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信將疑的打量了林珝一番,林珊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發問了:“大哥,你笑得這麼春風得意,是不是知道什麼讓你開心的事?”
之所以這樣問,是林珊知道,只要上官騰過得越悲慘,林珝就越開心。
當然,弄成他們這樣水火不容的就是自己這個罪魁禍首。
只是這個時候再說這些,再追究這些,似乎已經沒了必要,上官騰已經不願意再看見她了。
想到上官騰在醫院衝她大吼大叫,她的心裡又開始酸溜溜了。
她可以無視這世界其他人衝她大喊大叫,不理解她,可上官騰,就是不能這樣對待她。因爲他的一言一行,都在莫名其妙的牽動着她每一根神經。
笑得有些怪異的林珝,拉了一張椅子在林珊跟前坐下,依然故弄着玄虛:“真想知道啊?”
林珊如實點了點頭。
豈料,林珝朗聲說道:“露一個笑容看看,我就告訴你
。”
斜着眼睛,可憐兮兮的看了林珝一眼,林珊扯着林珝的衣服撒起了嬌:“這個時候,我能笑得出來嗎?”
掂着下巴,認真的觀察了一下林珊,見她愁眉深鎖,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林珝收起了臉上戲弄的笑容,卻又換上了一副狡猾的神色:“上官騰的傷,其實並不是你們想想中那般嚴重。”
“什麼意思?”林珊趕緊追問道。她很想知道,林珝說的不是很嚴重到底是一種什麼程度?
“也就是說,他休養個幾個月就行了唄。”
林珝輕描淡寫的說着,似乎一點都沒覺得上官騰受傷是一件什麼大不了的事!
林珊被他說得有點糊塗了,眨着清澈的眼睛,她着急的懇請着:“能說清楚一點嗎?”
側眼看了看林珊那副急於知道答案的樣子,林珝耐心解釋了:“也就是說,他除了將來走路有點瘸之外,應該沒什麼大礙。畢竟骨折的比較嚴重。”
“真的?”一聽這話,林珊大喜過望,“什麼站不起來,什麼性無能,全都是子虛烏有的事咯?”
林珝得意的聳聳肩,沒有反駁她理解的意思。
答案得到了肯定,林珊立即烏雲轉晴,露出了笑臉,只是她很納悶林珝爲什麼會知道得這麼詳細?就算是他安慰自己,那也用不着這般肯定吧!他的神色,一點都不像是在表演或者信口雌黃。
不愧是生活在一起多年的兄妹,林珊纔剛剛露出一丁點的詫異之色,林珝便猜到了她在想什麼?
燦然的笑了一下,林珝也沒打算再隱瞞什麼了,“石頭是我同學,是我叫他故意將上官騰的傷說那麼嚴重的。”
“你是說石醫生是你同學?”
震驚異常的看着笑得有點得意的林珝,林珊說不出這會兒心情是悲是喜?
那麼多人折騰了那麼久,折騰得那麼辛苦,原來竟是林珝隨便叫人捏造的一個謊言
!
看到自己這樣不辭辛勞的傷心難過,他就不會心疼嗎?
還是他其實也跟其他男人一樣,喜新厭舊。雖然,她不喜歡他,可這樣被人捉弄感覺,她心裡還是多少有點堵塞。
“別埋怨我!我這也是爲你好,我們不編出那樣的謊言,花語馨怎麼會捨得離開上官騰回國呢?”
看着林珊清秀可人的臉上閃過一片不悅,林珝趕緊跟着解釋了他那麼做的原因。
的確,看到上官騰悲觀絕望的樣子很好玩,可是被自己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怨恨,他可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聽到林珝的解釋,林珊更加震驚:花語馨走了?
難怪這麼長時間一次都沒看到她出現在上官騰的病房裡!原來她回國了!
只是他們的孩子怎麼辦?
“有些東西,不用點手段,就真的失去了。”
林珝意味深長的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當初,他就錯過了耍手段的最佳時機,所以,上官騰奪走了他最心愛的人。
如今,他最心愛的人過得不開心,所以,他必須幫她找回開心。這也算是他對曾經拆散他們的事做一個補償吧!在anne懷着孩子跟他生活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他也算是參透了一件事,是自己的始終會是自己的,不屬於自己的,即使強留也無用。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現在,總算是看開了。
人嘛,活一輩子,就該想着怎麼樣去學會過得開心?死死的拽着一樣東西,終究是累心累身。
“大哥……”
怔怔的看着眼前一直都很高大的男人,林珊從他有點傷感,有點無奈的眼神裡,讀懂了好多事情,看到了好多滄桑
。之前心裡浮現的那些小小的抱怨,頓時煙消雲散。
有這樣一個男人呵護着自己,是一輩子的榮耀和幸福。
“謝謝你!”
吸吸鼻子,林珊帶着暖暖的感動趴在了林珝寬闊而溫暖的懷裡。
就像小時候,每天下午見他放學回來時那般,她都會撲進他的懷裡,貪婪的享受着他專屬的味道。只是如今這個懷抱,不再專屬她。
摟着突然撲在懷裡的那個柔軟的身體,林珝心裡百感交集:終於,他們兩兄妹可以像以前那樣相處了。
聽着懷裡低聲的啜泣,林珝擡起她的臉,爲她拂去因爲感動而溢出的淚水,“傻丫頭,這麼煽情幹什麼?待會兒你嫂子見了,可要誤會我又欺負你了!”
“你是怕嫂子誤會你對她不專一吧?”離開林珝的懷抱,林珊自己抹去了眼角的淚水。也是,他和anne正處於磨合期,不能因爲自己讓他們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就在兄妹倆打趣的這會兒,門外那個面容嬌媚的女人,還真露出了滿意舒坦的笑容。
“早說了,林珝不是一個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的男人。”薛冬城端着一果盤過來扶着女人,慢慢的下了樓。anne回頭又看了一眼那扇讓她聽到了林珝心聲的門,滿臉幸福的笑了笑。
她其實不是故意上來偷聽林珊他們談話的,她是受薛冬城之託上來叫他們下樓吃水果。
林珊這段時間總往醫院裡跑,薛冬城害怕她忽略了孩子的營養,所以,他今天親自動手爲她準備了她喜歡吃的水果。“聽大叔說上官騰的身體沒什麼大不了,花語馨也回國了,那你和珊姐的婚事怎麼辦?”anne雖然年紀不大,可是有些問題,她卻是比幾個當事者看得更清楚。薛冬城溫和一笑,神神秘秘的說道:“小孩別管大人的事!不過,有件事我得捋捋!”“什麼事?”anne的心思立即被成功轉移。“你和林珝結婚後,按理說林珝也該叫我小叔,對吧?可林珊又是林珝的妹妹,那我就是他妹夫,到時候,你還成了我的大嫂。而按照薛家這邊來看,你得管林珊叫嬸嬸,林珝也得管他的妹妹叫嬸嬸……你說這關係……”“好凌亂!”anne糾結的皺了起眉頭,“結個婚,居然把我們四個人的關係弄得這麼凌亂!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