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嗜血戀人 完結 惡男美男獸性男(四)
赫連絕的臉色瞬間變了顏色,墨眸裡所有寵溺和疼愛,全部消失,只剩下寒極冰霜掛在了臉上,而那種冰冷更像是一種絕望,他沒有想到他回來迎接他的會是這樣一句話。
夜藍也被他的表情嚇住了,她比任何人清楚,他和權傾九之間的恩怨情仇有多深,而她卻在兩人歡愛後,將他們進行比較,而這種比較是最致命的傷害。
空氣一片靜默,不知道過了多久,赫連絕才緩緩的開口,“藍,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是否你覺得看着我的臉,就是和他在做……”
夜藍一下子就懵了,她不是這樣的意思,她知道自己是在誰的身下婉轉承歡,她分得清他和權傾九誰是誰。看着他並不像平時的暴怒,而是在努力剋制着他的情緒,看着他在煙霧繚繞裡冰冷的臉,夾着煙的手指在輕輕的顫動,這種顫動可以想見他的心裡有多麼疼痛有多麼憤怒。夜藍的心臟也猛烈的抽動在瞬間疼開來,這個是用生命在保護她的男人,她不是故意要這樣說話,不是故意要氣他的,她……只是被氣壞了,纔會口不擇言,纔會說出這麼傷人的話來傷害他的。
“藍,你是否每天看着他來想念我……”赫連絕的語聲很冷,也很輕,像是從雲霧裡縹緲出來的不真實的聲音,彷彿他從來就沒有出現在夜藍的面前一樣,夜藍被這樣的聲音嚇得連淚水也忘記流了,只是呆愣着望着他,透過煙霧去凝望他,只是感覺到他就在身邊,但卻看不清楚他。
當她每次看見權傾九的臉,自然而然的想起赫連絕,傷感着他,懷念着他,思念着他,愛着也恨着他,但她對權傾九卻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她從來就沒有利用權傾九的臉纔來想念他,因爲,他們雖然一樣,但他邪魅霸道的臉早已經絲絲入扣的釘在了她的腦海裡,怎麼趕也趕不走了。
忽然,赫連絕站起身,將睡袍穿在身上,向門外走去。
“絕……”夜藍跪坐在了牀上,含着濃濃的哭泣的聲音叫了他一聲。
男人只留給她一個高大的背影,他手上的煙還在,在他的身邊環繞着,而這個背影,她卻感覺到了一份淒涼,一份絕決,赫連絕是多麼的心高氣傲,他要寵一個女人,想要娶一個女人,還要看她的臉色,他確實很難做得到,他做不到如此的低三下四。
如果是傷了的身體,只要努力就是可以復原,但是一旦傷了心,那就是插在了心尖上的針,很痛,很痛……直到血流殆盡,直至不再跳動……
藍,你可知道,你就是那一支針,你插在了哪裡我都不會覺得痛,但你插在我的心上,你難道不知道權傾九於我,是根本不能同時容於這個世界上的嗎?
“絕……”夜藍又叫了一聲,她的眼淚再次掉了下來,她已經不再計較他以前所做的錯事了,他還要走嗎?他還要生氣嗎?她已經在叫他已經在留下他了,他怎麼可以這麼高傲,不容許別人傷害他一絲一毫呢!
“砰”的一聲,是門關上的聲音,冬天的冷風帶着夜晚的涼意,忽然之間就鑽進了夜藍的身體裡,她很少見過他摔門而去的時候,她知道自己說這句話傷了他,可是她真的好痛好痛,直到現在還像火燒一樣的痛……
看着他回來之後,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樣強勢的寵着她,以前她無論說錯什麼話,做錯什麼事,他總是會狠狠的批評她或者是狠狠的教訓她一頓,不會像現在一樣要離開他,當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她似乎感覺他開始封閉着自己的心房。
他總是給人一種權勢滔天的感覺,甚至用面具遮住了他的絕世容顏,卻沒有人清楚他的內心一樣會軟弱,而有父親有母親的權傾九在世人的眼裡,就是比他多了一種天生的優越感,他從來不承認有父親,而母親又早逝,他還沒有從母親逝世的陰影中走出來,權傾九在他心中,就是一座壓着他喘不氣來的大山。
當他的真實面容被夜藍髮現之後,他開始不戴面具,他開始以真實面目出現在她的面前,而夜藍卻在牀上拿他和權傾九做比較。絕……絕……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夜藍將自己埋在枕頭裡,這是他一直住的房間,枕頭裡都是他濃濃的氣息,無一不在撩撥着她的每一根神經。
她想起剛剛和他做契約情人的時候,她常常拿自己和凌楓比較,她的容貌不及凌楓漂亮,她的牀上功夫也不及凌楓狂野,甚至她的心從來不肯向他妥協,可他只是說,她與他們都不同,她在他的心裡佔據着不同的位置。將心比心,如果他拿她和凌楓來相比,她會不會氣得再也不肯見到他了呢!
何況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在牀上從來就喜歡放縱,從來就是這樣狂放不羈,她又何時期待他溫柔過了!
一想到這裡,夜藍不禁後悔自己的衝動,爲這麼小一件事,又搞得兩個人都不愉快,他也已經放低身段哄了她這些天,並且,他是爲了保護她纔會失蹤了三年,而且在外受苦了三年,就是希望回來給她看到的,依舊是那個至尊天下的赫連絕。
她凝眸望向了窗外,聽到風還在不停的刮,而他出去時,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袍,天氣預報說,這幾天北方冷空氣南下,南方會急劇降溫到零度左右。他的身體剛好,怎麼能忍受,而且骨頭受過重創的人,每逢天晴下雨,便會痛得厲害……
夜藍馬上翻身躍起,從衣櫥裡扯了一件厚重風衣,就向門外走去。二樓整條長廊沒有人,就連煙味,都被北風給早已刮散了,她四處張望,暴風雨來臨之前,天色黑得很可怕,這種黑,令夜藍的心又揪痛了起來。
絕,絕,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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