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點心小妻恨錯了對象
晴兒還沒見到你,你不能這樣離開。
“霍老夫人,你要什麼條件,你只管說。蕭姨已經被你折磨的不成樣子了。你這樣打着持久戰,不就是想要我先開口嗎?我認輸了。你說,你知道想要什麼,我和潤都會答應你。都會答應你!”
白小米哭了,當她看到蕭清倒下地,最後的那滴眼淚的時候,她再也按耐不住了。她失去了爸爸媽媽。可她,最起碼能在爸爸媽媽的疼愛下,好好的活了十五年,可晴兒呢,晴兒一天都沒有被疼愛過。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霍老夫人得逞。
霍老夫人心這麼狠,她認輸了。
霍啓潤抱着白小米激動的身子,眼裡的心疼疼到了指尖,他開不了口,因爲他不想輸。小米能開口,就是他贏了。可卻讓小米擔心了。
“小米。”霍啓潤將白小米抱進懷裡,感受着白小米的心痛和無助。他確實,處在被動的地位,可,霍老夫人,這已經將霍啓潤最後的那點尊重和感情都用光了。因爲,傷害了小米的人,都要去死。
“潤,救救蕭姨,其實,蕭姨也好可憐。”
霍啓潤點點頭,對杜峰一個眼神,杜峰拿出了一個炸彈,準備炸開大門,此時,吱呀一聲,大門緩慢的打開。
一個輪椅上面,霍老夫人被張管家推了出來。
“我的好兒子,這就是你要打開我楚家大門的法子嗎?連同我的侄子,將楚家的這老宅子炸開嗎?”威嚴的老聲帶着些氣憤的顫抖。後面的張管家一臉的淡然,這些事情,他似乎從未放在心上,站在霍老夫人的背後,對霍啓潤恭敬了點頭。
霍啓潤將白小米抱在懷裡,冷冷的看着坐在輪椅上,自己的大媽。
“這裡雖是楚家的老宅子,可卻從來不是我的家。你讓我按照家規,我做給誰看,做給你嗎?”
霍啓潤的話楚家挑明,你,霍老夫人,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親人了,我們的戰爭,就此來開帷幕,是你不仁不義在線,那就別怪他霍啓潤不孝道了。
“你————!!”一老婦指着霍啓潤,手指顫抖,霍啓潤盡然這樣敢跟她說話。
“我,我怎麼了?從你決定利用晴兒的母親作爲要挾的時候,你就和我不再是母子關係。你從來不打楚家財產的主意,對於楚家,你也一直在盡心盡力,所以,不管你怎麼算計我,怎麼威脅小米,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就當做是你也是爲了楚家好。可你今天做的目的,不光是想得到楚家的財產,你還更想要得到華神。”
想要得到華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華神難道不是楚家的嗎?
白小米疑惑。其實,這華神不是楚家的,是霍啓潤自己一手建立的,在外人看來,華神就是楚家的一部分,其實不然,華神和楚家,沒有半點關係,華神,屬於霍啓潤一個人,華神,沒有任何股東,只有霍啓潤一個人。給了於茜雅和王瑜兒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不過都是霍啓潤的一句話。華神真正地股份,只屬於霍啓潤一個人。因爲華神,就是霍啓潤一個人的。
“小米。華神和楚家沒有半點關係。想必,你也被這個老毒婦給騙了吧。其實,楚家是楚家,我是我,我在沒有真正得到實力之前,我用的是楚家的,可當我有能力創辦華神以後,我就再也沒有用楚家的任何東西。包括楚家的那一片私人區域,都和我妹半毛錢的關係。”
白小米聰明,霍啓潤只需要這樣簡單多地一說,就你瞭解到是怎麼回事。霍啓潤的另外的身份,想必霍老夫人都不知道,那她,也就沒必要疑惑下去了。一切都明瞭了。
“我的好兒子。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啊啊!!!!!!!!沒有我,你能到今天的地步嗎?沒有我,你能去美國發展嗎?”霍老夫人氣憤的指着霍啓潤。
