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涵沒有靠近司墨,就被警察局長給踢了出去。
“問問是誰幫她進的劇組,然後你看着處理。”
司墨說着出了民房,然後立即回到了醫院。
最近一段時間,他又轟了那個恐怖組織的一個據點。
當聽到夏意晚一出事,他便立即想到了這,結果卻是陳瑾涵。
到了醫院,司墨大步流星的往夏意晚的病房走了去,可是卻在路過重症監護室的時候,腳步停滯了一下。
擡腳,停下,反覆幾次後,司墨終於轉過了身子,將目光移向了重症監護室。
隔着厚厚的玻璃,顧辰雙眼緊閉,帶着氧氣罩,身上插滿了監控設備,靜靜的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
自從母親去世後,他便沒有這樣平靜的看過裡面的人了。
算起來,已經有十一年了。
他的面容,比十一年前成熟了許多,臉上的稚氣不再,看上去陌生而又熟悉。
“病人肋骨斷了兩根,刺傷了腹部,情況比較危險,需要再觀察48小時,你們還是儘快聯繫家屬比較好。”
腦海裡,閃過醫生的叮囑。
司墨插在褲兜裡的手,緊了緊,眼底閃過了一抹煩躁。
隨即轉過身大步的離開了。
他不能心軟,顧辰害死了媽媽,他不能殺了他給媽媽報仇,但他也不能原諒他。
哪怕他救了自己最愛的人。
拐角處,夏意晚飛奔似的趕在他之前回到了病房。
司墨一進去,夏意晚明知故問的開了口:“你去哪兒了?我液體都輸完半天了。”“警察局。”司墨說着坐在牀邊,將她摟進懷中,然後簡單的將陳瑾涵的事情說了。
夏意晚聽完怔了怔,半晌後才道:“把她交給司法機關處理吧。”
她以爲是意外,沒想到竟是人爲,而且還是陳瑾涵。
如果只是她也就罷了,可顧辰現在生死不明的躺在重症監護室,所以陳瑾涵絕不能輕饒。
“好。”司墨應道。
“還有一件事。”夏意晚轉頭看向男人的俊臉:“顧辰那邊沒人照看,我想去過去看看。”
司墨既然能偷偷去看顧辰,就說明還是關心他的。
這個發現,讓她信心大增。
“不行!”司墨果斷拒絕:“你還有傷。”
“那你能替我過去看看嗎?”夏意晚趁機道。
司墨微微眯了眼睛看向她,她是不是知道自己剛纔去看過顧辰了?
“我知道他以前對不起你,可是他救了我,如果他有什麼事,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有醫護人員,安心睡你的覺!”司墨一把扯過被子將她按了進去。
話雖這麼說,可半夜時分,司墨還是悄悄出去了兩趟。
夏意晚一直沒睡着,看到這一幕,脣角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吉人自有天相,顧辰在24小時後就清醒了。
夏意晚讓司墨抱着她趕了過去,顧楠也正好趕到,兩個女人頓時又哭又笑。
當顧辰看到重症監護室外的司墨時,眼底立即迸發出了喜悅的光芒。
司墨卻在他看過來的第一時間,便將目光轉向了一邊。
只是抱着夏意晚的手臂,卻慢慢的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