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理所當然
“你在發抖麼?”相對於曉蘇的慌亂,聶峻瑋卻完全是一副慵懶的摸樣,那俊臉上的笑意簡直就是邪氣飛揚,絲毫看不出他有什麼緊張的,連語氣都是散漫的,“怕被鴻勳看到我們這樣麼?你剛不是叫着說要讓他上來看看?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不好好利用了?這房間的隔音效果可是出奇的好,你這會兒大喊一聲,絕對比他在樓下,你喊破了嗓子要靈一百倍,要不要試試?”
驚慌、憤怒、恐懼,是她臉上所有的色彩。
她終於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絕對是邪惡的魔鬼,是撒旦,是冷血無情的!
她是在發抖,因爲控制不住,外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短促的聲響卻彷彿是砸在了她的心尖上。曉蘇死死地忍住想要衝他竭斯底裡怒吼質問的衝動,咬牙切齒地聲音從脣齒之中一字一句地擠出來,“聶峻瑋,你到底想怎麼樣?”
身下的女人那妖嬈妙曼的身姿還在自己的懷裡,觸手所及的肌膚是那樣的細滑柔嫩,她眼底彷彿是醞着一層狂風驟雨,可是卻是那樣的獨特有味道,這讓他不斷的回味着之前她在自己身下承.歡的時候那種嬌羞嫵媚的摸樣——
??總裁大人,別過分!
這個女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可以讓他聶峻瑋情不自禁。
是真的情不自禁,他知道,他對她的身體很是貪戀。10iva。
“我想要的其實很簡單。”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滑下去,從她精緻的鎖骨上面油走而過,那深邃的眼眸閃爍着算計的欲.望光芒,低沉的嗓音格外的曖昧沙啞,“你這麼聰明,真的不知道麼?”
曉蘇臉色鉅變,自然是意識到了他話中另一層含義,她慘白的面色頓時涌上一層惱羞成怒的血色,恨不得揚手就衝他那張俊臉揮過去一巴掌,只是手腕被他扼住,她根本就動彈不得,卻還是忍不住出言反駁,“聶峻瑋你真是無恥!你在做夢!我絕對不會答應你,你知道外面那個人是誰麼?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爲什麼不可以?”他不以爲然地挑起眉毛,輕輕一笑,語氣之中染上幾分不屑的譏誚,“你原本就是我聶峻瑋的女人,從頭到尾,你都不屬於鴻勳。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麼?你和他根本就什麼都沒有,以後更不可能,所以別給我帶什麼高帽子,我要你,理所當然!”
“我不是你的玩物,你憑什麼認爲你要我就是理所當然?”曉蘇冷笑,“聶峻瑋,你知道你像什麼嗎?你就是強盜,是混蛋,是最無恥的人,你卻偏偏要給自己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聶峻瑋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嗤一聲笑出來,語氣卻是透着那種與身居來的霸氣,爲她貼上了一張專屬他聶峻瑋的標籤,“你的確不是我的玩物,因爲你是我的女人。”
他頓了頓,似乎是沒有什麼耐心再和她說下去,眸色微微一沉,道:“你有這個閒情逸致和我討論這個問題,不如多關心一下外面的人,如果時間一長,我不保證他會不會開門進來。”
…………
“……曉蘇?你在不在?曉蘇,你再不開門我就自己開門進來了——”
聶鴻勳的聲音已經有些急切,曉蘇憤怒之中更是驚慌起來,她知道聶峻瑋不是在嚇唬自己,他絕對做得出來,可是她不行,她做不到——
這樣的場面被聶鴻勳看到,那到底是算什麼?他真是一個禽獸不如,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在鴻勳的胸口上狠狠的捅一刀。
她咬着自己的脣,終於還是不得不退讓,“你先放開我。”
“晚上乖乖來我的房間,我現在就放開你。”男人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今天顯然是不會輕易放過了她。
曉蘇大腦混亂,外面有人叫着,面前又有男人虎視眈眈,她只覺得自己四面楚歌,當下只想着儘快甩掉聶峻瑋,她抿着脣短促地思量了一下,最後終於還是選擇先妥協,“我答應,你快點起來。”
暫時先答應他,到時候她再想辦法擺脫。
聶峻瑋黑眸微微沉了沉,冰冷的眸子緊緊地盯着身下的女人,彷彿是不太相信她會這麼容易就妥協,不過在這個房子裡,她也玩不出什麼花樣,這才放開了對她的鉗制,高大的身子也慢慢地從她的身上直起來,“你知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唬弄我,不要耍花樣,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曉蘇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忍了又忍,終於硬邦邦的擠出一句話,“我答應!我答應!你快點躲起來,不要讓鴻勳看到——”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麼?讓我躲起來?”聶峻瑋挑起一邊的眉毛,哼了一聲,站在牀邊攏了攏衣領,不屑道:“你以爲我會做那種事情?”視線卻是落在了她精緻的鎖骨之上,俊眉微微一蹙,聲音低沉了幾分,“把衣服換好再去開門,你要時時刻刻記住你自己的任務是什麼。”
??總裁大人,別過分!
