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珏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華儀,可是她的臉上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味。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壓抑住心中的怒氣,皇甫珏冷冷的看着白華儀。
“知道我曾經在你許下承諾的時候跟你說過的話嗎?”白華儀看着皇甫珏的臉幽幽的說,曾經她深深的依戀着這張臉,可是現在她竟然看着這麼的陌生。
因爲她已經在這張臉上看不到了曾經的寵溺,而是看到了一種冷漠和陌生的表情。
“我說,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報復你,但是現在看來我根本就沒有付出什麼代價,韓少楠並不是個壞的選擇,因爲我可以得到幸福,又可以得到財富,更重要的是,我可能會讓歐詩詩一無所有,因爲我打算給韓少楠生個兒子。”白華儀看着皇甫珏嘴角高高的揚起,也許一個人在選擇仇恨的同時就失去了自己的心智,白華儀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瘋子。”皇甫珏冷冷的看着白華儀,他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這麼的可惡,可是現在白華儀竟然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反感。
“我是瘋了,在你選擇歐詩詩的時候,在你爲了她拒絕我的時候,在你放棄我們之間的承諾的時候,在你將我逐出雲崖的時候,皇甫珏,只要能夠讓你一無所有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白華儀看着皇甫珏歇斯底里的吼道,幸虧他們是處在包間中,不然的話,一定會引來一羣人的圍觀。
“你總是把自己的不幸推到別人的身上,卻沒有想過自己的錯,難道你就是一切都是對的?”皇甫珏不想解釋自己背起承諾的原因,因爲他自己都覺得難以啓齒。
“若是你一無所有了會不會回到我的身邊?”白華儀竟然在現在還在癡心妄想,沒想到她已經病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珠兒是誰的女兒?”皇甫珏只留下一句話便冷冷的轉身。
只留下白華儀怔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原來他一切都清楚,只是爲什麼不說?爲什麼一直都不揭穿她,原本她以爲皇甫珏對珠兒的愛是真的,可是那個男人竟然隱藏的那麼的好,讓她沉浸在幸福的雲端上,然後再冷然的將她摔下來,讓她粉身碎骨。
“媽咪。爸爸怎麼還不來?”小琪緊緊的依偎在歐詩詩的懷中,仰着頭看着歐詩詩問。
小傢伙已經有些支撐不住,已經有些睜不開眼睛了,她依偎在歐詩詩懷中的小腦袋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一會兒就過來了,爹地答應了媽咪說要陪我們家小琪的,他一定不會食言的。”歐詩詩寵溺的安慰着小琪,其實她的心裡已經知道皇甫珏一定不會出現了,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還在抱着怎樣的期望。
“可是媽咪,小琪好瞌睡。”小琪委屈的看着歐詩詩,她們已經在這裡等了好長時間了,可是爸爸還是沒有出現。
“姑姑,有時候期待和現實還是有差距的。”小風走到歐詩詩的身邊淡然的說,其實他不想打擊歐詩詩的,但是已經過去了四個多小時了,那個人肯定不會出現了。
況且小琪已經瞌睡了,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怎樣的事情竟然讓他放了姑姑的鴿子。
歐詩詩環視了一下身邊的孩子們,發現他們的小臉上都掛上了疲累,才轉身對着查爾斯說回去。
“夫人,BOSS,一定是因爲什麼事情耽擱了。”查爾斯還想着替皇甫珏辯解,但是歐詩詩顯然已經不想再聽了。
“查爾斯送我會公寓吧,今天我想跟孩子們單獨相處。”歐詩詩看着查爾斯優雅的笑笑,跟在皇甫珏的時間有點久了,她也學會了隱藏自己的心思。
“不要告訴皇甫珏。”歐詩詩沒有看查爾斯,而是看向窗外幽幽的說。
她不是生皇甫珏的氣,只是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因爲她知道皇甫珏的工作很忙,以後這樣的事情一定不會少的,她必須要學會面對才行,不然的話,她怎麼可能做一個合格的妻子。
“夫人,真的不讓我告訴BOSS?”查爾斯奇怪的看着歐詩詩問,其實他是想說,也許總裁已經想好了要怎樣替自己解釋,只是夫人實在是太過與無端,竟然連一個辯駁的機會都不願意給予。
