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一直在幫你搜尋證據,可是沒有用,半點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辦公室裡的監控也在當晚壞了。”
“我知道是誰做的。”餘淺意味深長的嘆口氣。
凌之微臉色不自覺的白了下,匆匆掩去慌色,問:“是誰?”
餘淺深吸了口氣,回道:“我們的聖總,聖司冥。”
“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凌之微一臉的不可置信,顯然沒有聽信於她的話。
“我有證據。”她緩緩開口道。
“你在拘留所裡,怎麼會有證據?”凌之微還是不信。
餘淺不再畏懼什麼,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已經沒有後退的餘地了,大不了在人前曝光他們的關係,順便把手機短信亮給警察看好了,反正聖司冥不讓她活,他自己也別想好過!
“那天晚上是他給我發了短信,私下把我留在公司的,Asena那麼多員工,他偏偏只留我,目的還不夠明顯嗎?”
聽了她的話,凌之微大吃一驚,嘴巴都合不攏了:
“不會吧,聖總完全沒有出發點啊,難道你們之間有什麼解不開的深仇大恨?”
餘淺沉默了,要說深仇大恨,她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聖司冥是恨她的,從他們相見起,他就恨不得把她殺了。
凌之微見她沒有迴應,換了個角度繼續焦急的問:“你方不方便告訴我你和總裁之間的關係……我也好仔細幫你分析這件事情……”
“我是他的情婦,沒錯,就是新聞報道的那樣。”
苦澀的笑容在臉上盪漾開,餘淺什麼也不怕了,從未有過的鎮定:“如果警察定我的罪,我就親自將聖司冥告上法庭,到時候真相就會大白。”
說完,她直接掛上電話,在警員的陪同下離開了探視處。
獨留凌之微一人坐在原位,面對着空蕩蕩的窗口,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事情和想象中簡直一模一樣呢。
既然證實了他們的關係,那麼,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第五天清早,一名警員告訴她,可以離開了。
餘淺愣了愣,轉而詢問緣由。
那邊的警員只說了四個字:“無罪釋放。”
無罪……
是赫連夜做的嗎?赫連夜說過會幫她的!他果真將她救出去了!
餘淺心下欣喜萬分,對赫連夜的好感以幾何倍數增長。
她不知道該怎麼謝他好了,這個男人給予她的幫助,實在太多太多了!
等會出去了,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親口對他說一聲,謝謝。
餘淺進了衛生間,用力洗一把臉,將臉上手上殘留的灰塵洗乾淨,一會兒要見赫連夜,她總不能髒兮兮的出現在人家面前吧。
終於洗的差不多了,拘留所的大門大開,她踩着輕快的步伐走出去,如釋重負。
微微擡頭,湛藍的天空,自由的空氣,現在統統包圍着她。
蒼白的小臉上終於展開一抹真心實意的笑容,她歡樂的在原地轉了個圈,自由的感覺讓她如臨仙境,一掃先前的陰霾心情。
打量一下四周,這裡是個五岔路口,距離赫連集團並不遠,步行只要十幾分鍾就能到了,餘淺收斂住興奮,擡腳,向着赫連集團的方向快步走去。
真想現在就見到赫連夜。
她的身後,不遠處的假山旁,停靠着一輛加長版的林肯車。
車內,煙霧嫋嫋,氣溫低下。
小陳顫顫巍巍的問:“先生,我們現在去哪……”
後座上的男人眉峰微挑,泛着迷人色澤的瞳仁半眯,緊鎖步履歡快的餘淺,大約過了兩秒,他收回目光,狠狠唑了口香菸,舉手投足之間,帶着一種英倫貴族的翩翩紳士風度,優雅的無可挑剔。
“跟上她。”沉聲命令,聲音裡沒有半點溫度。
“是。”
小陳擦了把額頭的汗水,迅速發動車子跟上去。tqR1
餘淺在赫連集團門口駐了足,俯身打量自己的衣着,灰土土的一片,她突然不敢上去見他了。
書上說,女人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時,總會過度苛求自己,害怕對方會看見自己不完美的一面。
她現在,就是這種心情吧。
想了想,既然自己已經到門口了,不進去的話豈不是白來了?
猶豫再三,餘淺最終邁進了辦公大樓,向前臺小姐表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沒多久,赫連夜乘着專屬電梯來到會客大廳,兩人相依相偎的身影透過一樓的玻璃牆壁,被車上的男人瞧了個清楚。
眸裡閃過一道擁簇的火焰,薄冷的脣角緩慢溢出四個大字:“不知死活。”
赫連夜見到餘淺後,着實吃了一驚,平日裡的笑容不復存在,只有滿目驚色:“淺淺,你出來了?”
餘淺興奮的對他笑:“是啊,我是專程來跟你道謝的。”
“對了,你是用什麼辦法把我弄出來的?”竟然能瞞過聖司冥。
赫連夜實在笑不出來,擰緊了英眉,道:“我今早才聯繫上律師,還沒來得及幫你……”
“那我,是怎麼出來的?”
餘淺疑惑,心裡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還沒來得及趕走這個預感,它便實現了。
一隻宛如鋼鐵的胳膊突然挽住了她的腰,霸道地將她帶入懷中,與此同時,那道熟悉的聲音自她耳邊響起:“淺淺,你要謝的人在這裡。”
餘淺渾身都僵住了,不用回頭都可以肯定。
他是,聖司冥!
這個惡魔,又纏上她了!
剛纔還明亮的眼眸瞬間死灰下去。
餘淺看了看四周,那幾名前臺小姐全部圍了過來,一邊感嘆聖司冥的帥氣,一邊揣測他們三人的關係。
公共場合,她實在不想鬧出什麼風聲,便放棄了掙扎的心思。
微微側目,她看見赫連夜心事重重的望着她,目光溢着淡淡的傷感,她的心,驟然一疼,眼淚都快落下。
“我跟你說謝謝,你可以放開我嗎?”餘淺放低音量,苦苦祈求道。
男人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攬着她腰部的手勁越來越大,恨不得將她從中折斷纔好!
“嘶——”
她疼的齜牙咧嘴,條件反射性的掙扎開來,卻被他越錮越緊,疼痛也越來越密集……
眼角餘光瞥見她痛苦的神情,聖司冥黑眸深沉,終歸是鬆了手,換成十指相扣,緊緊抓住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