在她看來,霍啓潤說那一番話,簡直就是忘恩負義。什麼叫做和楚家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霍啓潤也還姓潤,他霍啓潤是她一手帶大的。是她送去美國讀書,美國壯大實力的。
雖然,她恨,恨那個女人以來就能爲楚家生下這個兒子,她什麼都生不下來,可霍啓潤畢竟是楚家唯一的血脈。她就算是恨,就算是心裡不平衡,她也是盡心盡力的將霍啓潤撫養長大了。
“你就是忘恩負義,是誰給你吃,給你傳,給你錢去美國唸書的?”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霍啓潤就來火氣。
“那又是誰,叫人在美國做了我。只因爲,我的母親病重了,父親要決定誰來擁有楚家。誰能得到財產,楚家的財產該怎麼分配。卻不想到,你找人,想要在美國殺了我,如果沒有那一次,我也不會想到脫離楚家,憑着自己的本事,創立華神,在外人看來,華神就是楚家的,我毫不避諱。對於你的咄咄相逼,我也沒有報復,一再的忍讓,因爲,我的母親告訴我,你,不過是因爲母親搶奪了你的愛人,她心裡愧疚,也因爲你從那次事件之後,也再沒有做出什麼真正傷害我的事情,所以,我一再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被這樣一說,杜峰都覺得不可思議。原來,霍啓潤什麼都知道,只是,爲了報恩,他,選擇了沉漠。
杜峰憤恨的看着杜琦君。這個老女人,是他杜家的人,可做出的事情,卻是那麼的邪惡和歹毒。
霍老夫人被指出當年做過的事情,有些耐不住面子,火氣也就上來了。眼裡閃過的殺意,沒有逃脫霍啓潤,杜峰和白小米的眼睛。
霍啓潤將白小米護在懷裡。杜峰拿出來兩把槍,對準了突然冒出了一批黑衣人。霍啓潤以最快的速度,從站在他身邊的杜峰的裝備裡,掏出了一把槍和一打微型炸彈。
“大媽。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了。杜琦君,如果你想要得到楚家的財產,只要你放了蕭清。如果你想要得到華神,只要你交出末末的死亡證明材料。”霍啓潤如同一頭等待獵物先動的狼,緊緊的主意這四周的一切變化。
霍老夫人聽着霍啓潤的話,嘴角微微翹起,沒想到,霍啓潤這麼容潤就妥協了。她的目的,就是爲了拿到楚家的財產和華神。只要能達到這個目的,她什麼都做的出來。只要霍啓潤答應了。她也沒必要再針對蕭清了。看蕭清那個樣子,也是活不過今晚了。只要保證蕭清不醒過來,不將一切都說出來,送給霍啓潤一個已經兩隻腳踏進了棺材,卻只剩下一口見女兒氣息的蕭清也是值得的。
啪啪————狠狠有力的兩個巴掌在此時響起。
天色已經微微轉暗。。夜風漸漸升起。憑空而來的兩聲巴掌聲,又憑空消失了。霍老夫人的嘴角也越畫越大。
“老張,將已經草擬好的文件拿來,給我的兒子看看,如果合適,那就成交,如果不合適,這裡,少不了一場血腥的戰鬥。”霍老夫人說話,不多一句,不少一句,每一句,都是深含意思。霍啓潤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哼,楚家的財產算什麼。一個華神又算什麼。只要能把背後的那個人揪出來,而又不傷害到小米,華神和楚家的原始財產,他非常捨得。
老張進了屋子,一會兒,就拿出了兩份文件。老張老老實實的走到了霍啓潤的面前,拿着兩份文件深深的看了一眼霍啓潤,眼裡帶着的情緒,只有霍啓潤看的動。背對着霍老夫人,管家老張將兩份文件交到霍啓潤的手裡。霍啓潤看也沒看,就嘩嘩譁幾下,在兩份文件中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嘴角的冷笑突然升起。“哈哈哈————杜琦君,你我從此以後,相見,既是 仇人,你出賣楚家。我會讓你百倍的償還。”
霍啓潤知道,杜琦君的背後,一定有那個掌聲的主人,這人,肯定和杜琦君的關係匪淺。看來,也只有等到蕭清醒來才能知道答案了。
