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吧。”他緩緩地說道:“好,這一次我就聽你的,只拿她一半財產。如果是有下一次的話,卻未必是這樣的了。”
謝宛若見到他這個人仍舊是這樣的自私,仍舊是這樣的無恥,心裡頭對他的恨意便又加重了幾分,只不過她表面上卻又不動聲色。那遊少崖同謝宛若聊了一會兒,便各自離開。
遊少崖回去之後,他發現他的妻子早就在那裡了。見到他進來後,風若蘭冷冷地望了他一眼,緩緩地恨恨地對他說道:“你不用指望想對我做什麼,現在我在家裡面安裝了監視器,我的一舉一動都有監視器作記錄的,倘若我有什麼危險的話,你也脫不了干係。”
“你這是什麼意思?”遊少崖不以爲然地說道:“你用這個來嚇唬我呀?我還會怕你嗎?”
“我知道你不會,總之若是我有任何問題的話,就會立刻有人來這裡拿監視器送去警局,到時候我想你也不會得到任何的好處。”
“好,我從來想跟你計較過這些,我們兩個都是夫妻嘛,何必弄得兩個人好像是仇敵一樣呢,你說是不是?你今天既然還回家,就是說明對我還有情意嘛。”他一邊說着,一邊往風若蘭的身邊走。
“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風若蘭猶豫了一下,這才往後退了幾步,緩緩地對他說道。
“好啊,你想弄清楚什麼事情?你可以問我。”
“我想知道綁架我,並且做這麼多事情出來,到底是你的主意還是那個女人的主意?”
“那個女人?你說謝宛若嗎?你是不是想聽到我跟你說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跟我沒有關係,然後你心裡頭纔會安慰一些?如果是的話,我可以這麼說的。”
“你的意思就是說這一切並不是她的主意,而是你本心想做的了?”
“不錯。”遊少崖提高了聲調,一字一頓地對她說道:“我可以很認真地告訴你,這一切的的確確是我想做的,你也不想想這麼多年來,你對我做了什麼,這麼多年來你以爲你把你的公司交給了我管理嗎?你以爲你做了很多事嗎?可是你也不想想,你只不過是給了我一點權柄,自以爲就可以控制住我了,然後這麼多年來不管是我做什麼,都要經過你的同意,雖然在別人看來好像事實上我真的是公司的老闆一樣,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事實上你纔是幕後的軍師,在你面前我是什麼都不能做的,我還要臣服於你,你不覺得你這麼做真的是很過分嗎?我要對付你,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說是不是?”他冷冷地說道。
聽了他的話後,風若蘭的臉頓時變得很難看起來,過了很久風若蘭才緩緩地說道:“我真是不知道啊,這麼多年來在你的心目中竟然積聚了這麼多的怨恨。”
“不錯,的的確確是有很重很重的怨恨,而且這怨恨也沒有辦法排解。”他冷冷地說道:“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真正想要對付你,可是現在我卻知道我不能不對付你了,因爲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不能還把一切的權
柄都放在你的手上,你明白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等待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地陰寒。
風若蘭本來期望着他對自己還有一絲一毫的情意,可是卻沒有想到事實上並不是這樣,事實上他對自己簡直是沒有任何的情意了,他從頭到尾只不過是想利用自己而已,這讓風若蘭感覺到非常地難受。
過了很久,風若蘭才緩緩地說道:“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我想錯了,我以爲你多多少少地對我還會顧念一點夫妻的情分,可是現在我才發現原來很久以前你對我就沒有夫妻的情分了,是不是?”
“不錯,如果你想知道事實真相的話,那麼我便坦然地告訴你,的確是這樣,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對你沒有任何一點的夫妻情分了,對我來說你只不過是可以被我利用的工具,僅此而已,我是不會被任何一人女人來利用的,你明白嗎?”他冷冷地對風若蘭說道。
聽了他的話後,風若蘭不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纔對他說道:“好,你來算計我,難道你沒有想過也有可能有人會像你算計我一樣來算計你嗎?你以爲那個謝宛若是那麼簡單嗎?你有沒有懷疑過她有可能就是當初的謝宛茵?”
“你說什麼?她是謝宛茵?你不要再說這麼可笑的話了好不好?她怎麼可能是謝宛茵,因爲名字有相似嗎?我跟謝宛茵在一起那麼多年,她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我還不瞭解嗎?”
