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愛需要選擇

利用課間給那個叫閆毅柯的男孩子匆匆寫了封回信,以爲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她還是她,一個無憂無慮的女孩,每天聽聽歌,看看書,天空永遠那麼藍,日子永遠那麼單純而美好,可是,往往天不隨人願。

“同桌,你的信。”同桌李恆一來到教室,書包都來不及放下,就先把信推到她面前,然胡才放下書包坐下來。

‘“哦,”她趴在桌子上我,無力地應道,有種預感,這封信肯定又是他寫的,果然,她又猜對了,白色的信封上,用黑色的記號筆大大地寫着閆毅柯三個字,看在王楠眼裡,顯得格外刺目。

“聽6班的王楠說,這個男孩在追你。”李恆好奇地想知道信的內容是什麼。而他的話讓王楠很反感,她不是個愛記仇的人,但這個閆毅柯卻可惡至極,她才清淨了一個月,他便又來打擾她,這次,她連信封都懶得拆,直接撕碎起身扔進了教室後面的垃圾桶裡。

她祈求上天可以給她一份寧靜,至少讓他不要再找她。

期待了很多天,閆毅柯還是沒有收到她的回信,他有點坐不住了,決定放學後去找她,當面表明他的心意。

放學鈴一響,同學們像猛虎下班般衝出教室,王楠不急不慢地收拾好書包,和同桌告別後才離開教室,剛走出校門,就有一個高個子男孩擋住了她的去路。

“嗨,你好。”、

王楠看着他,他的臉上掛着微笑,陌生而又熟悉,黑色的風衣,深藍色牛仔褲,褐色的頭髮微微浮動,儒雅而又不凡的氣質讓他看起來是那麼的迷人。

“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他衝她伸出手,這個動作,這個表情,那麼的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突然她記起來了,兩個月前,電梯前,他也是這樣向她伸出了手,原來真的是他,兩個月不見,他好像成熟了一些。

“有什麼事你快說,我還有事。”出於禮貌,王楠還是跟他握了手,他的手很溫暖,被他握着,有一種小時候吧被呵護的感覺,溫暖而又幸福。

“一起吃個飯吧?”

她不知道她爲什麼會答應他的邀請,也許是情不自禁,也許是許久養成的壞毛病,不管怎麼樣,她還是跟他來到了一家據他所說味道很好的小飯館。

、“你想吃什麼?”閆毅柯給她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這裡可以看到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車輛,等她坐下後,他便像服務員一樣彎腰詢問着她。

“隨便吧,我也不知道。”既然是人家請客,她當然不好意思再提什麼要求了,況且她跟他又不熟,客隨主便吧,她想起身和他一起去端飯,他卻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下等着,自己來就好了,王楠也不跟他客氣,這樣也好,要是資金不小心出點狀況,那才丟人呢。

不一會兒,閆毅柯就端着一個托盤向她這邊走來,托盤上放着兩個正冒着熱氣的大腕,還有淡淡的香氣隨着空氣飄到她鼻間,她聞了聞,真香。閆毅柯把托盤放在桌子上,自己也在她對面的位置上坐下來,將其中的一碗送到她跟前。

“聽說這裡的混沌很好吃,所以買來嚐嚐。”

閆毅柯讓她先吃,看着她吃完一個纔開口問她。

“味道怎麼樣?”

“還好。”

說着她又夾起一個送到嘴裡,看着她滿足的樣子,閆毅柯覺得很開心。

華燈初上的時候,我們走出小飯館,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

“我送你回家吧?”

王楠沒有說話,但她也沒有拒絕,閆毅柯也沒有再問,而是靜靜地跟在她後面,像是習慣了的,與她保持着半米多的距離,他們就這樣一前一後地走着,默契的誰都沒有說話。

城市的夜晚看不見太多星星,有的只是縱橫交錯,五彩絢麗的霓虹燈,很少這麼晚回家的王楠頭一次覺得自己生活的城市的夜景如此之美。

一陣涼風吹過,有點冷,王楠不禁有些發抖,不想被身後的閆毅柯發現,她加快了腳步,也許這樣會使自己暖和些吧。

感覺有隻手拉住了她的書包帶,王楠停下腳步,扭頭看他,他的臉在街燈上映射下更加絢麗奪目,一隻手握着她的書包帶,想把書包從她肩上取下來。

“我幫你拿。”

