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馨兒這才反應過來,迅速的站起身來,以極快的速度向外跑。。
可腳下卻被他絆住,驟然失去平衡,身體毫無預兆的向前撲倒在機艙白色的地毯上,下一秒,整個身體已經被閻烈拎了起來,像拎只小雞一樣。
巨大的恐懼,瞬間竄遍全身。
完了。
她知道,被‘地獄門’門主處罰的殘酷。
正在這時,閻烈的身體莫名的抖了一下,渾身開始發抖,隨即鬆手,把她仍在座位上,一口鮮血從他嘴裡,噴射而出,高大的身體,瞬間轟然倒下。
他的頭正好砸在座位金色雕花的扶手上,又是一聲沉重的悶響。
“啊!”冷馨兒捂着嘴巴,叫出聲來,同時碩大了瞳孔。
過了好一會,才慢慢緩過神來。
緊張的站起身,試探性的用腳,輕輕踢了他一下,見他完全沒有反應。
不要嚇我好不好?
冷馨兒嚥了口吐沫,?緩口氣,蹲下身子,用力的把他翻轉過來,簡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燈光下,滿臉是血的閻烈,格外的刺目,陰森!
很後悔自己剛纔下手重了,跪在他的身邊,哆嗦着伸手試試他的呼吸,還算均勻,只是暫時昏厥。
才稍稍放下心來,她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犯殺人罪。
再說,閻烈就算在混蛋,也不能死在她的手裡。
在感情上還是接受不了。
正爲難着,閻烈的手倏地動了一下,鷹眸猛然睜開,琥珀色的眸光沒有預警的直視着她,嘴角猛抽了一下,發出聲音,“馨兒。”
他在叫她,馨兒。
那個稱呼,只有以前的他纔會這樣叫的。
在她沒有防備的時候,整個身體已經被他抱在懷裡,緊緊地,差一點要窒息,冷馨兒費力的掙扎着,完全沒有辦法掙脫,他的力氣大得驚人。
“馨兒,真的是你麼?我不是在做夢吧?”閻烈狐疑的用手摸摸她的臉蛋,甩甩頭,完全清醒過來,從地毯上坐起來。
高興地看着她。
“是我。”冷馨兒撅嘴,拉着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認真觀察他頭上的傷口,雖然出了許多血,但傷口面積不大,都不需要縫針。
活該,沒好氣的想着。
“進來。”閻烈伸手按下紅色的按鈕。
很快,機艙門又被打開,揚拓也領着那名女待者,進來。
擡頭,看見閻烈的樣子,都嚇了一跳。
“沒事的。”閻烈揮手打消他們的疑慮,對着揚拓也說,“把藥箱拿來。”
臨出去時,揚拓也沒有表情的看了一眼冷馨兒。
好像猜到什麼。
但,也沒有多問。
在整個擦洗傷口的時候,閻烈始終抓着她的小手,灼熱的眸光彷彿要穿透她的身體,照進她的心底,看看她是否有一絲的後悔。
冷馨兒乖乖地任由他牽着,不敢拒絕,又不敢看他,始終低着頭,把小臉藏在兩側的頭髮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等着家長的懲罰。
“好了,下去吧。”閻烈伸手摸摸額頭上沾上的邦迪,恢復往日的冷峻,現在的他,完全變成失憶前的模樣。
他冷忍的表面下藏着不爲人知的殘酷,這就是他從小訓練出來的性格,外人永遠捉摸不透。
冷馨兒的血液慢慢的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