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命還有歌,那麼終究如落寞的花朵,花瓣片片墜落離開,就像傷痛是抨擊後裂了縫的石頭。也許只能依靠一點點殘存的想念,陪着我來來回回徹夜難眠,沒有人可以代替的存在,真的無法失去這樣的依戀,哪怕想你的夜,都夢魂入窗扉......
一年後...
時間只不過是落日的殘伴,沒有誰能一輩子不離開誰,如果說這沒有你的日子如同落日般淒涼,那麼等待付出的時間青春不是誰說彌補都能彌補的得來,就讓我留戀這一片苦海,葬身於有你,有他的種種回憶。
又是一年的春天,嫩芽與往常一樣的翠綠,簡陋的屋子外,女孩坐在草地上,望着湛藍天空不知在思索着什麼。
春,那個相遇的季節,那個愛你的季節,那個失去你的季節,那個思念你的季節。
“奶奶說,如果天空很藍,那麼天上的天使一定玩得很開心,你們?現在是不是過得很好?”雨夜微微的露出了笑容,就像天氣般,下雨會哭,晴朗會笑。
“不知不覺,一年了,不知安旋浩天過得可好,總之,沒有夏雨夜的地方就是天堂吧!”說着雨夜又自嘲得笑了笑。
雨夜慢慢爬起身,拍了拍屁股走進屋內“該做飯了!”
這是一座簡陋的小平房,周圍零零落落的也有些小住宅,街道的馬路特別的安靜,沒有什麼汽車來往,重要的是,這是浩明‘兩袖清風’時選住的的房子。
雨夜簡單的翻了翻冰箱發現,一次的飯菜都分成好幾次吃,剩的就是殘渣了,雨夜起身上街採購。這裡說是破房子,但比雨夜住的那好些了,着麼說莫家大少爺也不會虧待着自己,這裡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羣中,雨夜抵着帶着,耷拉着腦袋,無視所有的人經過自己的身邊,直到一個穿着牛仔服,銀白色頭髮的帥氣身影從她肩便一閃而過,雨夜頓時定在原地,傻傻的愣住了,等回過頭去卻又是什麼也沒有。
雨夜搖了搖頭笑笑道:“夏雨夜,你又想莫浩明瞭吧,浩明的幻像說只要夏雨夜時時刻刻想着他,念着他,他就會出現,陪着我,保護我。浩明,你又出來看我了麼?是不是你也想我了?”
路上雨夜總能感覺到有那麼一個熟悉的身影,與她擦肩而過,甚至一直浮現在她的周圍,卻久久看不清他的面孔,或是想要故意避開那奇怪的感覺,卻發現那身影一直‘緊跟其後’。直到雨夜實在覺得怪異,難道幻覺真的越來越真實了麼?不久雨夜停了下來,想緩和一下心情,這個時候,那人影,那聲音,清晰的出現在了雨夜的身後。
他伸出手,搭在雨夜的肩上,有些興奮和激動,溫和的叫道:“夏雨夜。”
雨夜驚了一下,這個聲音是那般的熟悉,雨夜冒着冷汗慢慢的轉過身去,果真沒錯就是他,雨夜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叫道:“莫莫莫...莫浩天!”
浩天微笑的看着她,歪了下腦袋:“好久不見。”
雨夜也尷尬的笑了笑,她怕自己隱瞞他的事會露餡“是啊,好久不見。”
於是兩個人相跟着,慢慢的散着步“着麼?從美國回來了?”
“呃...是啊,剛下飛機。”雨夜猶豫了一下,悄悄地把手上買菜的袋子,轉到身後。
“夏雨夜,你騙我!”浩天的臉色一下變得黯淡了。
雨夜嚇壞了,不會是他知道了吧,着麼說人家那麼關心你,欺騙人家實在會過意不去。“啊?”
“我知道,你早就回來了吧,你都沒拿行李!是不是不想見我?回來也不通知我,好讓我去接你呀!”
“呵呵。”雨夜撓了撓頭鬆了口氣,“我不想麻煩你,就沒通知你。”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哥不在了,就由我來關心你保護你啊!”
