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薰看着左小右立刻笑着迎了上來,“YOYO,你怎麼找過來的?”
說到底,她還是不相信左小右。
左小右也無須她相信,左少卿已經趕過來,只是她過來近些,先到了。
沒有援手,左小右不便與她撕破臉,畢竟雲嫂的身手她見過的。
左小右握住她的手,眼裡蓄着淚,“這才幾天,怎麼就瘦成了這樣。”自責道,“我從黑市打聽了消息,就立刻趕過來了,竟然一點都沒有想到要帶些吃的。”
佐薰眸光一閃,原來是從黑市打聽來的消息。
佐薰拉着她在牀邊坐了,衝雲嫂看了一眼,示意她將傅青玉帶出去。仍是防着她對自己下手。
傅青玉冷哼一聲並不願動,左小右道,“守在外面,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傅青玉這纔不情不願跟雲嫂一起出去了。
佐薰看着左小右問,“那天,蕭夜有沒有爲難你?”
左小右搖搖頭,“沒有,他沒有爲難我。只是這幾天一直不讓我出門。”衝佐薰擠擠眼,“不過他這幾天都沒在家,所以我才能溜出來。”看向門外,“她是自己人,不怕的。”
佐薰點點頭,臉色有些難看,死死地握住左小右的手,“YOYO,你一定要幫媽媽報仇。蕭夜他是故意的,故意想毀掉我。想毀了我們的家,你一定要想辦法幫我啊。”
左小右點點頭,“你放心媽媽,我一定會幫你的。只要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有些爲難地看着她,“現在女皇陛下都已經下通牒要找你回去。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
佐薰咬牙切齒道,“要蕭夜死!”
左小右嚇了一跳,臉色蒼白,“我,我我不敢殺人。”
佐薰緊緊地握住她的手,那已經有些枯槁的手指像一截截骨頭,死死地掐入到她的皮膚,痛得左小右不自覺得將手往回縮。可是佐薰的力氣在這一瞬間大的驚人,她拽緊了左小右的手,猙獰道,“不要害怕,只是在他喝的牛奶裡,紅酒裡多放幾片安眠藥而已,他就跟睡着了一樣。不要害怕。”
左小右搖搖頭,“不,不,我不敢。殺人被坐牢的,我害怕。”緊張地看着佐薰,“我們還有別的辦法。”
“不,沒有別的辦法了。現在只有他死,纔可以讓我恢復名譽,只有把所有的罪名都按在他的身上,我才能重掌家族,重新得到女皇陛下的青睞。”
“可是我也不能去……”
“不,你必須去!“佐薰發瘋一樣的掐住了左小右的肩膀,狠狠地搖晃着。傅青玉一看不好就要進去,卻被雲嫂死死攔住了。
蕭夜趕到的時候就看見院子裡傅青玉跟雲嫂打成了一團,而佐薰則死死地掐住了左小右的脖子。
“放開她。”蕭夜爆喝一聲,一切打鬥都禁止了下來。
佐薰轉過頭看向蕭夜,更加死死地抓/住了左小右的脖子,瘋狂大笑起來,“蕭夜你來了,你來了。”尾音被長長拉開,帶着瘋狂嗜血。
砰!
一股濃郁的異香撲鼻而來,彷彿把所有的香精都集中在了一直,香得令人做嘔。
左小右嗆得直咳嗽,可是她卻並沒有別的反應。
佐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左看右看,“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怎麼沒有反應?”
左小右這才反應過來,她是想刺激自己體內的粟基毒液。被這麼濃郁的香味刺激着,粟基立刻發做,蕭夜若對她真心,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救她。那個時候蕭夜防備薄弱,她想逃便容易,或者她更想趁機殺了蕭夜。
好惡毒的女人。
左小右不痕跡地揮開她的手,沒想到佐薰已然懷疑,叫了聲阿雲。雲嫂立刻來到她的身邊,並在她的指示下解下了左小右的手鍊,遠遠地扔到了門外。
然而,左小右還是沒有反應。
“抓住她。”佐薰臉色一沉,雲嫂的掌心立刻翻出一把匕首抵在左小右的脖子上。佐薰則猙獰地臉,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左小右的臉上,“賤人,原來你一直在跟我演戲。”
傅青玉立刻衝了進去,可是室內很窄小,幾乎沒有什麼容身的地方。而此時一直在觀察的功燦立刻撲到了傅青玉的面前,狠狠一拳照了過去,逼着她又退回到室外。自己則守在門口,狠狠地盯着蕭夜和傅青玉。
左小右受制於人,無辜地看着她,“媽媽,你在說什麼?”
佐薰死死地盯着她,“是不是你跟蕭夜串通好了,是不是?你怎麼會沒有中毒,你怎麼會沒有反應?賤人!”
蕭夜走了過去,冷聲道,“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是我喜歡上她,不想她受苦,沒有給她服下粟基。”看着佐薰,眼裡閃過一抹鄙視,“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相信。”
“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兒。”佐薰衝口而出,隨後反應過來,指着蕭夜道,看向左小右,“你現在就自殺,否則,我就殺了她。”
“不要!你快走。”左小右叫道。她敢保證,蕭夜死的下一秒佐薰就會毫不猶豫地殺了自己。
“賤人。”佐薰狠狠一巴掌打得左小右臉又偏到一邊,還要再打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射過來一枚小石子,剛剛好打在她的手腕上,痛得她捂着手齜牙咧嘴,轉過頭看向門外,就見那屋檐上蹲了一個人,手裡正拿着一把彈弓,看樣子剛剛出手打自己的人就他。
佐薰看清來人,臉色一沉,“辰亦梵。”
看樣子,她今天的行程是敗露了。
她立刻看向雲嫂,“帶上左小右,走!”
現在左小右是她們離開的人質。
辰亦梵見她們要走,從屋檐上跳了下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噯,老太婆,不是你找我來的麼?什麼事還沒說呢,怎麼就走了?”
雲嫂將小刀將在左小右的脖子上,走在面前,佐薰走在後面。
來到院子裡,佐薰看向不移步的辰亦梵道,“不讓開,我就讓左小右血濺當場。”
辰亦梵亮着手裡的一個塊黑牌,“老太婆,是你自己找我來的,現在想我走?怎麼?我是那種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