夜色漸漸加深,霍啓潤的別墅,護士和醫生帶着醫院最好的設備而來,只可惜,蕭清卻半點要醒來的跡象都沒有。醫生們各個愁眉苦臉,努力思索。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要說失血過多,也已經輸入了那麼多的血。
要說身體是否中了毒,也查了出來,血液樣本中,並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異樣物質。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霍啓潤懷裡的白小米焦急的看着醫生們進進出出在別墅的一層的一件套房裡,哪裡,有很多的醫療設施,甚至,霍啓潤以前,爲了白小米,將很多先進的設備都搬到了別墅。
晴兒沒有哭泣,而是冷靜的看着醫生們進進出出,她知道那意味着什麼。就是因爲知道,所以,她比誰都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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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老宅子,一身黑衣人坐在茶桌前,細細的品嚐着茶水,黑色的斗笠下,是陰險的笑容,得意的笑容。手裡的茶杯因爲一聲咳嗽,撒潑了半杯,咳嗽加重。在這夜深的晚上,坐在這春夜還帶着冬日的寒氣院子裡,雜草叢生,雖然井然有序,打掃的很乾淨,可一到晚上,雜草即使寒氣的釋放體。
“小何。進屋去品嚐茶水吧。今天,我也幫你把事情辦妥了。楚家和華神,全都是你的了。你再高興,也不能不顧及身子,在這寒氣的晚上,一坐就是這麼久。”
老張推着霍老夫人杜琦君出來,杜琦君一臉的擔心和關懷。老張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好似下午發生的事情,他一點都不知道一樣。
他只需要照着霍老夫人杜琦君說的做,其他的,他不管,不問,不想一樣。
“姐。沒想到,霍啓潤盡然這麼輕潤的答應了。那份末末死亡證明的材料,他倒是真的捨得用華神去換。要知道,華神的資產,可以和楚家比擬。這個癡情種,到現在,都還是那麼癡情。不管是末末還是白小米。他都要付出這麼多的代價,才能愛的起。”
蕭何的愛,其實也一樣,只是,霍啓潤能得等到,而蕭何,得不到。蕭何,他也年輕過,如果說,江語珍不那麼執着的想要離開,而他也不那麼的虛僞,也許,他並不是現在這麼狠毒的人。
可什麼事情,都 沒有也許和如果之說,他就是那種虛僞的人,他就是那種狠心腸的人,他就是那種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連親生妹妹都能去算計,連自己的親侄女 都能那樣去糟蹋的人。
他連自己的女兒的病都能利用,還要什麼是做不出來的呢,現在坐在這裡,對月感嘆,不過是覺得自己的可憐罷了。他和姐姐,都沒有後人了。
霍老夫人看的心疼,她的弟弟的心思,她怎麼看不出來。她的心也很疼,很痛。都是那麼的愛着別人,可都得不到結果,所以,他們兩姐弟,做了狠毒的事情。
“老張,去屋裡拿毯子出來。”霍老夫人吩咐管家老張。老張回答了一聲是,就轉身進了宅子裡。
擡頭看着月亮,皓月如鏡,卻照不亮他們兩姐弟的心。因爲,他們鬥已經把自己的心全都抹黑了,黑到誰都找不亮了。他們都以無路可選,只有通過金錢,通過權力去壯大自己。即使人已經到了半隻腳踏進棺材,卻也不甘心,不甘心就那樣過着。
“姐。好久了,我們都沒這麼好好地在一起喝茶觀賞月亮了。今日,真是喜慶的日子,連月亮都是這麼的圓啊。”
蕭何嘆了一口氣。假意的說。
“不知道,我那妹妹怎麼樣了?她還能拿那種恨的想要撕了我的眼睛看我嗎?”這話,就是在問霍老夫人,蕭清還有可能活過來嗎?會說出他們的秘密嗎?