車子在公寓的樓下緩緩停下,歐詩詩帶着四個孩子走進了公寓的大樓,今天她也只是心血來潮,只是不知道皇甫珏是不是會着急的來找她。
“姑姑,你真的生氣了?”小風看着歐詩詩小聲的問,他其實也不是很懂女人,只是覺得姑姑的氣生的有點莫名其妙。
“沒有。”歐詩詩雖然在笑,但是她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已經充分的說明了她在生氣。
“也許他是出了什麼意外呢?”君君的話果然是一語中的,歐詩詩的心立刻變得緊張了起來,皇甫珏該不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吧。
她臉上的表情迅速的變換,手緊張的握着衣角,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絲絲冷汗。
“不會的。”她的聲音低的她都聽不見,而且恐怕她自己都不相信她的解釋。
“姑姑。”小風看着歐詩詩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姑夫你可要好好的謝謝我才行。
“查爾斯,現在帶我回去。”歐詩詩的聲音顯得有些緊張,讓查爾斯都覺得有點詫異,還以爲她出了什麼事情一樣。
“是的,夫人我馬上就到。”查爾斯掛斷電話,便迅速的掉轉了車頭,朝着歐詩詩的公寓飛奔而來。
車子嘎然而至,歐詩詩已經帶着孩子們焦急的等待在了門前。
“夫人,出了什麼事情?”查爾斯剛下車就焦急的問,他迅速的打量了一邊一行的五個人,好像並沒有出任何的意外。
“皇甫珏聯繫上了嗎?”歐詩詩焦急的問查爾斯,她一朝着車子走去一邊回頭看着查爾斯的回答。
看到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的心緊緊的糾結在一起。
“回雲崖。”歐詩詩坐在車上焦急的說,然後她讓查爾斯聯繫了方言和董節,讓他們在雲崖等待着她。
回到雲崖的時候方言和董節已經等在了客廳中,只是還多了一個人,那就是已經喝的爛醉的皇甫珏。
“他一下午都跟你們在一起?”歐詩詩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沙發上的皇甫珏,他還在不停的說着什麼,但是歐詩詩已經沒有心思追究了。
也就是說其實她的擔心竟然是那麼的可笑,她等他,擔心他,可是他卻在買醉,完全將與她的約定忘到了腦後。
“不是的,剛纔他纔到了,就在你打電話的半個小時之前。”方言和董節小聲的回答,因爲看到歐詩詩的樣子不是那麼的和善。
“是嗎?”歐詩詩現在已經不想再追究了,她不該回來的,也許不回來自己還能爲他找一些說的過去的理由,可是現在真想吃果果的展現在自己的面前,她竟然沒有勇氣去接受。
“詩詩。”董節看出了一些問題,想要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她已經抱着孩子朝着二樓的方向走去,就連傭人要接過她手中的孩子都被她拒絕了。
“真是活該。”小風和君君不屑的看着躺在沙發上的皇甫珏,最好是半個月都不原諒這個傢伙,看他還敢不敢隨便放人鴿子。
“發生了什麼事情?”董節和方言無語的看着查爾斯,歐詩詩只是在電話中着急的說聯繫不到了皇甫珏,想要請他們幫忙的,可是沒想到事情好像並不像事想象的那麼簡單。
查爾斯說完也不屑的看了在家BOSS一眼,然後悲痛萬分的離開了。
“活該。”董節和方言和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然後毫不留情的離開,所有的人包括雲崖的傭人都沒有搭理皇甫珏,只任由他一個人挺屍一般的呆在客廳中忍受着涼風的侵襲。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皇甫珏只感覺到頭昏昏沉沉的,而且還很痛,他迷茫的擡起頭,卻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客廳中,而且身上還涼颼颼的。
他低下頭卻發現自己昂貴的襯衫竟然讓剪得不成樣子。
而且肚子上還寫着鮮紅的兩個字,‘活該’皇甫珏吞了吞口水,然後眼睛迷茫的注視着二樓。
歐詩詩正好從樓上下來準備吃早餐,看到皇甫珏的樣子的時候雖然想笑,但是還是忍住了,她板着臉越過大廳的沙發,看也不看皇甫珏一眼。
皇甫珏不解的拍打着自己的腦門,他又做錯了什麼嗎?
“少爺。”祥嫂也板着臉看着皇甫珏,極其不和善的叫道。
“祥嫂。”皇甫珏陳着臉看着眼前的老婦人,“我欠了你的工資?”
難道是查爾斯忘記了發工資,不然的話,祥嫂怎麼會是這幅樣子?
“沒有少爺。”祥嫂冷淡的回道,她臉上的表情依然不和諧。
一時間別墅中彷彿都對皇甫珏看不順眼,除了那些身份地位的傭人不得不給皇甫珏打招呼之外,所有的人幾乎都當他是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