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蘇唯一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一陣電話鈴聲響起,蘇唯一下牀拿手機,看着號碼,心底止不住的一陣苦澀,是南宮霖用他的兒童手機打過來的。
最後蘇唯一還是按下接通鍵,那邊傳來南宮霖激動大嗓門。
“一一,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想你!一一你快回來好不好?”
“小霖!”喚着他的名字,嗓音明顯有些哽咽,心底很難受,這以後她恐怕都不可能在回去了,也不會在見到小傢伙了。
“一一你現在在哪裡?我要來找你!”
“小霖,對不起,以後我們恐怕不會在見面了!”蘇唯一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啊!!爲什麼?爲什麼不會在見面了?”南宮霖瞬間激動起來,“是不是老爸趕你走,不行,我要跟着一一你!”
“小霖你先不要激動,不是你爸爸趕我走,是我自己要離開的!”
“一一是不喜歡我了嘛?”說着,南宮霖嗓音哽咽起來。
“不……不是,我一直都很喜歡小霖的,只是我自己的原因,以後有機會我們還是會在見面的,你在家裡好好上課聽話知道嘛?”
“不要!不要!我要一一,一一你快回來,你不回來我怎麼睡覺?我怎麼吃飯?我怎麼……”南宮霖開始激動撒潑起來。
“小霖!”
“一定是臭老爸對不對?我要給他打電話,把一一給我送回來!”
說着南宮霖掛斷電話。
“唉!小霖!”說着,手機傳來嘟嘟的響聲,看着手機,蘇唯一心情一下有些沉重起來。
除了那天宴會上,他給自己打了電話,之後在也沒有音訊,或許他也不打算在找自己了吧,畢竟現在他在京都,他除了陪着季小姐,哪還有時間來管她。
畢竟他送給她那樣珍貴具有意義的項鍊,他應該很在意季妃小姐吧!
腦袋莫名的想着他現在又在幹什麼呢?一瞬間的恍惚,蘇唯一猛地反應過來,拍到着腦袋,告誡自己不要想了,隨即到了浴室用冷水沖洗臉頰,讓自己清醒些。
另一端總統套房內,一襲欣長俊美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黑色的襯衫配上黑色的西裝褲,完美到令人窒息的背影,只見他雙手插兜,俊美極致的容顏印在落地窗前,折射着一股寒冷可怕的氣息。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南宮少決猛地轉身拿起茶几上的手機,凝眸看了一眼,修長的手指劃過接通鍵。
還沒有等他開口,南宮霖稚嫩的嗓音傳來,“臭老爸!一一爲什麼不會再回來了?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臭老爸你快把一一還給我!”說着,南宮霖有些控制不住的哭泣起來。
南宮少決凝起劍眉,深邃而寒冷的目光冷的直叫人膽顫心驚,但是他沒有作任何回答,直接將手機掛斷。
一雙冰冷琥珀色的眸子下是看不透寒冷之意,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少爺!”
“進來!”低沉的嗓音冷的可怕。
只見嚴格面色有些戰戰兢兢,恭敬走進來,一瞬間房間內散發的寒氣將他包裹,心不由得慌亂膽顫起來,此刻的少爺真的是太可怕了,似乎自從遇到蘇小姐後,少爺的脾性真的是變幻的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說!”一聲冰冷刺骨的嗓音,如冰劍一樣紮在了嚴格心頭上啊。
“根據手機衛星定位顯示,蘇小姐現在xxx區xx路xx別墅區內,據調查,那裡應該是蘇小姐在京都的家,原本蘇小姐就是京都人,蘇小姐的父親蘇勤業是京都蘇氏企業董事長,所以現在蘇小姐應該……”
說道這裡,嚴格沒有在說下去,那日蘇小姐肯定看到了季妃小姐和少爺,或許蘇小姐早就愛上了少爺,看到那樣的場景又有誰不會心碎,更何況少爺之前對蘇小姐可是那樣的寵溺。
但是看着少爺對蘇小姐那番寵溺,他還是有些不確定,少爺這究竟喜不喜歡蘇小姐啊?
而原本少爺在酒店裡等蘇小姐,但是蘇小姐竟然一天一夜都沒有回來,天知道他跟在少爺身邊是怎麼熬過來,那時少爺的表情只能用陰沉、恐怖、可怕來形容,根本沒有人敢上前報告什麼事情。
最後讓通信部門定位現在蘇小姐手機所在的位置。
嚴格頓了一會兒,亦是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少爺我有句話不知道該說還是不改說?”
話落,嚴格的心提到嗓子眼兒了,隨即一道冷的的刺骨的嗓音響起。
“說!”
“蘇小姐那日應該看到您和季妃小姐……所以蘇小姐可能有些誤會,我想少爺也應該很清楚,蘇小姐對你……”嚴格小心翼翼的說着,便沒有在說下去。
擡眸看着少爺沉眸間那雙冰冷的琥珀色雙瞳,深邃幽暗的讓人看不透。
良久之後,只聽見一聲清冷低沉的嗓音,“下去吧!”
這日京都的天氣烏雲密佈,淅淅瀝瀝的小雨下着。
蘇唯一和張媽到了坐車到了城郊公墓,準備了些紙錢,鮮花水果祭拜蘇景晴。
蘇唯一跪在蘇景晴墓碑前,燒着紙錢,看着墓碑上鑲嵌的黑白照片。
“媽媽!唯一回來看你了。”說着嗓音明顯有些梗塞,眼淚控制不住的滑落下來。
照片上的蘇景晴看着美麗動人,高貴逼人,透着成熟女人的知性美,嘴角挽起那抹優雅的笑意讓人不禁有些感嘆這樣美麗的女子已經離開了這個人世間。
蘇唯一和她一樣,右眼下有一顆淚痣,看着別有一番美豔之色。
看着墓碑,蘇唯一心底除了糾痛還是糾痛,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母親已經這樣離開她四年了,四年前的那場車禍,母親若不是爲了護住她,母親又怎麼會離開這個人世間。
此刻她多想當時離開就是她,但是這樣想突然覺得有些自私,若是她走了,母親一定會傷心欲絕,可是現在她真的很痛苦,真的有種想要就這樣去陪母親衝動。
“媽媽!我現在很難受,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哽咽的說着,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墜落而下,伸手,手指輕撫着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