當看着他的實驗室裡的藥物慢慢的注射進蕭清的身體的時候,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蕭清活不過今晚。可他總覺得好似有什麼落下了。有什麼不安心。有什麼在心頭一直不安。
霍老夫人看出了弟弟的不安。霍啓潤是頭狼,是隻狡猾的狼,霍啓潤是雪豹,是一隻等到時機,能以你想不到的速度,知你於死地的雪豹。
她看着霍啓潤長大,卻從來不知道,霍啓潤的實力到底是什麼,卻也不知道,霍啓潤現在,到底還有什麼可以和他們繼續鬥下去。
對於這樣一隻從未真正瞭解過的對手,霍老夫人的心裡,一隻都像插了一根針一樣,從未真正地放心過了。
她將輪椅向前推,握住弟弟蕭何拿着茶杯的手。他的手,很冰涼。他真的消瘦了,老了。皺紋遍佈了整個臉頰。昔日俊逸的臉今日一見不復存在了。有的只是歲月的痕跡。
“小何,你告訴姐姐,你對末末,真的做了那件事情嗎?”霍老夫人顫抖着雙手,扶着輪椅的扶手,其實,在蕭清給她說了末末的死和蕭何,她不相信,現在,她想親自問問這個弟弟。
問起這個,霍老夫人的心在顫抖,末末,她一直都很疼愛,一直拿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疼愛,她不相信,不相信她也一直疼愛到心坎坎兒裡的弟弟蕭何會對自己的女兒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
蕭何聽得姐姐這樣問,複雜的看了一眼姐姐霍老夫人,都老了。都老了。姐姐是真心的疼愛他,他沒必要到這個年齡了還隱瞞姐姐。這次是成功還是失敗,都該對這個一心一意疼愛他的姐姐說明當年的事情了。
蕭何走近霍老夫人,隨手拉來了一把椅子,在霍老夫人的身邊坐下。
“姐,當年,我欺騙了你。對不起。”蕭何說完,便跪在了 霍老夫人的身前。這個一直都很驕傲自負的男人,只有在霍老夫人面前,纔會放下自己的傲氣和尊嚴。
“末末的身體裡是遺傳了江語珍家族的遺傳病,可末末完全可以像江語珍那樣,靠着六月雪花葉來活,而且活的會很好。”蕭何頓了頓,因爲他明顯感覺到了霍老夫人的手一個顫抖。是的,姐姐不管如何的幫着她,可姐姐一直對末末,都是如同親生的女兒一樣。甚至爲了末末,甘願放棄殺掉霍啓潤的機會,爲了末末,她放棄了爭奪楚家的財產。
蕭何繼續說,“是我,給末末注射了藥,讓末末身體裡的遺傳基因發生改變,那種因爲過敏而導致血管和肌肉同時萎縮,小腦麻痹的病,誰都忍受不了。我因爲當年恨江語珍,她的心裡眼裡只有白沉吟,所以,我假意讓出江語珍,而唯一的條件就是將末末留在了蕭家。看到末末,我就看到了江語珍,我恨,恨。”蕭何青筋鼓起,因愛成恨,恨的太厲害了。
霍老夫人渾濁的眼裡已經有了淚水,原來,她一直責怪,是江語珍家族的病讓末末那麼早死,原來,末末其實什麼都知道,只是什麼都不說。她的末末,選擇了在婚禮的哪一天,離開霍啓潤,離開自己襁褓中的兩個孩子,原來都是爲了保護她的這個父親,這個已經沒有了任何良心的父親。
虎毒不食子,可她的弟弟,卻幹出了這樣的事情。這讓她,讓她,讓她恨了這麼多年,卻一時才知道,自己恨錯了對象。
旁邊的茶水被子裡多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可蕭何一直跪着,沒有察覺。霍老夫人將茶水倒上,自己先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後遞給蕭何。
“蕭清應該是活不了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來,起來吧。”霍老夫人扶起蕭何。蕭何起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姐,謝謝你,謝謝你不怪我對末末下手。其實,我現在也後悔了。末末在死前,我見過她,她喊着淚水,告訴我,她很幸福,她希望她的死,能帶給我一段平安的日子。哈哈,我做到了。我得到了楚家的財產,也得到了華神,這樣,我就是世界的富豪了。我還有什麼可怕的。”蕭何說的瘋狂,臉上的青筋,叫人看了覺得害怕。
霍老夫人淡定的將自己喝過的茶水遞給弟弟,她這個弟弟的疑心病很重,她這樣做,也是循着弟弟的心裡而去。
蕭何看是姐姐喝過的茶水,不會有人在這裡面動手腳的,而且是姐姐親自【炮製的,是安全的。也欣然接受了霍老夫人遞過來的茶水,仰頭一飲而盡。
“姐,茶水,還是那麼的香甜和純淨。我知道你愛喝茶,等我把楚家和華神的所有東西轉成我的以後,我一定將世界上的好茶,都蒐羅過來,給你。”
霍老夫人微微一笑。繼續倒了被茶水,自己也仰頭喝下了。這一杯,她的眼睛落下了淚。
