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跟車來的護士正在急救汪嵐彩,她失血過多,腦部受到輕微創傷可能會引發腦震盪,再加上那麼大的衝擊力使她的肋骨斷了一根,萬幸的是車禍過後金浩軒沒有搬動過她,不然不敢想象後果。一個護士一邊給她帶氧氣罩一邊給她輸血,另一個忙着給她注射強心針,爲的是增強心臟的收縮力,增加心臟跳動的速度,從而使病人腦部有更多氧氣供應。
雅妍終於停止了哭泣,只是不斷地抽泣着,在處理完汪嵐彩的急救後護士又幫雅妍手臂和腿上擦破皮兒的地方進行了消毒擦藥處理。金浩軒緊緊的抱着她不發一語,他在思考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以及動機。
醫生告訴他還好車子的速度撞在患者身上力度不是很大,不然不可能活到現在,直接就會當場死亡。而他出來時看見的那車子的速度如果沒猜錯是開足馬力的,並且車輪居然與馬路摩擦出了很大的聲響,明顯是突然減速所致。爲什麼開足馬力的車會突然減速,如果是爲了置他們於死地那這個動機就說不通。
現在看來只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那是飆車族飆車,突然看到馬路上有人而開始減速,可是爲什麼大老遠的不減速,直到跟前才減速,這個推斷就不成立,排除;還有一個就是這個真的是蓄意謀殺,他的仇人不少而要查到他金浩軒最寵的最重要的人不難,現在的情況看來那人是衝着雅妍來的,因爲看見是汪嵐彩推開了雅妍,驚慌之下踩下了剎車,最後肇事逃逸,這個推斷纔是最無懈可擊的。
“睿淵幫我查一下今天下午的情況,汪嵐彩爲了救雅妍出車禍了,把肇事司機給我找出來,我現在在醫院。”才一下救護車把汪嵐彩送進手術室金浩軒就撥通了睿淵的電話,無論是誰他都不會放過。
緊接着他又撥通了汪家的電話,在道歉之後安慰了汪家老兩口。他對汪嵐彩的印象好了起來,同時對她也產生了歉疚,誰都不會拿命來做戲,除非這個女人真的恐怖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他願意選擇相信她,只是救雅妍的事情上是真心的。
半小時後金汪兩家的父母都趕到了醫院,汪嵐彩的急救手術仍在繼續,汪家兩老是明事理的人,再加上兩家的世交關係也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救人於危難水火本來就是好事,何況還是對這麼小帶有殘疾的孩子,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女兒福大命大。金浩軒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對於長輩的不責怪他無言以對,要是當時他在她們身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要是他不帶他們去百貨商場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切自己都是自己的失職造成的。
汪嵐彩的手術進行了五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纔剛滅金浩軒就抱着雅妍跑到門口等着,醫生清洗了血漬纔出來,臉上帶着緊張鬆懈後的疲憊。
“醫生,情況怎麼樣。”金浩軒急急忙忙的問,雅妍的臉上也是一臉緊張,汪阿姨可是爲了救她才受傷的。