他冷冰冰的丟下幾句話,轉身就徑直朝着主臥室的陽臺走去,曉蘇扭過頭去只見他挺拔的身子從陽臺上翻出去。
她並不知道她的房間外面就有一顆很茂盛的大樹,聶峻瑋伸手扶着樹枝就從橫倚着的粗大枝幹上走過去,動作輕巧利索,沒一會兒就見他微微俯身輕輕拉開了邊上另一個窗戶的玻璃,直接跳進了窗臺裡。
那迫人的氣勢終於漸漸地在自己的周身消散,曉蘇這才慢慢地鬆了一口氣,只是身子還沒有來得及從牀上站起來,那顆剛剛落下的心陡然又一次升到了自己的喉嚨口。
房門驀地被人推開,聶鴻勳急切的嗓音透着幾分驚慌從門口傳來——
“曉蘇,曉蘇你沒事吧……”
曉蘇臉上的慌張沒來得及收斂,四目相對的瞬間,她這才倉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鬆鬆垮垮的浴袍,她知道自己現在只能用“做賊心虛”四個字來形容,“……我、我沒事啊。”
聶鴻勳眸子微微一閃,像是有什麼東西一劃而過,稍縱即逝,無人發現,此刻他一身休閒服飾下的身軀也是緊繃着的,眸光極快地在房間裡掃了一圈,最後才落在牀上那個神色明顯有異樣的女人身上——
曉蘇太過慌亂壓根就注意到他此刻臉上的神情,只顧着慌忙地幫自己找藉口,“那個,我洗了澡就有點累,結果躺牀上就睡着了……對不、對不起鴻勳……我剛剛聽到你的聲音。”
“沒事。”他極快地開口,語氣毫無任何的波動,倒是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順手關上了房門就大步朝她走來,最後坐在了她的牀沿邊上,伸手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臉頰,“曉蘇,我看一隻多魂不守舍的,而且臉色還這麼蒼白,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
“我……我可能是有點累。”曉蘇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音調,勉強想要擠出一絲笑意來,只是她知道,此刻她的笑簡直比哭還難看,卻又不得不繼續,“我真的沒事,我現在換身衣服,然後去樓下幫你做飯。”
“你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做飯什麼時候不可以?”聶鴻勳伸手一把按住了她的雙肩,眼底深處有光一閃而過,卻是嘆了一口氣,“我來做飯就行,你睡覺吧,可以吃飯的時候我再叫你。”
“我真的沒事——”
“聽話。”聶鴻勳不由分說打斷了她的話,他彷彿是十分心疼的樣子,“曉蘇,我知道你最近心事重重,可能是我的突然出現讓你很茫然無措,我給你時間讓你慢慢適應,我讓你過來和我一起住,並不是爲了別的,我只是希望我們可以儘快摒棄那些隔膜。就跟以前那樣,你還是聶鴻勳最最疼愛的宋曉蘇,所以不要給自己任何的壓力,嗯?”
他越是對自己好,她就越是覺得自己很可恥!
她何德何能?能夠讓聶鴻勳這樣全心全意地對待她?她做了多少傷害他的事情?她怎麼配?
曉蘇覺得自己喉頭髮澀,她知道自己即將失控,有些話彷彿就在自己的喉嚨口裡,卻又彷彿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怎麼都說不出口。
她還是沒有勇氣,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蛋,她早就已經完全被浸黑了。在你他勳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那些苦澀和委屈統統都嚥下了肚子,這才慢慢地說:“我真的沒事,可能你說得對,我會覺得有些茫然無措,但是我想……我會慢慢地去克服這一切。謝謝你一直都這麼包容我,鴻勳,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其實我……”
“噓,噓,別說這些,好好休息。”
“我沒事了,我想起來爲你做一頓飯,我以前從來沒有給你做過飯。”曉蘇一臉的堅持,想了想,又半開玩笑地說:“何況我今天第一天搬過來,也不好這樣,很多人都看着呢。”
她無意識的一句話,聽在聶鴻勳的耳中卻彷彿是變了味道一般。
她沒有發現,她話音剛落的瞬間,聶鴻勳眸光驟然一變,只是一瞬間,就已經將眼底的那些深意一一掩蓋,頓了頓,才笑着反問:“你是在怕我大哥會說你什麼嗎?”
??總裁大人,別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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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裡請客吃飯,太忙了,快3點了才磨嘰出3000字,晚上如果來得及就再更3000,來不及就沒辦法了,謝謝大家新年還守候着鴿子的更新,羣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