雨夜低下了頭,沉默着。浩天知道自己
提起了雨夜的心傷,也沉默了一下,況且浩明的離去他也很不是滋味,畢竟是共同成長的親兄弟,只是他不願意表達罷了,只是他不想別人看到他脆弱罷了,只是他不希望她失去最後堅強的後盾罷了,只是僞裝的很好罷了。
“雨夜我送你回家吧!”浩天又露出了天真的笑臉。
“啊?”雨夜一年沒有回到那個家了,早不知道什麼樣,說不定灰塵都有一釐米厚了,來不及收拾這不暴漏了麼!
“着麼啦?”
“沒...沒什麼。”
“那走吧。”浩天歡快的邁起了步伐。
夏雨夜,記不記得過去我常常跟在你得身後,看着你因爲浩明傷心難過,但是你知不知道哭痛的是我的心,不過雨夜那是我真的覺得好幸福,最起碼你能守着你,跟着你,你不會驅趕我,不嫌我煩,雨夜好久沒見了,一年了,你的心情好些了吧,不會在離開了吧!
雨夜一邊策劃着着麼矇混過關,一邊欣賞着路邊那沒有任何改動的風景,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那海邊,雨夜停了下來,任憑海風將她的碎髮吹得翩翩浮動,也不去理會,雨夜閉上了眼睛仰起腦袋靜靜的聆聽海鷗的鳴叫。
‘雨夜,好想你啊,這些天你過得好麼?我過得可一點都不好,每天都在想你,一想你就痛苦,一痛苦就想你在我身旁。着麼辦,我根本離不開你,沒有你的日子天天徹夜難眠,寢食難安的,你說着麼辦呀?要不去找你!...算了現在你一定很恨我拋下你不管,不想理我了吧。而且答應過浩天,不能和你見面。着麼辦!好想你着麼辦呀?夏雨夜!對不起,我想你了。’
‘想我了,就不要說對不起’
‘莫浩明,你給我站住!想我了,爲什麼不去找我?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我過得一點也不好,因爲每天在想你,一想你就痛苦,一痛苦就想你在我身旁,沒有你的日子天天徹夜難眠,寢食難安的!不管莫浩天對你說了什麼,你爲什麼也不找我商量,說也不說的就消失了。我好害怕,我害怕你真的不要我了,但是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我原諒你,不會怪你,相信你,不會恨你,只希望,我們能像原來一樣在一起...好麼?’
像原來一張在一起好麼?浩明我想你了,我就會去找你的....
漸漸地雨夜來到了那久違的大鐵門外,不想雨夜所想的那樣,這裡很是乾淨,沒有什麼雜草,環境依舊那麼清晰,雨夜望了望鐵門外的大石頭,浩明的身影依稀可見,原來他一直苦苦守候,從來沒有離開。
雨夜慢慢的的推開大門四處張望着,卻不表現出剛回來的樣子,怕被察覺。
是安旋迴來了麼?
雨夜,看見了自己曾經和奶奶住過的小破屋很是懷舊,便走了進去,這裡次從被洗劫一空後就再也沒住過,地上亂亂的,被炸碎的小豬特別的顯眼,蹲下撿起碎片,默默地留下了眼淚,曾經有兩個人蹲在這裡撿起地下的碎片,莫名的流着眼淚。浩天還站在她的旁邊,默默地守候。
雨夜是又想起什麼讓你傷心難過了吧。
“誰啊?”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雨夜抹了抹眼淚揚起笑容,迅速的站了起來,微笑的看向走進破屋的那人,想給她個驚喜。可頓時笑容凝固,雨夜簡直不敢相信面前的他就那樣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手中的東西硬生生落在了地上,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只有心跳的感覺。此時浩天也傻呆了,不可思議的看着他。雨夜有些嚇到腿軟了一下沒站穩,浩天趕緊攙扶,雨夜默默的推開了他,一步步的走進。
那人鄒了鄒眉頭,愣了一下,然後露出燦爛的笑容,這位微笑和五年前的一模一樣。
雨夜的淚珠一顆顆的涌了出來,她伸出顫抖的,摸着他的臉,是那樣的溫暖,兩眼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深怕一個眨眼就又是什麼也沒有了,這樣的情節實在普遍,雨夜哽咽
了一下含着淚水說道“着...着是幻覺麼?”如此幻覺不知幾次出現,每次都是那樣的真是,只不過這次很特別!
