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荒年閉了閉眼睛,說不清終於等到的這一刻心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但他幾乎是沒有表情的,眼神暗的嚇人。
他一鬆開手,那把古藤短刀又重新懸在了空中,隨着磁力緩慢的流轉。
所有長老都站起身朝莫荒年鞠了一躬,示意他大祭司的儀式已經結束,可以離開了。
莫荒年一步一步走下祭臺,走到躺在血泊裡的女人身邊。
他蹲下身,雙手繞過秦蠻蠻的腿彎跟背部將她抱了起來,低下頭親吻她冰冷的臉蛋,低低的道,“蠻蠻,都結束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莫荒年抱着秦蠻蠻走下臺階,暗衛迎上前,不免有些悲傷,“莫先生,我們要給太太辦葬禮……”
荒年眉眼卻平靜的看不出哀傷,他淡淡道,“太太受傷了,一直在流血,現在去醫院。”
暗衛愣了下,“莫先生……您的意思是?”
太太明明已經死了……
“你們留下來收拾後續的事情,該怎麼做我來之前都交代過了,”莫荒年說着率先往前走去,“幾個人跟我去醫院,蠻蠻怕疼。”
暗衛不明所以,以爲他說的是去醫院太平間之類的,也就跟着了。
天已經徹底黑了,夜色籠罩着這片古老神秘的土地,轎車行駛在路面上,按照莫荒年的吩咐,幾乎是飆到了醫院。
莫荒年抱着秦蠻蠻走進急救室,將她放平在擔架牀上,擡頭看向值班的醫生,“幫她包紮縫針,她胸口有傷口。”
醫生走過去替蠻蠻檢查了下,而後遺憾的衝他道,“不好意思先生,這位小姐已經……去世了,可以通知家人來安排後事了。”
莫荒年俊臉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像是在談論很平常的事,“我就是她家人,我是她丈夫,她受傷了,我讓你替她縫針。”
醫生怔住,“可是這位小姐已經死了……”
“死了跟縫針有什麼衝突麼,”莫荒年看了看腕錶,“縫針,我不想說第四遍,很遲了,我們要回家吃飯。”
“……”
醫生徹底懵了,但看幾名高壯的保鏢守在門口,看樣子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只得硬着頭皮給秦蠻蠻縫針。
給死去的人縫針……還是第一次。
好不容易戰戰兢兢的縫完,醫生渾身都是冷汗,莫荒年詢問一些注意事項,而後抱起秦蠻蠻走了出去。
暗衛站在門口,也是不理解他到底要做什麼,“莫先生,接下來是要……”
莫荒年淡淡道,“回家。”
“回家是指……”
“秦家堡。”
“那太太……”
“跟我一起回家,她受傷了,需要休息。”
“……”
暗衛疑惑的看着他,但又不敢問,只得照做。
轎車開回秦家堡,莫荒年抱着秦蠻蠻往樓上走去,衝出來迎接的傭人道,“準備晚餐,我跟太太兩個人吃。”
傭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忙應道,“哎好的。”
莫荒年來到臥室的浴室,將秦蠻蠻在洗漱臺上放下,一手圈着她的腰身,一手解開她絨裙的扣子,“蠻蠻,先洗個澡,待會晚飯了,我幫你洗,嗯?”
正文 第1130章 浴室內只有男人自言自語的聲音,也只有他自己的呼吸聲
秦蠻蠻連呼吸都沒有了,根本不可能聽見,也不可能再有任何意識,完全是被他摟着或者扶着,身體才向前傾靠着他。
莫荒年脫下蠻蠻身上的衣物,將浴缸放滿溫熱舒適的水,他用手試着水溫,低笑着道,“你不是說過不喜歡很燙的水麼,怕痛還怕燙?我今天調的水不會燙了。”
他將她的身體放進去一半,手臂摟着她的腰,“醫生說縫針的地方不能碰水,所以你今天不能泡澡,等過些天拆了線再泡,到時候我陪你,乖。”
莫荒年擠了沐浴露在手心揉出泡沫,仔細的塗抹在蠻蠻身上,清洗着那些血跡,小心的避開縫針的地方。
漸漸地,手不自覺的攀上她的胸口,感受着那滑膩而極好的手感。
他側首吻着她的臉頰,嗓音微微緊繃,“蠻蠻,”
莫荒年呼出熾熱的氣息在女人耳畔,忍耐着道,“醫生說流產過後一個月內不能做,否則對你身體不好……現在還沒到一個月,我暫時忍着,嗯?”
“蠻蠻,我這麼乖的忍着,你有沒有獎勵給我?”
“我今天還服侍你洗澡,之前都是你服侍我洗,不過……我覺得幫你洗澡是種享受。”
“蠻蠻,以前你幫我洗澡的時候有沒有覺得是享受?你膽子太小了,都不敢摸我,哪有女人不敢摸自己老公的?”
安靜的浴室內只有男人自言自語的聲音,也只有他自己的呼吸聲。
一個澡將近洗了四十分鐘,莫荒年幾乎把蠻蠻身上每一個地方都洗的乾乾淨淨,這才把她抱了出來。
取過寬大的浴巾,莫荒年替蠻蠻擦乾了身體,抱着她來到更衣室,他打開了衣櫃門,看着懷裡的女人,“蠻蠻,你今天想穿什麼顏色的睡衣?”
“粉色嗎?我記得你喜歡粉色。”
“其實我喜歡看你穿藍色,很漂亮。”
莫荒年站在衣櫃門口,好一會兒才挑選出一條藍色的睡裙,他低頭親她的臉,“乖蠻蠻,今天穿藍色給我看,明天讓你穿粉色。”
他給她穿上底一褲以及睡衣,手落在她胸口上,低笑,“在家就不穿文一胸了,不然晚上睡覺我還得幫你脫。”
走出更衣間,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麼,“還沒刷牙,你今天嘴巴也流了血,你不是最討厭血腥味嗎?”
莫荒年又抱着秦蠻蠻回到浴室,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取過她的牙刷,擠好牙膏,捏着她的嘴替她刷着牙齒。
到了要漱口的時候,他就把水倒入蠻蠻嘴中,而後低頭吻住她,用自己的舌頭給她清洗着口腔內壁,再按着她的腦袋,讓她把水吐出來。
刷好了牙,莫荒年湊到她嘴邊聞了聞,勾脣輕笑,“現在沒有血腥味了,都是薄荷牙膏的味道,還有你嘴裡的香味。”
他擁着她坐在水汽氤氳的浴室裡,手指撫過她毫無血色的瓷白臉蛋,俊臉埋在她身上輕嗅着,嗓音越發壓抑而沙啞,“蠻蠻,你好香……讓我親一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