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責怪我把你爸爸推出來,凍他嗎?要知道剛纔太陽還是暖和的很,誰知道某人一過來,倒是冷了下來。太陽都不見了,而且也要起風了!”蔣月虹這句話完完全全是衝着夏沐禾說的。
夏沐禾看着太陽,現在已經接近傍晚了。而且天氣預報說今天會有雪。
現在天突然陰下來怎麼倒怪起她來了?
天氣又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怎麼能怪死她來了。
夏沐禾看着蔣月虹,“媽,諾霄嚴諾霄他不是這個意思。他是怕你爸都凍到了”
“什麼?你現在還在連名帶姓的喊着我們諾,真是夠沒有教養的!”蔣月虹在夏沐禾面前最會見縫插針了。
夏沐禾在心裡暗暗自責,她在蔣月虹面前就應該會裝一些的。
誰讓她平常都是連名帶姓的喊嚴諾霄,嚴諾霄,喊習慣了呢?
以前她也曾喊過他諾霄。可是,喊了幾遍總是覺得彆扭。她終究是喊不習慣。
“諾霄,我們也回去吧”她低低的對嚴諾霄這樣說着,嬌嬌柔柔的,說話的語氣都是低低的。生怕蔣月虹再挑她刺兒。
然而蔣月虹還是不想那麼就放過她,“你說話爲什麼那麼小聲?你是故意在提示諾我在欺負你嗎?”
“行了。夠了!”男人最煩的就是婆媳之間的戰爭。嚴諾霄也不列外。
蔣月虹最疼愛的就是她這個寶貝兒子了。而且她也只有這一個寶貝兒子。
見嚴諾霄發怒了,她也不想惹自己的兒子生氣。
現在老頭子不行了,她唯一指望的就是她面前的這個寶貝兒子了。
嚴諾霄也很有出息,自從接管公司,公司裡的業績層層上升。每天股市開盤業績,都比去年多上升了好幾十百分點。每年只升不降。
已經創造了商業界的神奇和驕傲。
同時也是她蔣月虹的驕傲。
嚴諾霄的身價已經超過億萬,按理說根本就不需要用聯姻來使公司的發展更穩定。
可是,她蔣月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把自己這麼好的兒子,培養的這麼優秀,這麼多人膜拜,那麼多女人喜歡,到頭來竟然被一個曾經伺候過她梳頭的小丫頭拐跑了。
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嚴諾霄對她來說,便是她蔣月虹的驕傲。絕無僅有的驕傲。
丈夫現在成了植物人,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兒子。所以,在看到自己的兒子將成爲別的女人的,霎時,心裡壓抑的控制慾和佔有慾更加的強烈了。
她的消息也很靈通,這段時間也派人在觀察着夏沐禾和嚴諾霄兩個人生活的一舉一動。
她已經知道了嚴諾霄和夏沐禾領了結婚證。
在得知她的兒子和這個女人低調的領了結婚證後,她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女人,在自己兒子的心中竟然是那樣的重要。
於是又不免對夏沐禾仔仔細細的從頭到腳趾頭,打量了一個遍。
夏沐禾被蔣月虹的眼神看得全身直發毛。心裡就好像是爬了成百上千只毛毛蟲一樣。
這種感覺一直維持到吃過了晚飯。
因爲夏沐禾想要做好當一個兒媳婦的職責,又想要讓蔣月虹對她不要有那麼多的看法。
吃過晚飯她就爭着要收拾碗筷。
蔣月虹看到夏沐禾要忙活起來,連忙冷嘲熱諷,“僕人生出的孩子就是伺候人的料,和她媽一樣!即使當了少奶奶,麻雀即使再想變成鳳凰,也改變不了她生下來就是一隻卑小的麻雀的本質!”
夏沐禾一愣。手裡的碟子就掉在了地上。蔣月虹說話就是刺耳,夏沐禾能忍受得了很多人說她的不是,但是就是忍受不了別人談論她的媽媽。詆譭她的媽媽。
試問,一個人生下來沒有錢,沒有那麼顯赫到家世就有錯嗎?媽媽畢竟給了她一條生命,給了她最溫暖至上的母愛。
蔣月虹這句話無疑就是連着她,也侮辱了她的媽媽!
“喂!盤子怎麼都掉地上了?你是這麼搞的?”蔣月虹看着夏沐禾從手中打碎盤子。連忙小題大做的嚷道,生怕別人不知道夏沐禾是一個笨手笨腳什麼事都做不成的人。
“哦。對不起,對不起”聽到蔣月虹故意提高的嗓音,夏沐禾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現在她已經是嚴諾霄的妻子了。所以她就沒有辦法去責怪把嚴諾霄培養成人的蔣月虹。
既然她已經嫁給了嚴諾霄,那麼她就有責任和義務去當好這個嚴太太。
所以,淚也要自己吞。委屈也要自己背。
蔣月虹對着她瞪了一眼。“你知道這盤子有多貴嗎?是從法國進來的,夠你一年的吃穿了!”
夏沐禾連忙彎腰去撿,“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有意的!”蔣月虹斜着眉毛,在看到夏沐禾低着頭慌里慌張的樣子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一抹輕蔑的笑。
夏沐禾蹲下去本來就不方便,因爲蔣月虹的斥責。她一心想把盤子的碎片撿起來。卻不小心被劃破了手指。
手指被劃了一下開始並不感覺是那麼的痛。可是緩緩的從手指上面溢出紅色的鮮血過後,就感到有一種連着心的疼痛向她襲來。
聽說十指連心,其實是真的不假。
“你怎麼了?讓你撿幾個碎片都是那麼的難嗎?你以爲你是千金大小姐,你以爲你有多麼的高貴嗎?”蔣月虹尖酸刻薄的話語在耳邊繼續迴盪。
夏沐禾捂着手指,手指通紅,一時僵在那裡,沒有人扶。感覺自己站起來似乎都有些困難。
頭暈暈的,她好像沒有暈血症啊?可是,就是感覺頭好沉好沉。
如果再不站起來,恐怕一頭都能栽倒在地上。
她強忍着頭暈目眩和手指的疼痛,艱難的站了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臂突然被人攙了一把。一股熟悉的清香,充入鼻息。
“這麼蹲到地上去了?”男人的聲音略帶着責備。
“沒,沒什麼?”夏沐禾衝嚴諾霄笑了笑。
“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啊,手怎麼竟然流血了?”夏沐禾感到自己的手被嚴諾霄握了起來。
她的手掌接觸到他手心的溫度,暖暖的,讓她覺得心不再那麼冷了。也有着欣慰。
嚴諾霄從口袋拿出一個手帕。給夏沐禾按住傷口,責怪的語氣對她說道,“這些事怎麼能讓你做?以後不要做了!”
“這些事爲什麼不能讓她做?”蔣月虹吊高了嘴,“想做一個稱職的嚴家人,想做好嚴少奶奶,就要賢良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