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爲愛殘敗的男人
連夜的搜查都無法找到妃妃和童靜樂的身影。
齊驥後來親自跳下去搜查,才知道這水流湍急,如若不是船隻在旁及時拉起他,他自己也不知道會被漂流到哪去。
漆黑不見五指的夜晚,湍流的水河,這樣不利的形勢,讓齊驥更加的憂心!
第一道曙光升起,一夜無果,同樣煎熬的還有妃妃的父母。
當他們獲知妃妃被童靜樂強硬一起拉着跳下河流,至今毫無蹤影的時候,夏媽媽嚇得當場暈死過去。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樂樂怎麼會和妃妃?”同樣驚嚇的還有洛飛雲。
夏爸爸也詫異自己的女兒居然是被師弟的外甥女謀害的,氣氛一時極度尷尬和難堪。
洛飛雲收到樂樂莫名其妙的短信,一整天心神不寧,特地飛過來看她,卻一直聯絡不上,她的公司說她已經失蹤一個月,沒想到卻在師兄這裡得到她的消息。
她爲什麼會和師兄的女兒有牽扯?爲什麼樂樂會綁架妃妃?甚至要拉着她一起死?這是洛飛雲最爲震驚和不解的問題。
夏爸爸叫夏雪青在醫院看住夏媽媽,他和洛飛雲和齊志翰則火急火燎的趕往案發現場。
現場已經被封鎖,各種各樣的搜救隊伍正在熱火朝天的搜查着,他們到達的時候,齊驥穿着潛水衣正在岸上劇烈的呼吸,這已經不知是他第幾次下水搜查,每個地方他都仔細的找遍,每次不把氧氣瓶用到盡,他都不上來,非要憋到胸腔爆炸才浮上來呼吸幾口,沒過多久又再次下水。
“齊驥!”衆人喊他。
齊驥看到夏爸爸,想起妃妃還在等他解救,馬上又潛下水。
“Boss!”羅秋城想叫他休息一下,還是慢了一步。“有這麼精良先進的設備在這裡,妃妃小姐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秋城,究竟怎麼回事?”齊志翰着急的問,他和大家一樣,想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樣嚴重的事情。
羅秋城在每個人臉上掃了一遍,在思索該不該說,以及應該怎麼說,最後被齊志翰命令:“你快說啊!”
“童靜樂夥同其他幾個人,有預謀的綁架妃妃小姐,在被我們成功解救出來後,她開車欲撞死當時在場的Boss和妃妃小姐,在混亂之際,妃妃小姐不幸被童靜樂擄走,並帶到這裡來,最後…童靜樂拉着她一起跳下去。”
“啊!樂樂爲什麼會這樣對齊驥和妃妃?她怎麼會認識妃妃?”洛飛雲聽着這一切難以理解的過程,非常不相信他的可愛外甥女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羅秋城沉默片刻,接着給他解疑,“童靜樂一直愛慕我們的boss,她接受不了boss心裡只有妃妃小姐。”
“這傻丫頭啊!我和她說過多少遍了!我叫她不要迷戀齊驥,那個男人根本不會喜歡她,她就是不聽,現在釀出這樣的悲劇,師哥,我對不起你!妃妃…她…我對不起你啊!”一直堅強樂觀的男人,人到這把年紀,居然也痛苦愧疚的紅了眼眶。
夏爸爸一眼不發,一夜之間他似乎老了許多,他激動的望着淼淼的水流,鼻翼微顫,似是忍不住內心的痛苦,就快落淚。
他想到妃妃最近以來發生的一切事情,或許當初答應讓她來這裡讀書就是個錯誤,如果妃妃沒來這裡讀書就不會和齊驥重新聯繫上,兩人就不會愛上,就不會有這麼多愛恨情仇,也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慘劇。他怪不了他的師弟,都是命!都是冤孽!
夏媽媽醒來的時候,一直哭喊着妃妃的名字,夏爸爸不敢帶她去現場,那種情況她看了後會更加絕望,他只好不斷的安慰她,給她信心,“妃妃會沒事的!她會回來的!我們的孩子傻人有傻福,小時候不是有人給她算過嗎?說她是大富大貴之命,一生盡享人間之愛,父母的愛,丈夫的愛,以後還有孩子的愛,榮華富貴都不在言下,換在古代,說她是千金之軀,所以你不用擔心,你要對妃妃有信心,知道嗎?”
夏媽媽在夏爸爸這番安慰後,才稍微沒那麼痛苦,那位算命師說過,妃妃會有些波折需要面對,風雨過後,就是美好的晴天。難道現在就是那個磨難?
這樣緊扣每個人心情的日子一天又一天,三天過後,還是毫無消息,夏媽媽要求夏爸爸帶她去妃妃失蹤的地點看看,夏媽媽以爲自己做好心理準備了,結果到了現場後,還是忍不住的哭出來。
“別太激動了,你要有什麼事,妃妃回來會擔心的,我們要堅強的等她回來,好嗎?”夏爸爸其實也很難過,可是他唯有故作堅強的安慰她。
“嗯!”夏媽媽忍着悲傷擦乾眼淚,她看到一個人的身影,驚訝於他的憔悴,“老公,他是阿驥嗎?”
眼前的人不復以往所見一派意氣風發、雄偉挺拔的樣子,現在的他面型消瘦,滿臉鬍渣,頭髮凌亂骯髒,眼下是疲累至極的黑眼圈,這樣的人還是叱吒商界的風雲人物嗎?
夏爸爸也被齊驥不修邊幅的殘敗樣子嚇到,他們着急的來到他身邊,關心的問:“齊驥是你?”
齊驥原本虎虎生威的厲眸現在萎靡不振,聳拉的眼皮蓋住了半邊琥珀色的晶體,他沒有回答,準備再次潛水。
“你想死嗎?你已經連着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下水,你以爲你是鐵做的嗎?”突然過來的一個男人拉過他,氣勢洶洶的對他吼,可惜齊驥毫無反應。
“肯,秋城你們趕快按住他,軒子你趕快給他輸點營養劑,再這樣下去,妃妃還沒回來,他自己要先掛掉了。”司馬昱得知妃妃發生這樣的大事,他也盡着自己的一份力來搜救妃妃,連着三天,他發現齊驥不要命的行爲,他真的氣死他的死氣沉沉了!
“放開我!”這是齊驥三天以來的第一句話,自妃妃出事以後,他就成了啞巴,再也不跟任何人說話,悶悶的一直下水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