“不用了,很輕的。”她對他笑笑。

“沒關係。”

今天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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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很好,王楠不想跟他吵,便把書包給了他,忽然她覺得,他是那麼的體貼,在她正思考間,一件風衣提到了她身上,上面有他的體溫,很暖和,瞬間一股暖流從心底涌出,滋潤了她乾涸的心靈,他是那麼的理解她,讓她在平凡中有了不平凡的感動。

怕她不暖和,閆毅柯轉過她的身子,將風衣的扣子一顆顆繫好,讓溫暖可以多停留一會兒,王楠看着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笑着說聲謝謝。

這次王楠沒有讓他和她保持距離,而是和他並肩走在一起,他們沉默着,都在心裡思考着該和對方說點什麼,最後,還是王楠先開了口。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個學校?”

“你覺得呢?”

“夢嬌告訴你的吧?”

“真聰明。”

兩人笑笑,都覺得這樣的對話無聊而又生澀,誰都不再說話,一片沉默過後,閆毅柯又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爲什麼不回信?”

“……”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王楠無言以對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總不能告訴他,信她根本就沒看,直接扔了吧?

“我不夠好嗎?”

“不知道,我並不瞭解你。”

“好吧,我知道了,以後你會慢慢了解。”

“……”

雖然氣氛有些壓抑,但王楠還是覺得回家的路變短了,以前她總是抱怨爸爸不讓她騎車子上學,要走好長時間才能到家,而今天卻覺得沒走多久她便到家了,是不是因爲有了他的陪伴?

“我到家了。”

“恩。”

將書包還給她並從她身後裡接過風衣,看着她進了院子,他才放心都離開,王楠折返回來,看到的只是他挺拔的背影,他沒有把風衣穿上,燈光把他的影子斜斜的地映在地上,他真的很高啊!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她才又轉身進了院子。

王楠萬萬沒有想到,當晚,她居然失眠了。

上牀睡覺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累了一天,本以爲一捱到枕頭就會睡着,可一閉眼,男孩裡就會出現閆毅柯的臉,和他在一起的場景像電影一樣在腦海裡一遍一遍地播放,索性睜開眼睛,眼睛乾乾地看着天花板,偶爾有車燈將汽車的影子投在上面,過一會兒又消失不見,這麼晚還有人在工作,真實辛苦。

拿着手錶看看時,十一點,以往這個時候,她在就進入夢鄉了,可現在卻連一點睏意都沒有,強迫着自己閉上眼睛,心裡默唸着【不要想他,不雅想他。快睡覺。】

感覺自己睡了很長時間,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以爲該起牀了,拉開窗簾一看,外面還是漆黑一片,不禁有些無奈,看一看時間,十二點四十。啊,王楠又無力地躺回牀上,離起牀還有六個小時,她還要再睡很長時間。

閆毅柯,我恨你進入我的生活。

再度閉上眼,有種奇異的感覺充斥着王楠的心,似難受,卻又讓人莫名的心慌,王楠沒有注意到,夜空中的明月,今晚格外明朗。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王楠有種砸了鏡子的衝動,臉色憔悴如鬼魅,眼底是重重的黑眼圈,像熊貓,頭髮散亂零散,簡直不像個人樣。

用涼水衝了一下臉,塗了很多護膚品,總是讓自己看着不那麼恐怖,王楠才揹着書包出門了,路過101車站時,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早餐車前買東西。

爲了避免和他見面,王楠趕緊轉過身,真是怪事,她天天來這兒買早飯都沒見到過他,今天怎麼這麼巧,何夢嬌,一定又是何夢嬌告訴他的,我的天,看來她要換了地方買早飯了。人要倒黴的時候,喝口水都塞牙。哎……

“好巧啊,你也在這兒。”

王楠撇撇嘴,轉過身來,一副【你心裡清楚吧】的表情看着他,閆毅柯笑了笑,將裝着三明治和豆漿的袋子遞給她。

“我送你去學校吧?”

“不用了。”

“那你慢點,中午我在老地方等你。”

“……”難道他也不住校?

這算不算是他的變化呢?王楠擡起頭,他已經走遠了,搖了搖頭,她也轉身朝學校的方向走去。

“嗨,同桌。”在她沉浸在閆毅柯給的感動中時,李恆大聲地跟她打招呼把她嚇了一跳,她怒氣衝衝地看着嬉皮笑臉地李恆,沒好氣地說。

“你有病啊?”王楠冷冷地看他一眼“我又不聾,你那麼大聲幹什麼?”

