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雨,你說那位姐姐和爹地是什麼關係?”小傢伙坐在宴會的一個角落,喝着手中的果汁,皺着眉頭開口。
站在旁邊一身黑衣的碟雨汗顏,主子您確定你應該叫姐姐?
她想了想便冷冷開口“情人關係!”
“哦”小傢伙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他吸了口杯中的飲料,擡頭鄭重其事的開口“碟雨你說她會是我媽咪嗎?”
碟雨“···”
小少爺,小蝌蚪找媽媽也不是您這樣的呀,但凡是出現在少爺身邊的女子,小少爺都要調查一番,調查?調查什麼呢?
第一,五年前有沒有在一起。
第二,五年前有沒有生過孩子。
對於小少爺的媽咪,少爺也從沒有提過隻言片語,有次小少爺問少爺,她的媽咪呢,少爺看了小少爺一眼,緩緩開口:你沒有媽咪。
蝶舞有些看不下去,就去威逼利誘絕情,絕情就三個字,我不知。
看着小少爺那期待的雙眸,碟雨不忍心否定,可是不否定又能怎樣,最終還是淡淡開口“不是!”
果然,小傢伙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便低下了頭。
碟雨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拿出了一個藍色小瓶,拿出了一顆藥丸,遞了過去,小傢伙看了一眼,便接過吞下,小臉還是不怎麼高興。
碟雨幾次想開口安慰,可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你好,我是天籟!”
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碟雨本來想阻攔,可是看着小傢伙那失落的小臉,她想了想,這時候要是有個人能轉移小傢伙的注意力,未嘗不是一件壞事,便低頭站在了小傢伙的身後。
擡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孩,一身黑色小西裝套裙,外面披着黑色披風,戴着黑色貝雷帽,五官精緻,化着淡妝,那高高在上的聲音讓人很不舒服。
“不認識!”小傢伙吐出三個字,便低頭繼續喝着杯中的飲料,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碟雨“····”小少爺,你還能拒絕的更徹底一點嗎。
“你···!”天籟狠狠瞪着她,以她的地位不管是誰都會主動對她阿諛奉承,更別說她主動跑過來搭訕。
要不是父親非要她過來,她纔不會搭理這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呢!
她想了想父親剛纔話,眼前的這位便就是司空家族的小少爺,只要有s-k的依仗,奶奶一定會傳位與她。
她咬了咬嘴脣,語氣軟了幾分,便開口“我叫天籟,是聖凱琳帝國的小主!”
小傢伙再次轉頭,看了她一眼,冷冷開口“有事!”
天籟連續碰壁,再好的脾氣也忍到了極限,更別說一直嬌生慣養的她,想了想便準備開口,一聲音打斷了天籟下面的話。
“小少爺天籟多有冒犯,還請小少爺不要見怪!”天籟的父親緩緩走了過來,笑着開口。
天籟看着父親低聲下氣,臉色氣的發白,不過卻沒有開口。
小傢伙擡頭看了看女孩身後站着的男子,心中疑惑的想,是不是子欽每次跟爹地出來也有這麼多人跑過來攀關係,早知道就不來了,讓他來。
雖然兩人見過見面,但是他怎麼都在子欽身上找不出一種叫兄弟血緣的玩意兒。
“愽先生你要找司空爵,他在樓上休息室,我只是一個不知名的私生子!”
小傢伙幼嫩的聲音卻充滿了霸道,語氣中帶着淡淡不悅。
那句私生子更是讓旁邊的碟雨臉色一變,她心中有些疼惜,她和蝶舞是看着他長大的,從送到無名那裡,他沒有睜開雙眸,沒有哭聲,他靜,靜的彷彿已經沒有了任何活着的氣息,可是還是活了下來。
五年來,他一直徘徊在死亡的邊緣,可是卻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她和蝶舞知道,小少爺只是想在臨死之前見一面自己的母親。
私生子?
愽先生更是有些不可思議,他看着眼前的小男孩,難道是自己搞錯了,從未聽過司空爵還有一個私生子,眼前的男孩只有五歲,不認識天籟,卻能準確的叫出自己的名字。
他的臉上有些掛不住,顯然這個小男孩根本就是在無聲抗議,不想和天籟過多接觸。
“愽先生可有事找我?”一聲冰冷的聲音在幾人的身後響起,語氣帶着不可一世的狂傲。
“少爺··”碟雨最先開口。
小傢伙看了一眼遠處站着的父親,眉頭一皺,低頭不語。
司空爵見小傢伙沒有看他,本來心中不悅,此刻怒氣更大了,一個一個的都把他當仇人了敢情,他找她惹他了?
