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哲回到房間重重摔上了門,腦海裡卻全是千葉光裸的模樣,他煩躁地來回踱步,真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女人!爲什麼要那麼狠心!爲什麼要連他瘋癲的老母親都不放過!
雲澈!雲澈!想到雲澈很肯能碰過千葉,蕭哲胸口的怒火燃燒的更加厲害。他甩了門直接往大門口走去,開了車到雲澈的吉特酒店,不,確切的說現在這酒店已經歸在盛世名下,而云澈就是被他軟禁在這裡面。
蕭哲怒氣衝衝地到了雲澈的房間,踢開門見到雲澈直接上前給了他一拳,雲澈猝不及防跌靠在牆上。
“雲澈!你個小人,你個混蛋!”
等蕭哲揮第二拳,雲澈輕巧躲過,反手給了蕭哲一拳:“蕭哲!我雖然輸給你,可不是你的奴隸,任你打罵!”
“你說!”蕭哲用手背狠狠揩掉嘴角的血絲,揪住雲澈的衣領質問:“這一年!你是不是碰過尋千葉了!”
雲澈一愣,隨即嘴角勾起冷笑:“你說呢?我跟千葉這一年都住在同一幢房子!我從未娶妻,千葉又恨你入骨!”
“原來是真的!你是什麼東西,還敢碰她!”說着蕭哲又直接給了雲澈一拳。
這一拳雲澈生生受下,因爲他撒謊了!他爲千葉受這一拳!可是蕭哲這個男人實在是過分至極,能讓他暴怒,他倒是高興的很!
雲澈瞥了頭吐出一口血水:“我怎麼碰不得!我跟千葉你情我願!你說我怎麼碰不得!”
“好!好一個你情我願!你就給我好好呆在這裡,永遠都別想翻身!哼!”蕭哲冷哼着丟開雲澈。
雲澈靠在牆上看着蕭哲的背影:“千葉不愛你了,是你自己死纏爛打,只准你花天酒地,就不準千葉跟別的男人來往?蕭哲,你憑什麼,憑什麼質問我,憑什麼質問千葉!”
蕭哲的身形一頓:“就憑尋千葉永遠只能是我的女人!”
“千葉說的對,你除了搶,還會幹什麼!蕭哲,終有一天,你會後悔,而且後悔莫及!”
“我後悔沒有早些找回尋千葉,被你這小人矇蔽了她的心智!”
蕭哲煩躁地開着車,猛然感覺到東方的一律曙光,他心裡一咯噔,快天亮了!想到尋千葉赤shen裸ti的模樣,他現在已經是追悔莫及!當時真的太過生氣,本想讓千葉好好跪着給母親贖罪,卻不想她倒是樂得輕鬆,竟還有閒情去洗澡!
一怒之下才扯了他的浴袍,希望這個女人還有點廉恥心!懂得避一避!
爲什麼總是要這樣牽掛這個女人!爲什麼呀蕭哲!你母親在天有靈,一定會悲痛萬分!想到這裡,蕭哲猛的停下車子!他不可以喜歡那種女人!他怎麼接受的了!是尋千葉殺死了他的母親啊!
蕭哲,你醒醒!快醒醒吧!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愛!
蕭哲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可是腦海裡卻抹不去千葉光裸的身子!天一亮,那些巴結他的人就會早早地趕來弔喪,還有記者,也會在外面蹲點!
不行!就算他不能再接受那種女人!至少她現在還是他蕭哲的妻子,他就不能讓自己的女人給別人看光了身子!想到這裡,蕭哲的車子像離弦的箭飛一般地衝了出去。
“尋千葉!你要是再敢讓別人看光你的身子!我就永遠讓你光着身子!”
天亮了?千葉淡淡地看着窗外射進來的第一縷陽光,嘴角勾起苦澀的笑,難道他是真的準備讓她再一次赤着身接受衆人的審判?想到這裡,千葉臉上苦澀的笑意更加濃厚。
她瑟縮了一下身子,本想起身,卻發現腿有些酸,一時半會兒也起不來,只得抱着雙臂蹲在地上,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千葉已經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恐怕落魄街頭的乞丐也比她過的好吧!
靈堂外面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千葉心裡一驚,也顧不得還能不能走路,幾乎踉蹌地爬到了不遠處的洗手間。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千葉望着洗手間那超大號的鏡子,笑得蒼白無力。
“尋千葉啊尋千葉,你怎麼就落到這種地步了呢?那個男人是不會再管你的,不論你是生是死,他要的就是你生不如死。”看着鏡中的自己,千葉悽清地笑。
真的好冷啊!靈堂內本來就陰森森,呆久了沒什麼感覺,可是突然一進洗手間就感覺裡面更加冷,千葉忍不住抱起雙臂不停地搓着。沒一會兒,鼻子上又有溫熱的液體流下,千葉看着鏡子皺了皺眉,爲什麼現在流得那麼頻繁了,好像每天都感覺全身無力,晚上經常咳嗽,胸口也隱隱作痛。
千葉本以爲是跟之前一樣,不過是她體質弱,受不得累,也許是昨夜凍了一天,所以才又流鼻血,想到這裡千葉也沒再想下去,只是打開淋浴的水龍頭,關上裡間的小玻璃門,坐在角落沉默着衝着熱水,希望這樣能讓身子不那麼冷。
鼻子裡不斷流出的血混着熱水一下子就衝進了管道消失不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幾夜沒有睡覺的千葉竟有些昏昏欲睡,抱着膝蓋朦朦朧朧間感覺到玻璃門被打開,隔着水幕千葉看到一張暴怒的臉,琥珀色的眼中帶着急切。
因爲衝了太久,裡面被水汽瀰漫着,眼前的人在千葉面前忽隱忽現,千葉以爲自己在做夢,復又低頭閉了眼。
看着眼前的尋千葉,蕭哲的心口早就像炸開了一樣,他關了水,千葉因爲沒有熱水暖身,身子不自禁地抖了抖。
蕭哲拿了乾淨的浴巾給千葉擦身子,因爲那毛茸茸地觸感讓千葉感覺到一分真實,遂擡了眼看身前的人,依舊是琥珀色的眸子含着焦慮,帶着隱忍。
“蕭哲……”千葉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開口叫他,只是下意識的,就是想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