他低了低頭然後揚起笑道:“傻瓜,幻覺會有呼吸麼?幻覺會有體溫麼?幻覺會摸得見麼?”然後伸出手勾了下她的鼻子。
頓時雨夜的淚水嘩嘩的流了出來,她猛地抱住了他,哭泣的說道:“浩明,原來你真的還在,爲什麼不去找我,你知不知道我在你的小屋等了你多久,期待着與你相遇的那天,浩明好想你,真的好想,求你不要在離開我了好不好,上次是我錯了,我不該怪你,不該不信任你,我知道錯了這個懲罰對於我來說太大了。浩明,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好愛你,浩明...”這個世界上也只有莫浩明會叫她傻瓜,這個世界上只有莫浩明會有那樣的笑容,這個世界上只有莫浩明能讓雨夜如此傷心、如此開心、如此淚流。沒錯這就是莫浩明,這不是幻覺。
雨夜一直緊緊的抱着浩明,並濤濤不絕的述說着這一年來自己的痛心、愧疚、和思念。
浩明的心情卻很平靜,他又露出了帥氣的笑容,拍拍雨夜的肩膀,意識安慰“不要哭了,我最怕女孩子哭了,說實話你哭的我心好痛。不過...雖然我不是什麼幻覺,但是我想問清楚,這位小姐,我們認識麼?”頓時疑問的口氣,雨夜停了下來,身體有些僵硬,眼睛瞪的大大,慢慢的放開了浩明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浩天在一旁也完全傻掉。
“你...你叫我什麼?”雨夜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浩明微笑着說“不好意識,我不記得了,請問我們認識麼。”
雨夜頓時有種心跳停止的感覺,她皺着眉,無奈的一笑“呵,你說不好意識?你不記得了?!你說請問!”雨夜抓的他的胳膊越來越緊,眼神中充滿了恐怖和失望。
浩明慢慢將緊抓他的手推開來,然後揉揉痠痛的胳膊,又是微笑“我見過你,一年前在大街上低着頭傻乎乎的撞到我的人就是你,不知道爲什麼,清晰記得億的你的摸樣,小姐,對不起,我只記得這麼多。”
“對不起,又是對不起,好了夠了,莫浩明每次離開我你都要說對不起麼?!”雨夜有些激動了,淚水不斷地流過臉頰。除了傷心就是懊悔,原來一年前的那個幻覺是真的,浩明真的與她擦肩而過,爲什麼自己沒能認得出來,老天爺你真的在耍我吧。
浩天上來制止了她的情緒“雨夜不要激動,先問清楚。”
“雨夜?!”浩明揉着腦袋想了想,然後對着情緒波動有些暴躁的雨夜說道“雨夜小姐,真的記不起來了,對...”
還沒等浩明說完雨夜打斷了他,“不要和我說對不起!聽膩了”然後絕望的閉了閉眼睛,淚水清晰地顆顆落地,她有些虛弱了靠在了浩天的身上,慢慢的向門外移去,浩明呆呆的站着,不敢看她通紅恐怖的眼睛,直到雨夜浩天繞過他,他才慢慢轉身,看着雨夜落魄的身影,有些跌撞的跨出門卡,浩天則回頭看下了他,浩明歪了歪腦袋,這樣二人的眼神好是奇怪!
哥,你不知說過讓我照顧她麼,不讓她傷心,那爲什麼你還要出現,你知不知道最能讓她痛苦的人就是你,要麼死也不分離,要麼再也不出現...
爲什麼她的眼神好恐怖?爲什麼她的哭泣,我會心痛?爲什麼她說好想我?爲什麼有種
浩明我曾期盼過,你將我忘掉,這次真的忘記了麼?,還忘得乾乾淨淨。
浩明曾經,我是期盼過你忘掉我這個壞女人,這次是真的,你真的把我忘記了,忘得乾乾淨淨,誰能給我個解釋?告訴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真的上天註定我們就算相遇也不能相愛麼?
春去春來,你我如初春相遇,只不過大樹的舊的,嫩葉是新的,樹對葉的思念,葉永遠不會不知道那是怎樣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