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閻烈居然沒有過來,冷馨兒倒有點意外,但,暖暖到樂得開心,一門心思的與她擠在一個牀上睡,同牀共枕,一夜的閒話。
早上,電話的鈴聲剎那間,響徹整個屋子。
“討厭!誰嗎,也不讓人睡個懶覺?”暖暖一邊揉着惺忪的眼睛,一邊嘟囔着,很不情願的下樓接電話,有點不耐煩的問,“誰呀?”
“是我。”
“哦,少爺,你有什麼吩咐?”
“夫人呢?”
“還在睡覺,好像累壞了。”暖暖撇嘴,聲音沉下來,“昨天的情景,您不是也親眼看見了。”
電話那頭,沉默下來,明顯的喘息有些粗重,暖暖都緊張的握緊拳頭,握着電話的手,手背上青筋凸起,露出一條一條泛白的脈絡。
閻烈重重的嘆口氣,輕聲囑咐,“你今天一定好好陪着她,我去公司開會,晚上會早會點回來,知道嗎?”
“是。”暖暖認真的答應,放下電話。腦海中想起昨天莫司爵,好像約了姐姐今天樓下見面,如果他們撞上就完蛋了。
想到這裡,渾身哆嗦了一下,慌張的上樓去叫她起牀。
“姐,快起來吧,你不是有事嗎?”
“誰的電話?”冷馨兒翻了一下身,臉衝裡,背對着她問。
“是,少爺,他去公司開會了,晚上會早點回來的。”
“哦。”
“你還不起來,你不是和莫家少爺約好見面了嗎?”
經她一提醒,冷馨兒睡意全消,迅速的坐起來,擡頭問,“現在幾點了?”
“九點。”
冷馨兒下地穿鞋,進了浴室,邊刷牙,邊尋思着昨天莫司爵的話,在樓下等她,也沒有說出具體的時間,會不會撞見閻烈,糟糕了!慌忙地把牙刷丟在牙缸裡,簌了一口水,回身下樓,去問暖暖,“我們的窗口能不能看見樓下的情況?”
“我都看了一圈了,可以確定,莫家少爺還沒有來呢。”暖暖站在客廳中放下手中的遠程望遠鏡,安慰她,“但我看見少爺的車了,剛出去,你放心,沒有撞上。”
“你說什麼呢!”冷馨兒漲紅的臉,越發的嬌豔,低頭避開她調謔的目光,這丫頭,越來越鬼靈精,真是什麼也瞞不住她。
暗付,好在她與自己是一條心的。
否則就危險了。
暖暖脣角揚起,也笑了出來,從新拿起手中的望遠鏡,再往下看,高興地說,“這回他真來的,已經從車上下來了。”
“是嗎?這麼快,好像都安排好一樣。”冷馨兒伸手接過望遠,也學着她的樣子,往下看,真的。
“他一定會上來的,你先給他開門,我去換衣服。”
過了不長的時間,果真,門鈴響了起來。
“請進,莫少。”暖暖嬉笑着把門打開。
ωwш ◆тTk án ◆¢ Ο
“謝謝!”莫司爵禮貌的點頭,大步走進來。一身armani的軍綠色西裝,顯得他更加的挺拔,帥氣,裡面襯着紫藤色的開衫,目光一如以往的璀璨明亮,充滿了柔情,溫雅。
連暖暖也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小臉逐漸泛起酡紅!
一直到他坐到客廳裡的沙發上,心裡還是分的忐忑。
含着嬌羞,弱弱的說,“姐姐,馬上就下來,您要喝點什麼?”
“謝謝!咖啡。”
暖暖聽話的逃進了廚房。
“好久沒見了,你還是那麼的漂亮!”莫司爵看見冷馨兒下樓,站起身來,目若朗星的眸光凝視着她,心裡由衷的讚歎。
她很適合穿白色的衣裙,面容嫺靜,淡然地站在那裡,不禁讓他想起一句話來,‘白衣勝雪,人若幽蘭’。
也只有這樣的女子,纔會讓世間的男子,爲她傾慕,癲狂!
想想自己,何嘗不是其中的一個。
閱人無數,身邊又不缺乏任何投懷送抱,等着他臨幸的女子,也只有她總是很平靜,很坦誠的面對他,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讓他無從釋放自己的心懷!還不時牽動他身上每一根的神經!
“你怎麼了?”冷馨兒來到他的面前,仰頭注視着他,關切的詢問。
“啊,啊,沒什麼!”莫司爵回過神來,溫潤的一下,緩解自己的尷尬。
這時,暖暖端上來兩杯香氣四溢的咖啡,放在他們面前。
便,依依不捨得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妹妹要與閻烈結婚了,你知道嗎?”莫司爵抓緊時間,開門見山,完全沒有猶豫,看着她的目光也相當的鎮定。
冷馨兒笑了笑,很平淡的語氣,“知道。”他們要結婚,她當然知道了,說實話,她還有反對的權利嗎?
還是有人可以聽她的告誡。
記得昨天,她妹妹公然的進來,向她示威,她又能阻止得了麼?
莫司爵蹙起的眉頭更加的緊擰在一起,沉聲,“那你打算怎麼辦?你還要繼續待在他的身邊嗎?不難受嗎?”說着,故意停頓了一下,鄭重的接着說,“馨兒,跟我走吧,離開這裡,離開他。”
冷馨兒一怔,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直接了當,心裡也開始如雷似鼓。
緊張起來。
看着他溫潤如玉的急切目光,冷馨兒心亂如麻。
想告訴他,自己與閻烈已經註冊結婚了,又怕他會動怒,他怎麼會讓妹妹嫁給他,要是不說,對莫司爵於情於理,她都有些愧疚!
畢竟他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男人,還沒有過任何的要求。
考慮再三,終於鼓起勇氣,擡頭看着他,慢慢地吐出五個字,“我們結婚了。”
“你,你們結婚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