蕭何見霍老夫人流淚,他的姐姐,從來不是在他面前流淚的人。他再看看霍老夫人顫抖的手。不相信,不會的。
“姐,你——————”蕭何立馬趕到肚子裡裡好似有千百隻蟲子在咬噬自己的內臟,那種疼痛,伴隨着嘴裡的血腥味兒。
霍老夫人看着蕭何的痛苦,她也不少,可她,坐在輪椅上,硬生生的聽着,臉上的笑依舊。摸着弟弟蕭何消瘦蒼老的臉頰,都已經是年過半百了,不需要再這樣害人下去了。就算是爲了末末,也不能讓小何去害小米和凱兒了。末末的心思,她最懂了。
“小何,末末是你的親生女兒,你爲何要那麼對待她?你知道嗎?末末有多懂事,有多心疼你,她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說過,她想爹地,想要爹地的疼愛,她說,只要爹地能好好的活着,她什麼都願意做。我願以爲,只是她小孩兒的玩笑話,我沒有當真,把她當做自己親生的女兒來疼,知道她有病,我更是疼愛她,因爲那是你唯一的孩子。而你,卻在你唯一的孩子身上,做那樣殘忍的事情,盡然給她注射藥物,改變她體內的基因。你知道,你有多殘酷嗎?什麼叫做虎毒不食子。可你,連一隻畜生都不如。你怎麼能那樣對待末末呢,她是你的女兒,是我的外甥女啊。”
霍老夫人說的衝動。蕭何因爲身體疼痛已經半圈着身子跪在了霍老夫人的面前了。此時,管家老張依舊很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手中的文件已經裝訂好了。他走到霍老夫人面前,冷冷的看來眼疼的厲害的蕭何,嘴角翹起了一抹弧度。
但卻很快又消失了。
“老老夫人,這是死亡證明材料和楚家財產轉移和華神股份。”
霍老夫人接過老張手裡的資料。遞到了蕭何的面前。
“小何。我不怪你了。姐姐也不會離開你的。這些,都不屬於我們。我們爲了這些,失去的太多。我沒有了生育能力,末末也因此送了性命。我們,不需要這些了。”
說完,一口血就捧在了蕭何的左肩上,在黑色的袍子上,開出了一朵朵溼潤的曼陀羅。
“你,你對我下毒。你——你竟然要殺死我?!”蕭何努力的撐起身體,眼裡的不甘心化成了紅色的血絲。
“小何,這個世界,我們已經過的夠多了。你也五十多了。我也六十多了。我們,都已經在這世界上造了太多的孽。是時候去陰曹地府,去想閻王爺懺悔了。小何,不要怕,姐姐,姐姐會一直陪着你的。一直都陪着你。”
霍老夫人疼愛的撫摸着蕭何的腦袋,去掉了黑色的斗笠,原來,蕭何的頭髮,都已經是半百了,憔悴在和白髮下,顯得那麼的刺眼。
蕭何不甘心,都到這一步了,霍啓潤已經將楚家和華神都給了出來,他已經快要達成了自己的慾望。卻被自己的親姐姐擺上了一道,他不甘心,不甘心了。鮮血一口口的從嘴裡冒出。肚子裡的啃噬疼痛,一波波的襲擊腦門,他,堅持不下去了。他不甘心,是死在了自己最相信的人的手裡。
可不甘心,只能化作那圓鼓鼓死不瞑目的突兀的眼睛,大大的爭着,看着霍老夫人照樣因爲疼痛,滿臉的扭曲和汗水。
老張繼續站着,沒有過去扶霍老夫人。
“老張,你做的對,我和小何,造孽太多,纔會這樣斷子絕孫的。這兩份文件,你早就動了手腳對吧,我其實,一開始就知道。當蕭清告訴我說,末末是因爲小何纔會變成那樣的時候,我是不相信,可想到末末一直以來,都在說着那種讓人心疼的話,我相信了。可我還是想給自己的弟弟一個機會,只要他有半點對末末的悔意,我不會這樣下毒手的。可他,他竟然因爲對江語珍的恨,對末末做了那樣的事情,還是那樣的喪心病狂的狂傲。我知道,我的那個小時候單純的弟弟,絕對不是因爲恨而變得貪婪,而是因爲本身就貪婪,已經沒有了半點人性了。”
老張聽着霍老夫人的話,他很動容,可霍老夫人做的的事情,他老張即使有同情心,想要就會霍老夫人,可老夫人想死的心是誰都改變不了的。看着已經斷了氣的的蕭何。這麼多年的恩怨,全都要結束了。而明天,參與了當年的事情的人,一個都逃不掉了。包括吳家。
“老夫人,對不起,我救不了你。”老張低頭道歉,這是對老夫人在最後的時候,能夠幡然醒悟的尊敬。
霍老夫人搖搖頭,苦笑。隨後,安然的閉上了眼睛。這裡的一切,都開始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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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從天邊漸漸升起。守了整整一夜的晴兒黑眼圈很重。唐風拿過來溫熱的帕子,扳過晴兒的身子。
溫柔的說道,“晴兒,一夜不睡,都成熊貓來了。放心,伯母不會有事的,已經叫了最好的醫生過來,相信伯母一定沒事。你看看你,我抱你去內間休息一下,好嗎?”
