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城別墅裡的沙發都是真皮的,那種又軟又大、可以把人窩在裡面的。
而且單人沙發背對着小燈,所以司暖千剛開始並沒有留意到沙發裡有人。
此刻猛然看到有人,心中吃驚,於是司暖千很悲催的就被嗆到了。
“咳咳咳……”司暖千頓時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是人,不是鬼。”上官凌七淡淡開口。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咳咳……爲什麼、坐在這嚇人?”司暖千一邊咳嗽,一邊憤怒的瞪了過去。
幸虧她膽子大心臟好,要不然大半夜突然看到一個人坐在自己對面,她非被嚇死不可。
“你很喜歡惡人先告狀。”上官凌七吸了口煙,目光涼薄的看着她。
司暖千一頓,咳嗽頓時減緩了許多,“我怎麼惡人先告狀了,我說的是實情!”
上官凌七睨她一眼,伸手將菸頭掐滅在了菸灰缸裡,然後往後一靠,閉上了眼睛。
“你胃好些了嗎?”司暖千看了一眼上官凌七問道。
“水喝完了就去睡覺吧,別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上官凌七開口道。
他的眼睛沒有睜開,語氣也帶着幾分不耐煩。
司暖千聽得有些生氣:“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只是關心你一下而已。”
“你的關心就是讓我吃一盤焗死人的菜,然後再來問我胃好了沒?”上官凌七微睜了眼睛,斜睨她一眼道。
司暖千臉一紅,可嘴上卻不依不饒的道:“怎麼,就允許你把我推倒在地,就不允許我坑你啊?”
上官凌七鼻端間哼了一聲,再次閉上了眼睛,顯然是沒有跟她聊下去的意思。
司暖千撇了撇嘴,低聲嘀咕道:“你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氣啊?”
上官凌七聞言,又慢慢睜開了眼睛:“怎麼,被你坑到差點進醫院,我還得感謝你不成?”
“那倒不用。”司暖千接口道。
“你臉皮還真是城牆做的。”上官凌七冷嗤一聲。
司暖千一頓,然後不甘心的道:“……對不起啦,白天是我小氣了,我不該坑你,我給你道歉,總可以了吧?”
上官凌七沒想到她會先開口說對不起,當即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隨即,他的脣角情不自禁的揚了起來:“知錯能該,善莫大焉。”
“……善個頭!”司暖千很是不滿的低聲嘀咕。
她都道歉了,他卻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
心中想着,司暖千卻還是牽心着上官凌七的病情,於是再次開口詢問:“你的胃不疼了吧?”
“好多了。”上官凌七回答道,語氣比起之前多了些許的溫和。
“那就好,我還真怕你成爲第一個被鹽齁死的人,成爲千古笑柄呢。”司暖千放下心來,嘴上卻是不饒人。
“我如果死,自然也得拉着你陪葬,你以爲你能看得了我的笑話?”上官凌七淡淡的說道。
司暖千一聽,當即冷哼一聲:“你倒是想的美!只有皇帝纔有人陪葬,而且人家皇帝陪葬的都是自己的老婆,我又不是你老婆,陪個毛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