“你怎麼啦,發這麼大火。”

一向脾氣不錯的王楠發這麼大脾氣他還是頭一次見到,要是在以前,她一定會笑着跟他打招呼。

“我今天心情不好。”

“誰惹你了告訴我,我不打的他滿臉桃花開,他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李恆挽挽袖子,一副要爲她出氣的樣子,王楠皺着眉頭看着,很認真地對他說。

“你打不過他,看你那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打不過也要打,誰讓他欺負我那清純可愛的同桌呢?”

“好了,昨晚又在宿舍跟那羣野人們打遊戲了吧,英語作業沒寫吧,今天老師要提問。”

“哎呀,忘了忘了。”

李恆一聽慌了手腳,忙接過她遞過來的作業奮筆疾書起來。

“媽,給我買個手機吧?”吃午飯的時候王楠向媽媽請求,當時她的手機壞了,因爲是高考,家人就沒有再給她買,因爲天天回家,跟小風也只是網上聯繫,所以沒有手機也無所謂了,但是現在不一樣,她參加的社團越來越多,人際關係越來越複雜,事情當然也越來越多,手機就變得重要了。

“可以。”張華爽快地答應了“但是你要向我保證,有個手機不能學壞。要讓物有所值,能做到嗎?”

“我保證好不好?”王楠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下午沒課,放假一下午,王楠高興地用座機給閆毅柯去了電話,電話撥通她才後悔,她那麼着急着給他打電話幹什麼?不會是愛上他了吧?

“喂,哪位。”

“是我。”她還沒有說名字他便已經聽出了她的聲音。

“哦,你有什麼事?”

“我想讓你陪我去買手機,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我們下午有一節課,四點多下課,我去你家接你,不見不散啊。”

“恩恩。”

四點半,閆毅柯的車準時地停在了她家院子門口,閆毅柯一身休閒裝,靠在車上,一副桀驁不馴地樣子看着她,路過的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定格在他白色的白馬車上,王楠倒不稀奇,她對車不感興趣,不等閆毅柯幫她開門,她便自行拉開車門坐在了駕駛座的位置上。

買手機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不到兩個小時,不想那麼早回家,所以,想讓他陪她。從手機商場出來,王楠猶豫着開口。

“你…忙嗎?”

“忙。”

“哦,那算了,拜拜。”

有些失落,當她轉身後,閆毅柯從身後抱住了她。有些撒嬌地貼近她的後背,她身上暖暖的體溫讓他很舒服,真的好想就這樣一直抱着她,閆毅柯的嘴角,淡淡的揚起一個弧度,就那麼像是不經意的,他在她纖細白皙的脖頸上落下一吻,他是故意的,他得到了答案,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他捕捉到了她眼底那份深深的失落。他知道。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他的一席之地,既然有了位置,他便要將它擴大,慢慢地,他要佔據她整個心房。

“放開我。”

經過了一次這樣的緊急情況後,王楠冷靜了許多,保持了該有的理智,她不能就這樣沉淪,再確定自己的心意之前,她不能和他有這樣親密的行爲。

“我喜歡你,你做我女朋友吧?”他在她的耳邊輕緩低語,聲音溫柔如水。

夜幕降臨,王楠站在窗前看着萬家燈火繁華的街市,人們都匆匆地忙着各自的事情,嘈嘈雜雜的聲音讓她的心情更煩亂。

“我喜歡你,你做我女朋友吧?”他溫柔的聲音的耳邊揮之不去,讓她陷入更深的糾結當中,拿出手機,調出電話簿裡唯一的一串號碼,想了很久還是按下了撥號鍵。

“喂,我是王楠。”

“我知道,你想好了嗎?”

“我不明白,你爲什麼喜歡我?”

“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閆毅柯淡淡地說,這是他的感覺,喜歡一個人就是一種感覺,想要和這個人交往,想在未來的生活中看到她,想讓她穿着潔白的婚紗,和他手拉手,走進婚姻的殿堂,永永遠遠和他在一起,只是此時他不明白,他是否是真的喜歡她,還是把她當成了另一個她,不管怎麼樣,他和她在一起,很幸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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