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的堅持,老爺子終是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兒孫自有兒孫福,當初他們的婚姻也是他這個做長輩的一廂情願,如若不是,恐怕也不至於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老爺子微微嘆了口氣,在他們的婚姻話題上沒在多說什麼,只是問了下千乘在這件事情上的看法。
“這事我還是先和嚴子饒好好談了再說吧,他那邊的問題解決不了,這件事也無從下手處理,爺爺,我不是個沒有擔當的人,我自己做的事我會負責。”
即便離婚是最終結果,她也希望能把傷害降到最低,畢竟這件事因她而起,丟了嚴家的面子,她總不能不負責任的置之不顧。
再怎麼說嚴家在a市也是豪門,如果她不給出個交代,恐怕今天要踏出這個門都不容易。
“唉,這事爺爺就不插手了,你們年輕人的問題還是你們自己去處理吧!不管怎麼樣,爺爺都不希望你們離婚。”
他盼了那麼久才盼來的孫媳兒,即便是自己一廂情願讓嚴子饒娶回家的,身爲長輩他多少也希望看到兒孫幸福。
“……”離婚這個問題她不想多解釋什麼,最終決定權在嚴子饒手裡,她現在唯一希望的便是這件事能儘早解決。
嚴子饒在車裡說的那些威脅的話,對她來說不管怎麼樣也都會成爲將來致命的弱點,如果現在不處理好,將來定然會成爲凌御行最大的麻煩。
即便再怎麼不願意,她都不希望連累他。
而讓她意外的是,嚴子饒竟然早早到了家,一身閒適的休閒服,淺綠色襯衫白色長褲,怎麼看都不像是剛從公司出來的,意氣風發的踏進花房,見着藤椅上坐着的兩人,單手插兜走了過來。
“爺爺。”側過身,嚴子饒淡淡的喚了聲對面的老爺子,也不顧千乘是否願意,一屁股擠進了她坐着的藤椅,本就是寬敞的單人沙發,如今他這麼生硬的擠了進來倒是讓她無處可逃了。
僵着身子坐在一邊,千乘猛地轉頭瞪着這故意擠過來的男人,有些無語,卻又不好當着爺爺的面當場發作,只能咬牙忍着,別開頭實在懶得搭理。
對於嚴子饒這樣耍無賴的行徑,她越是搭理他還越是來勁,最後鬧成了她對他小打小鬧,到了他眼裡這一出反倒是怡情了,不想趁了他的心思,她索性別開頭不搭理。13acv。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爺爺,你這是跟我老婆聊什麼呢?看你們聊得這麼開心,也讓我高興高興。”伸過手,他輕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慵懶邪魅的模樣彷彿心情不錯。
如果不是經歷過上午某人那狂風暴雨的情緒,她恐怕還真會以爲他現在心情很好,奈何嚴四少一向做戲慣了,她還是放聰明一些,以不變應萬變。
“沒聊什麼,既然你回來了,你們小倆口的先回主屋去吧,看看晚餐想吃什麼,跟管家說一聲就行。”
“知道了爺爺!”老爺子給了他臺階下,嚴子饒也不多呆着,一把牽過千乘的手把她從藤椅上帶了起來,二話不說往外走。
剛一轉過身,俊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那不易見的冷漠。
從花房出來,千乘不客氣的拿手去掰某人的手,剛一碰到,嚴子饒立馬轉頭瞪了她一眼,暗眸沉沉的迸射着寒光,“怎麼,就這麼不願意讓我碰你麼?!”
“這裡沒人,你做戲給誰看?”不想直面他的問題,她直接曲解了他的話繞開話題,“總這麼粉飾太平有意思麼?”
“老婆,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子麼?找着了下家就對我這麼沒耐心了?以前你對我可不是這個樣子呢!”輕嗤了聲,嚴子饒戲謔的看着她,冷冽的眸光滿帶嘲諷,“你越是這樣,只會讓我越在乎,想讓我放手更不可能。”
“嚴子饒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你這樣也只能讓我更加討厭你!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由着你的性子亂來!”
