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做夢都想不是由她而起,可是事實的確就是如此,就是因爲她,地瓜纔出車禍。
一切的責任都壓在她的身上,從沒有想過要推掉過,如果地瓜長久臥病在牀,那麼她會愧疚一輩子,想着便擡起頭望着凌浩宇,他也是爲了安慰這麼說,於是把情緒給收起來,點頭跟着他們一起出去,接着就暴飲暴食來發泄吧。
時間一天又一天地過去。
而顧希沒日沒夜地在地瓜身邊守着,坐在他的旁邊講述着以前的故事。這一天凌浩宇與助理肖曉東出去辦事了,都十點了一個人在醫院未曾走動過,一直握着地瓜冰涼的手在念叨着,接着眼淚連連不斷地滴落。滴在到手心裡,心裡默唸道,臭小子你還要睡多久?
再不醒來,她可要撐不下去了。
忽然下了一場大雨,來了一個星期了,終於把雨天給盼來。
顧希接着自言自語道,“明天是我生日,你不可能不記得,點起來幫我過生日,每次都講大話,我要兩瓶82紅酒你欠我的!”
地瓜就是惡搞的形象代言人,特別喜歡討顧希歡心,結果弄得一塌糊塗,深夜悄然地來臨,她握着地瓜的手伴着這場大雨的來臨,睡意爬上臉來,於是就趴在牀邊睡着了。
深夜裡她做了噩夢,她與地瓜一起被壞人打得滿地找牙的夢,接着不斷地晃頭。瞬間感覺臉蛋被觸摸到了,哆嗦着立馬醒來吼道,“媽的,走呀!走呀!”
夢境裡她被歹徒重重包圍住了,而地瓜卻慶幸地逃了出去,接着又要倒頭過來要救她的時候,顧希忽然尖叫地醒來了。
掙扎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想起來卻被握着,瞪大眼睛望着被握着的手,視線再慢慢地往上移動,看着深鎖眉頭的地瓜半睜開眼睛,抿了抿了蒼白地嘴脣,想說話卻發不出聲來。他睡一覺就半個月,顧希看見他醒來激動得連講話都顛三倒四道,“醒來了,是的,他醒來了!”
“水!”地瓜皺眉艱難說道。
“好,馬上就好!”顧希轉身伸手將桌面上的水壺倒了一杯讓他抿進去說道。
接着興奮地跑到值班的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裡,一向語言不通的她乾脆就拉着佐藤先生往病房裡跑去,醫生一直在念叨着什麼她不知道,只想讓地瓜醒來的第一消息告知醫生。當推進病房的時候,佐藤豎着大拇指又給地瓜做了全身的檢查。折騰了那麼多天,終於奇蹟般地醒來。顧希高興得似乎都忘記了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生日樂!”地瓜抿了抿蒼白的嘴脣道。
地瓜打量四周圍,在回想剛纔日本醫生,接着聽着外面推着急救車操着日語對話的人們,連牆壁貼在牆壁上的宣傳都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日文,雖然有些暈乎乎的,但是他的腦子還是清醒的。望着站在旁邊的女孩消瘦了許多了,想必她爲了他受了不少的苦吧。
想起當晚被撞車的場景,頭疼欲裂,那一束光打在臉上,漸漸地變成了一灘血。
這個不可磨滅的記憶,皺着眉繼續加補道,“女神,生日樂!”
他還記得她的生日,一時間她不知道要表達什麼,在醒來之前,她心裡的各種不好的想法,地瓜可能會失憶、可能會變成植物人,這些說法一一地推翻了,趕還她健健康康的地瓜。
“你還有臉說生日樂,我的禮物呢?”顧希哽咽說道。
“把我送你了,這麼貴重的禮物夠你看一輩子了!”地瓜摸着她的臉蛋淡淡說道。
這個時候,地瓜還開玩笑,心裡盤算着等你康復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地瓜說着雙手用力撐着,想起身坐着可右腿一直彈動不了,下半身好像失去了知覺。該不會殘廢了吧,看着地瓜屢次地撐着想起身,卻重重地躺回去。
“一定會沒事的,醫生說會慢慢地恢復,好看的小說:。”顧希安慰道。
而地瓜則強顏歡笑道,“要是我殘了,我怎麼養你?”
