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羽決定了,她要復出。
林西風這麼大的家底,也在努力賺錢。張浩然是新一屆影帝,也在賺錢。她一個女人,還是個離過婚的女人,雖然存摺上也有長長的一串數字的存款,但是,人總不能靠着存款過日子。她得行動起來。況且,演戲一直是她自己所喜歡的,所以,她認定了,將會重新開始。
“偶像,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我已經聯繫了經紀公司,老闆說下午想會見你!”
張浩然笑笑,無疑是開心的。自家經紀公司總不會坑了白若羽,好歹人家也是昔日影后。
張浩然經濟公司辦公室裡。
主要負責人在詢問白若羽。
“白若羽小姐,請問你是要復出麼?”
白若羽笑笑,點頭。
“請問你傾向怎樣的角色和水準?”
角色只要是正經的,適合她的就行了吧?爲什麼還要問呢?
“這個……只要是公司給我安排的,正經的、適合我的都可以!”
她不敢奢求太多,三年了,從來沒有演過戲,現在估計已經生疏得不行了。
“請問你對工資的要求呢?”
面前的審覈官好像是審覈剛通過的新人一樣,照着本子上的資料念着。
“請問,你現在是在按照收新人的流程詢問我麼?”
白若羽深呼吸,終於鼓起勇氣問道。
她不是不敢問,而是害怕聽到自己在別人口中的價值太低太低。
“是的,不過我們沒有要求你演一段,這也是看在張浩然的面子上。”
審覈官果然都是無情地,只見她擡頭,厚重的眼鏡片後面,是一雙犀利的眼睛,一雙彷彿看清了一切,沒有人情的眼睛。
白若羽不寒而慄,不過就算這樣,她也不想放棄。畢竟這是她的夢想,不管是爲了生存還是爲了其他,她都想繼續爲了演藝事業而努力奮鬥。
“謝謝公司給我這個機會,我會好好把握這次機會,爭取給公司帶來利益。”
稍後,女人頓了頓,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沒辦法,現在至少還有人收留她,願意給她一個掛名的機會,這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放眼望去,現在的娛樂圈有多少人,懷才不遇。當初是她自己親手終止了自己的演藝生涯。如今想要重新開始,卻已經不再是那麼簡單的事……
“好的,你已經在我們‘燃星’娛樂公司備案了,請你不要再簽約任何其他公司,否則,我們有權利追究你的責任!”
審覈官提筆在紙上記錄着什麼,然後遞給她一份合同。
簽約後她從‘燃星’娛樂公司出來,大門口,只有迎賓小姐對她點頭哈腰。也對,迎賓小姐對誰都點頭哈腰的。
白若羽失落,這麼久了,沒想到面臨的困難纔剛剛開始。她以爲再不景氣,也會有導演直接找她拍戲,雖然角色可以小一點,女配角已經很好了。沒想到,她真的要從新人開始做起。這樣,沒有幾年的時間,她又如何能打響自己,成爲一個成功的演員呢?
門口,白色路虎出現,穩穩地停在‘燃星’娛樂公司門口。
顧寧謙剛剛從顧氏出來,沒想到在這兒遇見她。
“上車。”
男人的聲音永遠都是淡然的,充滿了命令的口吻。
白若羽驚訝,隨即上車。
白色的路虎裡,充滿了張悅柔一直用的香奈兒味道,厚重的香水味甚至有點燻人。他難道不嫌太香了麼?
女人皺眉,感受着白色路虎中濃厚的香水味,似乎是張悅柔在宣誓自己的主權一樣,要不是看在許淑儀的面子上,白若羽真的不想感受這種無聊的氛圍。
“你在這裡幹什麼?”
顧寧謙冷聲問道,不過也猜到了一部分。
原來這女人一直想重返演藝圈……
男人終於聯想到三年的時間裡,女人爲什麼一直不斷地去健身房,就算他們吵架,白若羽也還是會堅持出門鍛鍊。甚至是打胎之後,她沒過幾天,也還是選擇了在家做瑜伽。
原來這一切,這女人都是有預謀的……
“你管得着麼?”
白若羽冷哼,顧寧謙你不是和張悅柔走得越來越近,似乎要合體一般麼?爲什麼還要再多管她的閒事?還嫌害她害得不夠麼?
“白若羽,你別以爲離開了顧家,就和我完全脫離關係了!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顧家的榮辱,你所謂的夢想,不過就是拍戲賺錢,這麼點錢,我顧寧謙有的是!”
男人不知道今天吃錯什麼藥了,居然這麼吼着自己。
當他今天看到陳百年小老婆懷着孩子,挺着個大肚子的時候,內心的苦悶又有幾個人懂?他不是木頭,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有七情六慾,自然也想子孫滿堂。
“顧寧謙,要不是看在顧父顧母的面子上,你以爲我還會聽你的話,坐上你的車?你想多了!我簽約,我演戲,都是我自願的。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們顧家添麻煩,也不會要求你爲我做什麼!”
白若羽氣急,這就是她爲什麼寧可來‘燃星’娛樂公司,也沒有去顧氏集團的原因。
相比起來,顧氏更加適合復出藝人的發展。可是不蒸饅頭爭口氣,她白若羽剛從顧家走出來,是不會再回到顧氏任何一個機構去的!這是她骨子裡的韌勁,自尊要求她不要再沉迷於男人的霸道之中。
“哼,白若羽,就這樣的公司,你也想重新出名是不可能的!”
顧寧謙冷笑,一腳油門,路虎立刻狂奔起來。
“等等!你要帶我去哪裡?”
女人着急,她和張浩然說好了,等等有了消息就聯繫他。可是,現在她都簽約好了,還是沒有打招呼,這樣做事也太不靠譜了……
“你和張浩然在交往?”
車上的男人冷着臉色,看着遠處的路況。
夏日裡,車子來了冷氣,不覺得熱。外面的行人來去匆匆,甚至沒有人擡頭看到,這竟是白若羽和顧寧謙,他們居然在一輛車子裡。
“是又怎樣,這已經不管你的事了。”
女人輕笑,這人真的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它自己和張悅柔的事情已經傳成這個樣子,居然還來管束她?
“白若羽,你別以爲自由了,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男人冷笑,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