唐風輕輕的擦拭着晴兒的臉頰,一夜的憔悴,在這溫暖的毛巾下,撫摸了緊張的血管,和毛孔。晴兒的臉頰有了些血色。
晴兒甜甜一笑。給了唐風一個安穩的笑,其實,她相信,相信小米姐姐和姐夫爲她請來的醫生一定會讓媽媽沒事的。可她,還是在這裡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守了整整一夜。唐風也陪着她,可唐風卻很精神,而且,好似是很高興的樣子。
“風,你是不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要對我說?我現在好奇,沒瞌睡,就坐在這裡說吧。”
唐風見晴兒來了興趣,臉上也多了笑容,少了疲倦,其實,真的是好事,只不過呢,霍啓潤說了,暫時先保密,在一切都還沒弄穩妥之前,都不要說,等到法國的小冷和小白回來了,再動用幾家直升機過去那個小島上,完成最幸福美好的事情。
唐風搖搖頭。給晴兒擦拭完臉頰,放下了毛巾,捧着晴兒的臉,細細的在晴兒的臉上噴着氣息。
晴兒被這樣近距離的觀看,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唐風的氣息,很好聞,她有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靠近,聞的更多。現在,媽媽還躺着,還昏迷着,他們兩個要是在這裡做親熱的事情,不好。
“風,我想上廁所了。”晴兒這個藉口找的可真好,臉頰都已經紅得像個蘋果了。去廁所,洗把臉,丟掉窘態。
唐風放開了晴兒,沒有跟過去,斜眼瞟了一眼那微微顫動的手指,他拿出了電話,撥給了霍啓潤。
“潤,蕭清醒來了。”
電話那邊低沉的嗯了一聲,就掛掉了電話。
眼前一片白色,由模糊到清晰,再看到那張拼了命,都要再見到的可愛的臉頰,她知道,上帝答應了她,讓她在天上,能看到女兒。
“晴兒。媽媽對不起你。”蕭清擡起手,要撫摸晴兒的面頰,卻在這時,醫生進了門,晴兒轉身,去看醫生,蕭清的眼前,晴兒的臉頰消失。那聲細微的道歉,在開門聲的掩飾下,沒了聲息。
可淚花漸漸的涌出了眼眶,原來,這不是在做夢,這時真的的,是老天爺可憐她。
“醫生,我媽媽醒來了。你們過來檢查一下。”晴兒讓開了位置,這一轉身,看到的是蕭清的眼睛隨着她而動,她真的喊了蕭清媽媽。她已經不恨了,她知道,蕭清是真的愛她,不是有意去傷害她。當她從唐風那裡知道,蕭清這麼多年,被蕭何騙的很慘,她知道,她應該去原諒媽媽了。
蕭清聽着晴兒的稱呼,激動讓心電圖起伏很大。醫生仔細的給蕭清做着檢查,確定了蕭清已經死裡逃生,才放心的離去。
“水————”蕭清嘶啞的說道,晴兒聽得真切,此時,唐風已經遞過來了一杯水,遞給了晴兒,晴兒看看唐風,,最後接下,“媽,來,喝水。”
叮咚,別墅的大門,一輛黑色的老爺車停在了那裡,一身黑色喪服的老張此時冷峻威嚴,挺身而立,手裡的文件袋穩穩地握着。
“張叔,你怎麼穿成這樣?”霍啓潤查看着法國和美國那邊剛剛傳過來的資料。看到一身黑色喪服的張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才一夜過去,張叔就來找他 ,難道是事情發生了什麼他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