地瓜在她心目就是那種嘻嘻哈哈的男孩,可是從家裡出事了以後整個人都變了。說起話來,好像沒有以前那麼隨性回答。對她的愛慕之情,顧希有感受到,他的這句話喚醒了顧希對着現實更加恐懼。
“跟你開個玩笑!”
地瓜看着失神的顧希加補一句話,這個時候還開玩笑讓顧希哭笑不得,想伸手去打他看見牀頭掛着的藥瓶又縮回來坐在牀邊說道,“你敢再捉弄我,小心我把你閹了。”
“你用都沒有用過,閹了會後悔一輩子!”地瓜伸手放在她的膝蓋說道。
此時的凌浩宇則是透過門縫裡看見他們親暱的動作,怨恨慢慢滴爬上心坎上來。剛接到佐藤先生的消息,他立即趕回來與顧希分享好消息,還特意請肖曉東準備了一夜的生日派對,只爲了讓她的心情舒緩過來。地瓜的醒來讓他又歡喜又憂愁,歡喜的是顧希可以慢慢地拋掉她的罪惡感,憂愁的也是顧希爲了地瓜而選擇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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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瓜瞥見門口的凌浩宇,接着又拍了拍顧希肩膀說道,“喂,你要不要嫁給我報恩?你該不會不負責任吧?”
明明知道他講玩笑話,卻被顧希當真了,轉着頭望着地瓜說道,“這樣你就不恨我了?”
雖在大家的眼裡,她就是理智型的人物,但是那僅侷限處事,相反地生活與感情她就是一個白癡。傻愣愣地還在意地瓜的話,隨後他應道,“那當然!我說話算話!”
他們上演古代的狐狸報恩的大戲嗎?凌浩宇握緊拳頭,一直撐着牆面真想進去發泄,才與他睡在一塊,今天卻要答應嫁給別人,他到底是討厭顧希的感情氾濫,開放過度,還是自己愛上了她?莫名地失落,卻遲遲地不想離開,想靜觀情況地扭轉。
“那他怎麼辦?”顧希嘀咕道。
此時的顧希在腦海裡掙扎,也不過是個玩笑她卻當真了。前些日子在暗暗地發誓着,即便地瓜是瘸了。還是傻了她都不會拋棄。而後在默唸着即便是凌浩宇提出任何的要求,她將不會去拒絕。現在兩者矛盾了,一直在都是感情白癡,婚姻對她來說也不過是一張紙,沒有任何意義。
“他是誰?”地瓜故意問道。
這回凌浩宇的情緒總算壓低了,原來他還是有一點分量,誰叫他是病人,照顧一下也無妨,結果地轉身就走了出去了。顧希不由自主地發出來,被地瓜問地時候心裡開始感覺不踏實,爲何要在一個受傷的男人提起另外一個男人?
“就是他!”顧希嘀咕道。
“喂,你好像中毒很深哦!”地瓜看着變得傻乎乎地顧希笑着說道。
看來她是真的愛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大家都盼着好幾年,希望她能找到好歸宿過着幸福的生活,因爲她的人生實在悲劇得讓周圍的人放心不下,顧希接着說道,“你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吧?那麼他也是吧?”
此時的顧希迷離地眼神地望着地瓜,再想想凌浩宇對她說的那些話,思緒完全凌亂了,一向很強悍的形象現在傻乎乎地展現在地瓜的面前,接着問道,“你怕了嗎?”
“誰說我怕了!”顧希說着扭頭到一旁不屑道。
地瓜拉着她的手皺眉說道,“傻哥們,愛了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