大的見他跟見了仇人一樣,和別人談婚論嫁。
小的見他更是像仇人,私生子?你私生子一個給我看看!
他是該他們娘倆的似的,都給他擺臉色,他還想擺呢!他擺給誰看?
獨狼站在司空爵身後都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絲絲寒意,他飛快向着碟雨使了使眼色,想問發生了什麼事,小少爺從來不會這樣,今天怎麼會突然說自己是私生子?
碟雨看着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
氣氛有些壓抑,愽思成看着這父子倆,不着痕跡的擦了擦額上的汗珠,難道說這父子倆在鬧彆扭,他正好不看黃曆的撞到了槍口上,成了炮灰!
“司空先生誤會了,我只是見到小少爺有些不高興,想必是我們怠慢了小少爺,特意讓天籟過來陪陪小少爺!”
他恭敬的開口。
司空爵看着他,雖然他現在心裡很不爽,可是卻不能駁了他的情面“子恆從小就嬌生慣養,有什麼得罪之處還往天籟小主和愽先生多多包涵!”
雖然是道歉的話,可是從司空爵的口中說出來,就透着一股巨大的冷意和不耐煩。
“司空先生說的哪裡話,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愽先生尷尬的笑了笑,便向着天籟使了使眼色,父女倆便緩緩離開。
天籟再次看了一眼小傢伙,便跟着自己的父親離開,父女倆自然知道現在提什麼,司空爵都不會同意,只能另外選擇時機了。
父女倆離開口後,司空爵便冷冷的走過去坐在了小傢伙的身邊,傭人端來了紅酒,還未走遠,便見他一飲而盡,有些無奈,隨後便再次給他換了一杯新的,他還未起身,杯中的紅酒再次見低了。
傭人心中暗自想着,你是專門來喝酒的嗎?
雖然他這樣想着,但還是從自己手中的托盤中拿起了一瓶紅酒放在了司空爵的面前,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幾杯紅酒下肚,司空爵這才靠在身後的沙發靠背上,雙腿重在一起,隨意搭着,陰鷙的雙眸看向了遠處。
小傢伙似乎有些賭氣,靠在沙發靠背上,雙腿隨意放在地上,一雙金瑩剔透的目光同樣看着遠處。
父子倆如出一轍的動作看在衆人眼裡甚是好笑。
可是站在他們身後的碟雨和獨狼卻沒有這感覺,只能感覺到那陣陣寒意,兩人對視一眼,便沒在說話。
許久後,小傢伙便起身,準備離去。
“站住!”
冰冷的聲音有着不悅,小傢伙的腳步剛走了幾步,便停住了腳步,僵硬着後背,直直站立。
“私生子三個字,我不想再次聽到!”司空爵冷冷的聲音緩緩傳來。
小傢伙的嘴脣微閉,雙手攥成了拳頭,最後便向着門口跑去,碟雨飛快向着司空爵頷首點了點,便隨着小傢伙而去。
司空爵眯了眯雙眼,看了一眼那小小的身影,隨後端起桌上的紅酒一口喝下,沒再說話。
“你見過她了!”南宮凌端着紅酒走過來,緩緩開口問道。
司空爵沒有說話,只是幹瞪這眼前的紅酒。
紅酒:我很無辜。
“你不打算告訴小愛-妞,子恆還活着!”南宮凌看着他問道,雖然他們二十幾年的兄弟了,可是有時候也捉摸不透司空爵這廝心裡到底在盤算着什麼。
“爲什麼要告訴?”司空爵擡起陰冷的目光看向了南宮凌。
南宮凌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哎呀!”小孩稚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司空爵一怔,下一秒立即起身向着門口跑去。
南宮凌也是一愣,聽聲音很顯然是子恆的聲音,他也飛快的放下手中的酒杯跟了過去。
重新換了衣服的慕小愛,穿着一身白色長款禮服,坐在地上,看着眼前和自己相撞的小男孩。
她從司空爵那裡出來,便換了件衣服,舒緩了一下情緒,等到宴會開始的時候,纔來,可是沒想到走到門口就被一個男孩撞倒在了地上。
小子恆同樣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女子,眉頭緊鎖。
會場的的人也都紛紛投來了奇異的目光。
“慕小姐你沒事吧!”水姿急忙走過來想扶起她,慕小愛搖了搖頭,起身,走到小子恆面前,蹲下了身體,伸手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柔聲開口。
“撞疼了沒有!”
小子恆看着眼前的女子,癡癡的搖了搖頭。
慕小愛看着眼前的小男孩那緊蹙的小眉頭,心疼的用手撫了撫,小子恆心中升起一絲暖意,他好喜歡這樣的懷抱,溫暖,而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