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標的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今天金浩軒讓另外一個秘書victoria陪他去會場,而汪嵐彩留守陣地。汪嵐彩也沒什麼疑心,正沉浸在自己沒勁敵金浩軒對她有改觀的喜悅裡。其實金浩軒對她還是有疑心的,不是不防而是時刻不經意在防,只是汪嵐彩此刻沉浸在假想得到的愛情裡,暫時衝昏了頭腦,不是說愛情會讓人盲目嘛。
到達競標會場,至誠電子的總裁早已穩當的坐在了裡邊兒,看見金浩軒和秘書進來,他報以神秘的一笑,好像志在必得,金浩軒更是笑得魅惑,眼裡的寒光卻是早已將人殺的片甲不留。許在誠,人如其名般英俊,不熟悉的人會覺得他異常冷漠,可是他那有愛有血肉的心早已隨着自己的妻子常埋地底。
競標過程就如金浩軒預測一般順利,當他們拿出報價預算都比至誠電子更合理的標書,再加上arthur的人脈,一切都已成定局,他們贏得了那塊地。許在誠挫敗的低垂着頭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這次的競標失敗使他的公司沒有了迴旋轉機的餘地,金浩軒讓自己的秘書先回公司,顯然他留下來還有話要說。做了個請的姿勢支開了許在誠的秘書,他站在許在誠面前一動不動的看着他,看着這個不該是恨還是要無視的男人,畢竟他是給了雅妍生命的人。
“許總,我想我們應該談談。這個人我想你應該不會覺得陌生。”金浩軒翻開了自己的手機,屏幕上是他和雅妍笑的甜甜的照片。
許在誠因爲聽見金浩軒的聲音而擡起了頭,看見了手機上那消失了
將近三個月的女兒,此刻的樣子顯然她過的很好,而金浩軒處處針對他的原因也順理成章。看見女兒的一瞬間似乎什麼恨都沒有了,儘管氣她偷了妻子的遺物,可是這些年來她過的也不好。
“我女兒怎麼會在你那兒,她在哪兒,我要帶她回家。”許在誠站起來面對着金浩軒。
“什麼?她是你女兒?我還以爲是路邊被人折磨的不成人形丟棄的野孩子呢,許總會不會認錯人了?”金浩軒像是不敢置信一般掏了掏耳朵。
“我難道還能認錯自己的小孩兒嗎?”許在誠顯然怒了。
“切,你說你是她爸,那她名字叫什麼?爲什麼她會沒有名字;你說你是她爸爲什麼七年不回家,對她不管不顧自生自滅,讓傭人欺負那麼小的孩子,甚至不惜弄瞎雙眼;你說你是她爸,爲什麼找一個蕩婦回家欺負她,誣陷她偷自己親生母親的遺物,甚至鞭打出門;你說你是她爸,這麼多年你給過她什麼,每天過着沒有溫飽的日子,還要靠勞動來換取食物,有做不完的工作和停止不了的鞭打,甚至自己被打成這樣也還想着找自己的爸爸,爸爸對自己最好。你說你配對她說爸爸這兩個字嗎?”金浩軒火大的揪起許在誠的衣領,雙手用力到指尖泛白,一拳打在了他的嘴角。
許在誠聽着金浩軒的控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雖然無法面對女兒跟妻子幾近相似的臉,甚至還因爲生氣說出了讓她自生自滅的話,可是每個月還是都會定時給數量不小的營養費讓傭人好好照顧;雖然還是無法釋懷妻子的死,
可是還是時不時跟女兒說說話,儘管聲音因爲壓抑而變得淡漠;眼睛傭人說是去學校的路上出車禍才失明瞭,送去了醫院醫生說治不好了的;至於項鍊他也只是聽莫凌說是她偷了只後逃跑的。沒想到一切都是自己被矇在鼓裡,被一羣女人給騙的團團轉。許在誠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我真是個白癡,居然被一羣女人騙了那麼多年。”許在誠懊惱的低下了頭,聽金浩軒這樣說再看他恨不得殺了他的樣子,可想而知自己的女兒這些年怎麼過的。
“我想提醒你,你或許太信任你的女人了,女人會背叛你可是親人不會,如果還想生存最好整頓一下門戶。至於你的女兒,你不配做她父親,我不會把她交給你,她現在是我金家的人。至於你的下半生就在懊惱中度過吧,我不希望你出現在她的視線和生活裡。”看他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金浩軒也沒有了恨的必要,他可恨的只是愚蠢而已。
“我也知道我不是合格的父親,看她現在過的很好,我也不會奢求她回到我身邊,我帶給她的只是傷痛。只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顧她,把這些年我欠她的補回來。我有一個小小的願望希望你能答應我,我想跟她吃頓飯,那麼多年從來沒有跟她好好吃過一頓飯,放心我絕對不會表明身份的。”許在誠看着現在的結果也不再要求什麼,現在的她連女兒的溫飽可能都保證不了,只是希望在這之前可以跟她吃頓飯。
“好,時間我來安排。”簡短的回答了,繞過許在誠離開會場,徒留他一個人暗自懊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