“人是會變的。”風若蘭鄭重地望着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就好像你也變了一樣。”
“不,你錯了,我從來都沒有變過,從頭到尾我都是這樣的人,只不過是你不瞭解,所以才以爲我變了,而謝宛若是怎麼樣的人我卻很瞭解,我相信她跟謝宛茵絕對不是一個人,如果是你想來跟我說這些離間我們兩個感情的話,那麼就不必了,我是絕對不會受任何人離間的。總之我跟她兩個人現在可以互相扶植互相幫助,而她又不會像你似的妄圖控制我,從我身上得到那麼多,這對我來說便是最好的事情了。”
“怎麼,你今天來這裡是找我離婚的吧?”風若蘭撫了一下自己的面頰,她的面上還是有一點點的傷,她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那麼除了離婚之外我想我們兩個沒有別的選擇了,我們離婚。”
“我要提醒你啊,我們離婚的話你就要分一半的財產給我,這個絕對是不能置喙的。”
“我知道,不就是分一半財產給你嗎,我認了。”她冷冷地說道。
遊少崖看風若蘭看他眼神的時候帶了幾分的恨意,便笑着說道:“好了,總之以後啊我有了你這一半的財產,我會盡量不來找你麻煩的,不過我只能是保證儘量而已,這一半的財產實在是不算很多。”
他的話頓時激怒了風若蘭,風若蘭冷冷地對他說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貪得無厭的?”
“我一直以來都是這麼貪得無厭,你認識我的第一天開始不是應該知道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了嗎,還是你明明已經知道了,卻假裝不知道來欺騙自己,以爲我自己是個好人呢?哈哈!”說到這裡,他便哈哈地笑了起來,一邊笑着,臉上了出了一絲得意。
“我真是沒有想到啊,你會變成這樣。”
“就算我變成這樣,那又怎麼樣?就算我變成這樣,你還不是要乖乖地交一半的財產給我,以後你還不是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我做大,而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人一定要心狠手辣,只有心狠手辣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實現自己想實現的願望。”他大笑着說道。
聽到他這番話後,風若蘭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地難看起來,過了很久風若蘭纔對他說道:“我不會讓你囂張很久,也不會讓你得意很久的,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得到你應有的懲罰,一定會的。”
“你說什麼?”他轉過臉去望着風若蘭,臉上的神情變得非常地難看起來,風若蘭便又重複了一遍,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了。
他指着風若蘭,冷冷地對她說道:“你不要以爲我可以容忍你這一時半會,你就可以在我的面前這樣的囂張,我警告你,我絕對不是這麼好於相與的人,哼!”他便伸出手來,狠狠地給了風若蘭一巴掌。
他心裡面覺得無限的快意,因爲以前他在風若蘭的面前也的的確確是吃了很多的虧,風若蘭對他管得非常嚴格,風若蘭讓他做什麼就得做什麼,風若蘭喜歡什麼他就要做什麼。
總之他以前就是爲了討得風若蘭的歡心,凡事都以風若蘭的喜好爲喜好,以風若蘭的厭惡爲厭惡,自己幾乎是沒有一點一滴的自由,所以這使得他心目中更加地壓抑起來。如今他把這些壓抑全都表現出來,讓人能夠感覺到他心裡的憤恨。
風若蘭冷不防被他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心裡頭的恨意也頓時萌生出來,風若蘭冷冷地對他說道:“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又怎麼樣?又不是第一次打你了,再說了像你這種女人,自以爲很了不起,事實上是什麼樣的女人難道我不知道嗎?我不僅僅要打你,還要往死裡打!”他一邊恨恨地說着,一邊擡起手來又重重地給了風若蘭一巴掌。
風若蘭冷不防被他打了一頓,心裡頭非常地難過,過了半天風若蘭纔對他說道:“好,你竟然敢打我,我先忍你一時,我就不相信你能夠永遠地這麼暢快,哼!”
風若蘭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了離婚協議書來對他說:“我們把離婚協議書給簽了吧。”
他打了風若蘭,風若蘭居然能夠忍受,而且還讓他籤離婚協議書,顯然是巴不得立刻可以擺脫他,這讓他心裡只覺得說不出的生氣。他對風若蘭說道:“你的意思就是說爲了擺脫我,你什麼都可以做了?”
“不錯。”風若蘭冷冷地,不以爲然地對他說道:“爲了擺脫你這個魔鬼,我什麼都可以做,我現在可以忍受你的這一巴掌並不是因爲我怕了你,只是因爲我想要擺脫你,等到以後到底怎麼樣,我們兩個不如再見真張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