“手術很成功,你們家屬也不用擔心了,現在病人送進無菌病房監護24小時,只要之間不出什麼大問題就沒事了。患者因爲大出底子會比較弱,恢復期間要給她補補身子;腦受過撞擊還好目前爲止都沒有腦震盪的反應;肋骨斷了一根,一定要讓她臥牀休養不能隨意移動病人的位置,直到接骨長全之前。”醫生交代着一切。
等醫生走後一行人去病房外看了汪嵐彩,因爲手術打了麻醉藥所以她還在沉睡。在無菌病房裡有專門的護士會監護,不需要人員監護。送走了汪家兩老金浩軒才載着父母和雅妍回家,今天金爸爸才正式露面,微胖的體格顯得很健康,跟金
浩軒一樣優良的基因體現在了他俊逸的臉龐上,很慈祥的人,跟林傲雪正直的性子搭配剛好融合。
“我們雅妍怎麼啦,在害怕嗎?”林傲雪看着雅妍悶悶不樂的坐在副駕駛席不發一語,覺得不對,所以開口了。
“雅妍在擔心汪阿姨,都是因爲爲了救我才受傷的,都是我不好。”雅妍難過的流下了眼淚。
“來,孩子,到伯母這兒來,這事兒不怪你,都怪那個肇事的司機。”雅妍的話一瞬間讓車內的氣氛降到了零點,特別是金浩軒,更加內疚了。林傲雪看着氣氛不好,主動想把雅妍抱過來安慰。金俊馳看着自己像小孩兒的妻子,欲哭無淚,跟那麼小的孩子相差那麼大的年紀居然叫伯母,還真是豪爽的不拘小節。
“孩子,過來伯父這兒吧。”沒辦法他也只能順着妻子的設定叫,不然會顯得很搞笑。
金浩軒看着自家父母那麼喜歡雅妍也沒說什麼,把她抱到後座給老兩口安慰去。回到家差不多夜裡十一點了,雅妍早就在抽泣中沉睡過去,臉上還掛着明顯的淚痕,輕輕地抱起她上樓,纔剛給她蓋好被子專屬手機就震了起來。金浩軒幫雅妍掖了掖被角,輕輕的關上了房門去書房。
“結果怎麼樣?”不想多說什麼,只想立刻知道答案。
“是莫凌乾的,現在她就在我手上,要不要來?”睿淵知道他的性子,索性也不多說什麼直奔主題。
“老地方把人帶過去,我半小時到。”說完金浩軒就掛斷了電話,眼睛裡早已是嗜血的殺意。
莫凌那女人自從被許在誠鞭打趕出家門以後就無處可去了,她養的小白臉也因爲這棵搖錢樹倒了而漸漸沒有了好臉色,時刻躲着她。她拖着半死不活的身體養傷了幾近兩個月纔好的差不多,她恨,很恨很恨雅妍,要不是因爲她她纔不會是現在這個下場,真恨當時怎麼沒有打死她一了百了。她已扭曲的心理只想着報仇只想着置雅妍於死地,於是她趁小白臉不在家就偷偷開着他的寶馬轎車上金家別墅下面的大路隱蔽處蹲點,等着金浩軒他們出門然後撞死他們,她什麼都沒有了,不在乎玉石俱焚。
金浩軒幾乎是以漂移的速度在開車,他恨不得現在飛過去殺了那女人,只讓許在誠清理門戶太便宜她了,他應該自己出手的,都怪他跟雅妍在久了,影藏住的狠毒也變得善良起來。半小時的車程他二十分鐘就到達了,即使這樣睿淵也早已在這裡等候他。
他們口中的老地方就是碼頭,軍火交易的地點,這裡是以他們找的幌子的名義買下的私人碼頭,平時跟官搞好關係只要不是鬧太大即使他們在這裡火拼都不會有警察來堵。金浩軒一個急剎車停在了睿淵他們所在地的前方,大力的甩上車門,怒氣衝衝的就走過去。
莫凌被小弟們壓着跪在了地上,手被繩子綁着,嘴裡塞着布條,她不斷地掙扎彷彿很不服氣一樣。金浩軒讓小弟把她拉起來,看着她那惡狠狠瞪着他的眼睛,他露出了嗜血的殺意,那冰冷而憤怒的眼神讓莫凌產生了懼意,氣勢一下子就軟了下去。
金浩軒揪起莫凌的衣領率先就給了她一耳光,不打女人的原則也因爲雅妍而打破,他這次不把他處理乾淨,下次死的或許就是自己最在乎的人。這女人就像定時炸彈一樣,必須一次把定時器解除,不能延緩時間爆炸,那終歸還是會爆炸。
莫凌被他大力的一耳光打的嘴角流血,原本瞪人的眼神不見了,露出了懼怕的光芒。金浩軒從衣兜裡擡出一枚雕龍指環戴在了中指上,這看似就是一枚普通而漂亮的指環,
其實一按指環的龍頭突起指環的上方就會彈出一根倒鉤,專門用來挑人手腳筋的。看似殘忍可是卻是最仁慈的懲罰方式,畢竟它不殺生,雖然痛苦被放大了無數倍。
