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錦翻身而起,穿好衣服下了樓。
清晨涼爽的風徐徐穿過唐錦的發間,冷卻了他心中驀然而起的熱情。
對着天,長長的嘆了口氣後,唐錦繞着自家的別墅跑了十多圈。
“小錦,你怎麼了?”當唐錦氣喘吁吁的跑進客廳時,司麗雅驚訝的看着他道。
“你起這麼早也就罷了,跑步居然連運動衣都不穿,你這是在鬧哪樣?”
唐錦正要說話,裝在口袋裡的電話卻響了起來,是短信的聲音。
該不是白冰要走了,特意給他發消息告別吧?
唐錦心想着,掏了電話出來,結果卻是司墨。
“準時上班。”
四個字,連多餘的一個字都沒有。
唐錦轉頭往窗外的藍天看了一眼,進去洗漱了。
夏意晚正坐在落地窗前曬太陽,就看到唐錦苦着臉走了進來:“哥,你也太不人道了,人家才恢復記憶,還沒玩幾天呢,就讓人家來上班。”
“你都玩了五個多月了。”司墨不緊不慢的說道。
“可是人家不記得了呀。”唐錦反駁。
司墨擡頭看他一眼:“不記得,並不代表那五個月你沒有活,也不代表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明白嗎?”
唐錦眨了眨眼,他怎麼覺得他哥這話裡有話啊?
“你黑眼圈這麼重,昨晚沒睡好?”夏意晚走過去,仰頭看着他問道。
唐錦聞言頭髮一昂,掩飾的道:“誰說的?我睡得可香了呢。”
夏意晚看着他半晌,然後默默嘆了口氣,繼續去曬她的太陽了。
就這樣,白冰回了雅典,唐錦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那些他和白冰的過去,彷彿真的沒有存在過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雅典,小島
白冰神色冷清的拿着量杯,一點一點的往裡面加着各種藥水。
她每加一點,就搖晃一下,然後再滴一滴去顯微鏡下觀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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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行動都像是被制定好的程序一樣,有條不紊,從容不迫。
穆蒼空看了十分鐘,她的頻率都沒有變一下。
穆蒼空的心一點一點的提了起來,嘴上去兇巴巴的吼道:“喂,男人婆,你什麼意思,我來了都一個早上了,你不給飯也就罷了,連杯水也不給我倒,這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穆千尋給他打電話,說是唐錦恢復了記憶,可是偏偏把和白冰在一起的這個五個月的事情給忘了個一乾二淨。
而且白冰在錦城的一天,還不止一次看到唐錦和不同的女孩在一起。
穆千尋說,他覺得白冰應該很傷心,所以讓他過來找白冰聊聊。
他當時聽完,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從他們相識到現在,他和白冰每次說不上三句話,保證就能打一架。
要他跟白冰來談心,還不如殺了他呢。
“我的意思就是,你去當個人肉沙包,讓她出出氣,把心底的鬱氣散發出來,別憋在心底。”穆千尋語重心長的跟他說了真話。
一聽當沙包,他更不幹了。
他壓根兒就打不過白冰,當沙包又不能還手,他又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