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他戲謔的冷笑了聲,“我亂來?我真要是亂來,早就把你變成我的女人了,能縱着你爬上凌御行的牀麼?”於的是有上。
提到這事,他心裡怎麼都咽不下去這口氣,本來該是他的女人,如今站在了凌御行那邊,他怎麼想都覺得心裡一陣泛酸。
過去的事情太匆促,他來不及挽留,可是還有將來,他卻不肯放過她還在他身邊的每一分鐘。
“在這個問題上我不想多說什麼。”冷冷的甩開他的手,她擡眸和他對視,“我們之間的問題不要扯上別人,嚴子饒,你並非真的就那麼愛我,無非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去了,你不甘心罷了!離婚是我們之間最終的結果,我等你願意和我談的時候再談。我給你時間好好想明白你現在到底在堅持什麼。”
“我在堅持什麼,我比你更清楚,你根本就從來不曾直面過我的感情,那又有什麼可談的?不要裝得你很瞭解我的樣子,你若真的瞭解,我們又怎麼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從來都不曾真正對他敞開過自己的心,自私又膽小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他就算萬般努力,她也不會看到一絲一毫。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千乘別開頭轉身往屋裡走,涼薄的把他撇在原地,彷彿他們之間自始至終都只是個陌生人,那樣的生疏和距離,像一把鈍了的鋸子,一下一下拉扯着嚴子饒的心。
看着她決絕的身影,嚴子饒疼痛的閉上眼,他就是不想勉強她纔會這樣爲難自己。
換做是以往那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恐怕他現在早把他押到牀上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了,何苦這般折騰?
也正是因爲動了心,纔不敢也不捨得這樣對她,倘若他真動了手,恐怕他和她之間就真的再沒有回頭路了。
晚飯前,公公婆婆陸續到了家,原本耗在房裡的千乘被管家喚到了一樓,嚴子饒去了書房,看着這陣勢,今天晚上她恐怕沒那麼好過了。
公公還是一貫的冷漠不管事,從嚴子饒口中得知,他老人家打從把公司交給他管理以後,便投身到了書畫界,平日裡都是和那些文人墨客聚在一起,甚少管家裡的事情,偌大的嚴家倒是婆婆邱華雪在管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文人的原因,他那樣的涼薄落在了千乘眼裡,反倒真像是看破世俗的寡淡。
倒也是因爲這樣,她也少了一半的壓力,倘若公公婆婆聯合起來對她施壓,以一敵二她壓根沒有絲毫勝算。
從樓上下來,她緩緩朝沙發主座上坐着的邱華雪走了過去,身爲副局,邱華雪倒是挺有當官的模樣,又是女強人,行事作風裡多少帶着一些官場上的殺伐之氣。
也許終究是個女人,沒有男人那樣與生俱來的威嚴,應付起她來她倒是沒有多少顧忌。
“爸媽……”走上前,她低低的開口,在這個家裡她從來都是外人,沒有他們的允許,她也只能這樣站着。
端坐在主座上,邱華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優雅的端着茶杯,絲毫沒有讓她落座的意思,“今天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讓我這個副局的臉都都丟盡了,你打算怎麼跟我解釋?!”
似乎是找着了個很好的藉口讓她離開嚴家,邱華雪在這個問題上倒是平心氣和起來。
上一次被媒體拍到蘇千乘出軌的證據,雖然她那寶貝兒子說是他,可她也不是傻子,不會看不出來是不是自己的兒子,既然她那個傻兒子一昧的維護者,那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如今徹底曝光出來,倒也給了她機會和她攤牌。
“我……沒什麼可解釋的,既然媒體都曝光了,也丟盡了嚴家的臉面,我會如您所願和嚴子饒離婚,不會再拖累他,也不用再丟嚴家的臉。只是……”
“只是什麼?”乍一聽到她肯離婚,邱華雪挑了挑眉看着她,“你有什麼條件就說吧!”
“我的條件只有一個,把寶義集團的股份還給我,我淨身出戶,不拿嚴家任何東西。只是嚴子饒不肯離婚,我……”
“你想離婚擺脫我,是不是要先問過我的意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嚴子饒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突兀的一句話插話進來,沉冷的語氣裡依舊帶着一貫的不妥協和霸道。
冷冷的走上前,嚴子饒戲謔的瞥了她一眼,轉身坐入一側的沙發,倨傲的挑眉看着她,“我若不肯離婚,你能怎麼樣?”
“那我們就法庭見吧!”
“是嗎?這麼有骨氣?你可別忘了我們是簽過協議的,做滿一年夫妻,我才能把寶義集團的股份還給你,違約是什麼後果,需要我把協議書拿給你再看一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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