看到金浩軒帶着邪魅而冰冷的笑走向自己,指環的倒鉤在遠處的路燈照耀下反射出光芒,莫凌原本的懼意此刻完整的變成了驚恐,她害怕的叫嚷掙扎着,可是被小弟壓着再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你這毒婦連我的人也敢動,找死,之前放縱你是我的失誤。”看着金浩軒陰冷卻不醜惡的面部表情,莫凌知道這次她是摸到老虎屁股了,自身難保。
金浩軒拉起了她的左手對準位置就插了下去,扭動倒鉤一勾,頓時鮮血橫飛,莫凌痛得慘叫連天,臉頓時慘白冷汗狂冒。金浩軒可不會因此心軟,因爲一次的失誤差點害死了兩個人,這次再心軟將會是悔恨終生,莫凌這種狠毒的女人,只要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會報仇,還不如現在就親手送她下地獄。
莫凌是在金浩軒挑她右手筋的時候暈厥過去的,因爲想到就是這雙手打的雅妍滿身是傷他就挑的格外用力,連一旁的睿淵都看不下去了。金浩軒是第一次這麼狠毒的懲罰人,無論是對同夥或者小弟他都是好好先生,發生再大的事也不會用這種極端的懲罰方式,只能說怪就怪莫凌惹了不該惹得人。
金浩軒的指環是在他去美國後纔打造的,爲了防身的秘密武器,平時它就是一個完美的裝飾物。因爲手段極其狠毒所以迄今爲止它一直是個裝飾物,直到今天才成爲了武器。
金浩軒又挑斷了莫凌的右腳筋才叫小弟把她丟下海,他仁慈的留她一條腿逃生,不過他想她逃生的可能性不到10%,沒弄死她是他最大的退讓。看着在海水裡漸漸下沉的軀體,金浩軒冰冷的看着,眼裡沒有一絲波動,只要是威脅到雅妍生命的一切事物他就可以變成劊子手把他們在沒發生之前全部斬斷,他不在乎雙手是否沾滿血腥。
睿淵看了一眼海水,嘆氣的想此刻的莫凌很適合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句名言。他轉身拍了拍金浩軒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兩人一起上了金浩軒的跑車,而跟來的小弟則是有秩序的上了一旁的保姆車,他們可是靠這些來掩人耳目的,不知道的還以爲裡邊兒坐的是明星呢。
“浩軒你今天很反常。”上了車,睿淵打算去看看雅妍。
“我只是不想她再出事而已。”金浩軒此時已經沒有了剛纔的冷漠,很平靜的闡述着事實。其實現在想起來他還會後怕,萬一當時汪嵐彩沒有救雅妍那情況他真的不敢想象,只是這份怯懦是他掩藏在心靈的深處的秘密,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雅妍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對於今天的車禍睿淵也是很擔心的,只是忙着查兇手而一直沒有時間來了解。
“還好只是輕微擦傷,可嵐彩卻斷了一根肋骨。我覺得很過意不去。”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再想了,以後對她好一點就好了。”對於他們之間的事睿淵也是瞭解的,只是在汪嵐彩面前他只是豪門富公子、頑固子弟,整天不誤正事的反面代表,沒人知道他的真實面目其實是黑幫老大。
兩人一起回到別墅,看着睡的很沉的雅妍,她是嚇壞了也哭到累壞了,所以纔沒那麼容易驚醒,連金浩軒出去都不知道,以前的她很容易驚醒,只要金浩軒不在一會兒她就會醒過來。睿淵在二樓的客房住了下來,金浩軒也抱着雅妍進入夢鄉,今天的黑暗就此洗淨,所有的血腥由他擦淨,只爲許她一個安全光明的未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