邊房內。
孫醫生跟凱琳很快就趕到傅家,二人一起給喬初雪檢查了一番,一切都正常。但傅易川情緒有點激動:“那她爲什麼會大喊大叫的,看上去彷彿有點不太正常。”想到女人剛纔那樣,他就害怕,擔心她會出現什麼意外。
凱琳立刻解釋道:“傅總,恢復記憶的時候會出現這種情況很正常,有些記憶是她不想接受的,所以纔會這樣。”
“我知道了,麻煩你們了,你們可以去休息了。”他盯着牀上的女人,眼睛一眨不眨。
當屋內只剩下他們兩時,他伸出手抓住女人的手:“你千萬不要有什麼事。”
這天晚上,他徹夜未眠,直到第二天女人從昏厥之中醒過來。
醒來的喬初雪感覺腦袋一陣劇痛,她睜開眼,搖搖頭,一時之間腦袋是一片空白,男人見她醒了,立刻關心的問道:“你沒事了吧?”
聽到她的聲音,她渾身彷彿觸電一般顫抖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全部涌上心頭,而且之前的那些記憶也全部蜂擁而出,不過這次她沒有像昨天晚上一樣發瘋,只是呆呆的看着男人,短短的幾秒鐘之內,腦海裡閃過無數的問號:我該怎麼辦?
不管因爲允許她思考的時間太短,所以她沒能想出一個好辦法,最後選擇了裝傻,她甩甩頭,用一副詫異的表情看着男人:“我怎麼了?”但願他不要起疑!
雖然男人知道她很可能是裝出來的,不過見她看起來已經沒事了也就放心了。
但保險起見,他還是找來了凱琳跟孫醫生,幫她再次做了一番檢查,依舊是一切正常。
他不解的看着凱琳問道:“爲什麼她昨天的事都不記得了?”
“很可能是她自身的逃避,她本來就是一個失憶患者,可能是回想起了一些她不想要的記憶,然後又在潛意識裡把它們給忘記了,這對於正常人來講是不可能做到的,但對於一個失憶患者而言,倒是很有可能。”
聽了她的話,傅易川微微頷首:“原來如此。”只要你沒事就行。
喬初雪感覺男人並沒有懷疑她是在裝傻,所以長吐一口氣:沒事就好。
雖然徹夜未眠,但他確定女人沒事之後還是去了公司。
可是她自己非常清楚,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些記憶在她的腦海裡糾纏:果然,知道的太多了反而會變的痛苦。
現在的她已經恢復了記憶,對於傅易川又愛又恨,畢竟曾經是那麼的愛他,可是他卻做了一些讓他恨的事:忻城竟然沒死?
這是讓她感到最意外的事,當初兩人之間會鬧翻,就是因爲這件事。
他怎麼會沒死?
喬初雪滿頭疑問,到底是傅易川沒有成功,還是他手下留情?不過她始終是沒有結果。
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她反應有點過敏:“誰?”馬上又說道:“請進。”
門慢慢的開了,她不禁一皺眉,一個小腦袋從外面伸進來。
傅金州大眼一眨一眨的看着她,而她臉上的表情複雜:我兒子?
之前那段痛苦的記憶浮上腦海,她感覺頭脹的厲害。
傅金州聽說爸爸出去上班了,所以就想來看看媽媽,但是想到昨天晚上她發瘋的樣子就害怕,所以只敢站在外面遠遠的看着,並不敢進來。現在又看見她一臉不開心,他就覺得有點害怕,把腦袋縮回去,然後看着管家說道:“我要回去學畫畫了。”
說完就邁着小短腿跑了,管家感到有點無奈,不過他還是跟喬初雪說了一聲:“太太,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恩。”我竟然有個兒子?
想到他剛纔看見自己時臉上的驚慌之色,她不禁一皺眉。就算再恨傅易川,但孩子是無辜的,何況還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她突然感覺呼吸有點難受,摸着自己的肚子:之前生下來的已經無法改變,但是這個絕對不能生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