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都剃光……
思甜立即蹲下身護住嗷嗷叫的糖豆,順着它白軟的毛,“我吃不下。”
“思甜。”
“我剛纔已經吃飽了,餓了我會再吃。”
“梨兒只是留下來吃飯,吃完保鏢會送她回去,”穆雲深低眸看她,“我下午不去公司,在家陪你看電影。”
“我不看電影。”
他淡淡道,“你的行程表上顯示你接拍了一部電影的下部,上部你沒看過,肯定要提前看。”
“你怎麼知道我沒看過?”
“我看過你梳妝檯上的日曆。”
她有要做什麼事都先寫在日曆上的習慣。
思甜垂着眸,哼了哼,“你偷看,還好意思告訴我。”
“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過了,不差一本日曆,”穆雲深脣角勾出抹邪笑,“起來,我們去吊椅那邊吃飯。”
她捏着糖豆的耳朵,“不去餐桌上吃?”
“你看見梨兒不高興,那就不要看見。”
思甜磨磨蹭蹭的站了起來,糖豆見她要走,立馬跳起來,前爪扒住她的腿。
穆雲深眼眸一冷,思甜立即擡頭瞪他,“你不許再說我的豆豆!”
最後四個顯然讓男人很不爽,眯眼瞧着她,思甜鼓起臉蛋,“我不高興。”
穆雲深瞧了她半晌,要說的話最終還是沒說,牽起她身側冰涼的小手,“去吃飯。”
糖豆一臉哀怨的看着即將被拐跑的主人,“嗷……”
“你剛剛還說麻辣狗爪呢,豆豆嚇到了,”思甜不肯走,嬌軟的五官皺着,“你哄它一句,不然它嚇得睡不好覺。”
一隻狗比人還寶貝。
她對他有這麼關心過?
穆公子顯然很不悅,抿着脣,但想着她那不高興的小臉蛋,還是低頭看着那隻狗,薄脣吐出五個字,“嗯,胖的很憨。”
糖豆,“……”
花架跟吊椅原先都是沒有的,最初他們剛結婚的那一年,思甜喜歡曬太陽,經常下午坐在花園草地上看書或者喝牛奶。
穆雲深發現了幾次,於是便讓人架了花架,又裝了吊椅,方便她曬太陽時坐。
但在這上面吃飯還是第一次。
思甜被男人抱着靠上去,穆雲深坐在邊上的藤椅上,舀起一勺搭配了菜的飯餵給她。
她怔了怔,伸手去接碗,“我自己吃吧。”
“還是我喂,”穆雲深淡淡道,“畢竟穆太太傲嬌得很,一不高興扭頭就不吃了。”
思甜,“……”
她來不及說什麼就被塞了一嘴飯。
嘴邊的飯粒還被男人伸手擦掉,“穆太太跟奶娃娃一樣,我估計以後生個孩子都比你好帶。”
“……”思甜咀嚼着飯,嘟囔道,“我才……不跟你生孩子。”
“不跟我生你想跟誰生?”穆雲深瞥她一眼,幾分不悅,“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吃長期避一孕藥。”
思甜微微一怔,他知道?
這三年多她都沒有懷過孕,而孩子的事他也沒有提過,她以爲他只是不感興趣。
原來他知道她在吃藥——也並沒有要阻止她的意思。
大概是他們都心知肚明,現在孩子並不適合出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