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總裁的7日戀人 / 又傲嬌了/看書閣
“媽媽,爹地很忙……”
“你胡說。”榮蓉又歇斯底里起來,“我看到報紙了,他結婚了是不是?他娶了顧曉晨這個賤人是不是?我還看見他的採訪,他有女兒是不是?是不是?你爲什麼沒告訴我……”
她的尖叫聲,差點刺破屋頂,對榮少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榮少等她打累了,才輕聲說,“媽媽,忘了這些事吧,不要再記着了。”
他很少說謊,特別是對自己的親人,他可以瞞着不說,但若是對方知道,他不會去撒謊,這是他的原則,他知道,他要撒謊,安撫自己的母親,只是,他沒辦法這麼做。
是時候讓她死心,總不能抱着希望,一直活下去,那會非常的辛苦。
“媽……”
“不要叫我,爲什麼你沒阻止他們結婚?爲什麼?”榮蓉早就失去了理性,怨恨地看着榮少,“你已經把我忘記了,你是不是還叫顧曉晨媽媽,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沒有我,哪裡的你。”
榮少蹙眉,只有無奈和難受,不管母親犯下多大的錯誤,都是自己的母親,她那麼可憐,他怨不起來,也恨不起來,她這一生,都在痛苦中度過。
“媽媽,你真的希望,我衆叛親離嗎?”榮少說道,“你有沒有想過,當有一天,你們都不在了,我也老了,誰來陪着我?”
榮蓉沉默着,紅着眼睛看榮少。
榮少頓了頓,“我知道你會很生氣,但有一件事,我還想告訴你,相宜沒死,她回來了。”
“你說什麼?”榮蓉發抖起來,眼睛如住了一頭魔鬼,指着榮少的手指,不斷地發抖。
“我找到相宜了,她沒死,她給我生了一個女兒,很可愛,你有孫女了。”榮少說道,語氣很平靜,“如果你想見她,我願意帶孩子來見你,她真的很可愛,我就像做夢一樣,過去那麼多年,我一直活在噩夢中,從來不曾甦醒,沒想到,一個美夢,把我喚醒了。媽,我一直都是你兒子,你也希望我能幸福,是不是?能不能忘了過去的事情,好好治療,我還想接你出院,讓你享受天倫之樂。”
“你走,走,我不想看見你。”榮蓉大力推開榮少,“滾,我不想見你……”
“媽媽,過一陣子,我再來看你。”
他沒有回克洛斯家,回到自己的公寓,他這麼狼狽的樣子,根本不想回去,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待一會兒,房間裡只開一盞燈,榮少的心如沉在大海中。過去的事情,他一律不計較,那是他的母親,他沒辦法對她產生憐愛以外的情緒,他對她做過最狠的事情,也就是把她送到精神病院。
他對她說過最狠心的話,也不過是一句,給我準備一口棺材。
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化解,顧相宜母女和她之間的心結。
門鈴響起,榮少煩躁,拉開了門,下意識又砰的關上,顧相宜嚇了一跳,雖是驚鴻一瞥,她卻看清楚榮少狼狽的樣子,頭髮亂糟糟的,臉上不知道被誰打了,巴掌的痕跡很明顯,還有指甲刮出來的紅痕,那是榮西顧啊。顧相宜按門鈴,可以說是急促的,按了足足十分鐘,沒人開門。
顧相宜失態地拍打着門,“榮西顧,開門,我知道你在家裡,快點開門。”
裡面沒反應,顧相宜使出殺手鐗,“你快點開門,不然我下個禮拜和彤彤一起回巴黎,說實話,我更喜歡巴黎的生活,我……”
門突然開了,顧相宜被榮少粗暴地拉進來,袋子落在地上,榮少看着她,凶神惡煞,“你敢!”
她不能回巴黎,他不允許,她必須在紐約生活,哪怕她不喜歡,她也要在這裡生活,他在這裡,他的家也在這裡,他不允許顧相宜再逃避。
顧相宜心疼地撫着他的臉,“誰打的?”
榮少意識到什麼,推開顧相宜,往客廳裡走,顧相宜脫了鞋,赤腳走在地板上,客廳有幾個啤酒罐,顧曉晨說過,他曾經喝得酒精中毒,顧相宜心中一窒,把啤酒罐子拿開,榮少側身對着她,顯然不願意讓她看見他狼狽的樣子,顧相宜轉過去,捧着他的臉,榮少嫌惡地推開她。
“你媽媽打的?”這痕跡,肯定不是打架,且男人打架,拳頭可不是這樣子,這一看是女人打的痕跡,能打他的女人,他又不能還手,只能生受的,只有榮蓉。
顧相宜有些心酸,抱着他,讓他靠在自己的腰腹間,溫柔地撫摸着他的髮絲,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和榮少說什麼,她忍不住想起劉紹東,他也很聽媽媽的話,言聽計從,她媽媽也蠻不講理。榮少更悲慘一些,她媽媽不講理,又有精神病,長久受折磨,他自己也不願意傷害自己的母親,只能讓母親傷害自己。
“我不用你可憐我。”榮少推開顧相宜,她站不住,跌坐在沙發上,榮少又側過身子去,顧相宜嘆息問,“你的醫藥箱呢,上上藥吧。”
“這算什麼,還要上藥,笑死人了。”榮少粗聲粗氣地說,一點都不在乎,也不是什麼大傷,顧相宜有些生氣,卻說不過他。
“榮西顧,轉過來。”顧相宜扯着他的胳膊,她剛轉過來,他又轉過去,真是幼稚,榮少動都沒動,顧相宜沒辦法,又轉回去。榮少擡頭看她一眼,又打算轉過去,顧相宜扯着他的耳朵,榮少怒,顧相宜似乎也覺得自己表現不太對,慌忙鬆開,訕訕地解釋,“我擰彤彤成習慣了。”
“你什麼意思?”難道她把自己當成彤彤了?
顧相宜忍不住說,“你比她還幼稚呢。”
“你……”榮少雙眼都好噴火了,顧相宜坐下來,摸了摸他的臉,“疼不疼啊。”
“不疼。”榮少負氣,不怎麼想理顧相宜,顧相宜也知道他幼稚,也不生氣,只是很心疼,很心疼,她忍住心中的難受,在他受傷的地方吹了吹。
其實,不是很嚴重,只是,她難受。
榮少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傷害啊。
一時間,兩人都很沉默,顧相宜想,自己要做一些什麼,來平復心中的難受,她去浴室放水,拉着榮少推進去,“你先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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