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文堇沒有回手,整個人向後倒退了兩步才停下來,嘴呶了呶,半顆門牙混着鮮血被吐了出來,“你去看看她吧,好像受了很大的驚嚇。
“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也嚐嚐痛不欲生的滋味!”
尹悅文指着他的鼻子大吼了一句方纔轉過身,他亦是緊張的深吸了一口氣,好像也不是很有把握的模樣。
他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她身邊,從懷裡摸出一隻口琴,當年在校園比賽中看到秦雙,他就喜歡上了這個長着一頭長髮的女孩,爲了追求她,他便學會了吹口琴。
“……多麼嬌嫩的花,卻躲不過風吹雨打,飄啊搖啊的一生,多少美麗編織的夢啊,就這樣匆匆你走了,留給我一生牽掛……”【摘自:唐磊,丁香花】
簡單,還有些諱澀的曲調慢慢的傳了出來,聽到熟悉的旋律,秦雙終於止住了顫抖,慢慢的擡起頭來,尹悅文的嘴角揚起了笑,原來她還記得這首屬於他們的歌。
她主動的靠了過去,依偎在他的身邊,看着他們相依相偎的模樣,柏文堇雙手攥成了緊緊一團,卻不得不插進西褲的口袋裡,他發誓,以後這種鏡頭只能屬於他!
好久,秦雙終於倒在尹悅文的懷裡睡着了,他轉身想將她抱了起來,可柏文堇卻搶先一步將她抱進了懷裡。
“柏……文……堇……”
尹悅文依舊伸着雙手,咬牙切齒的看着他,額頭上湛藍色的血管跳個不停,柏文堇卻像是得到最好玩具的大男孩,嬉皮笑臉的對他說道,“怎樣?”
“你已經得到了她,爲什麼不放過我們,如果之前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你可以衝着我來,對付一個女人算什麼!”
“你現在就得罪我了。”
他討厭他們彼此說話的語氣,偉大的好像可以爲對方付出一切的模樣,不就是秦雙出了車禍,他在那段時間照顧她了嗎,如果早兩年讓他先遇到秦雙,沒準做得比他還好。
可柏文堇也許忘記了,他的確是喜歡嫩的,可前提是這個嫩的足夠美麗,而當時的秦雙面目全飛,又怎麼會入得了他的法眼。
不過,他就是這樣子,只要認定的事情從來都不會回頭,柏文堇一打響指,兩個保鏢衝了進來,“送尹先生回去吧,我不想再見到他。”
“柏文堇……雙雙……”
他想大叫,可又害怕驚到秦雙,在不情願之中,尹悅文被拖了出去,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忘記這個令他遺憾終生的鏡頭。
金錢、權力、身份、地位……
如果一個男人沒有這些,連保護自己心愛女人的力量都沒有,他發誓,他一定要變得跟柏文堇一樣強大,不,比他還要強大!
仇恨的種子一旦種下,想要撥掉就會很難,只是柏文堇沒有想到,他種下的居然是一個如此強大的對手,至少現在在他的眼中,尹悅文什麼都不算,可五年後當他帶着狂風暴雨回來,原本就脆弱的水晶宮立即天翻地覆!
他當着公司所有人的面抱着秦雙上了車,但沒回半島別墅,是市中心的盛世年華,這幢寸土寸金的公寓完全堪比別墅,一個衛生間的價格就抵得上普通市民一輩子的收入了。
他幫秦雙受傷的臉塗了藥,又跟柏老爺子通了一通越洋視頻電話,通知他要結婚的消息,柏晟耀激動的都忘了問他娶的到底是哪家千金,至少在他的眼裡兒子愛玩歸愛玩,卻從來沒有在大事上糊塗過,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因爲自己的不幸讓兒子選擇永遠單身下去。
兩個人約好下個月在羅馬見面,秦雙剛滿十八歲,不方便在國內結婚,至於結婚儀式自然要隆重無比,他要做的事情永遠都是最好的。
至於爲什麼他這麼急着結婚,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可能那天他看到尹悅文套在秦雙手指上的戒指時,心裡總覺得如果不給秦雙一個名分的話,他就永遠也別想抓住她,但事實證明,名分也不可靠。
當他回到臥室時,秦雙已經醒了,正睜着小鹿般的雙眼恐懼的看着他,朦朧中,她記得哥哥來過,可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牀頭一陷,柏文堇坐在了她身邊,卻沒着急靠近她,“我發誓,如果我再打你,你就把那隻手剁下來,可以嗎?”
“……”
她不稀罕他的手,只想離開他這個惡魔,在這段不堪回憶的記憶裡解脫出來,而沒有得到她迴應的柏文堇,理所當然的認爲她同意了。
“我最後再說一次,我會放過他們,但前提是你以後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沒有幾個男人願意聽到自己女人總是提到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的,你到底懂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