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謝謝您,我明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以後恐怕沒有機會再喝到這麼美味的咖啡了,不過,仍然要謝謝您的好意!”蘇婉兒很有禮貌地笑着說,輕輕將咖啡杯放到了桌子上。
“我該回去了!”蘇婉兒站起身向老人告辭,“老伯,謝謝您的咖啡!再見!”
老人點點頭,臉上浮出一絲晦明莫測的笑容:“我親愛的孩子,我覺得我們很有緣分,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老人又舉了舉手裡的咖啡杯,“到時候,我還會請你喝咖啡的!”
蘇婉兒笑了笑,說了聲“謝謝!”然後轉身往醫院大門裡走去。
“父親,我不明白您爲什麼要給她解藥,如果她死了,大哥不就會徹底的死心,更加聽從您的安排了嗎?”當蘇婉兒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之後,施冶低頭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說。
看蘇婉兒的樣子,她的毒也算是重度了,如果沒有解藥的話,用不了多久她的大腦就會被毒素侵蝕,最終變成植物人。
失去了心愛的女人,那任何女人都是一樣的了,蕭燃也就不會那麼排斥安悠悠了吧。
這難道不是更讓父親如願以償的事情嗎,他想不通,爲什麼父親還要給這個女人解藥,雖然只是一點點,還遠遠不能解除這個女人身上的毒素。
但是不管怎麼說,給這個女人下毒的是父親,而親自從美國跑到檳城來給她解藥的居然也是父親!
這麼大費周章地做一件在他看來自相矛盾的事情,他想不通究竟是爲了什麼。
“阿冶,你要學着沉住氣!你這一點就遠遠不及你大哥!你覺得這個女人該死麼?不,她不能死,至少現在她還不能死!如果她死了,你大哥就會完全不聽我的控制了,現在她就是你大哥的軟肋,只要有她在,那麼你大哥就有把柄在我們的手裡,他纔會被輕易地操控!”莫克端着咖啡杯,姿態高雅地一口把杯子裡的咖啡喝光,這才放下了手裡的杯子。
“阿冶,記住了老莫克告訴過你們的話,對女人永遠都不要付出真心,不要對她們動情,一旦動心動情,那麼她們就會成爲敵人攻擊你們的致命武器!這是血的教訓,永遠也不要忘記!”老人的眼裡射出狠毒的光,一掃之前的慈祥和藹。
“是!”施冶的表情變得恭敬又肅穆。
莫克滿意地點點頭,冰冷的眸光落在對面的咖啡杯上。
那杯咖啡和他面前的這杯咖啡是一樣的口味,唯一不同的是,那杯咖啡里加上了幾滴無色無味的液體,雖然那咖啡只被人喝了一口,但是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知道那個叫蘇婉兒的女孩如果在沒有解藥的話情況會變得很糟糕,但是現在他不能讓她死,更重要的是,這場遊戲本來就是他一手策劃的,他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地當一個局外人,所以他親自來檳城給她送一次解藥。
莫克的嘴角扯出一絲冷冷地笑,這場遊戲他會讓它變得越來越有趣。
“曉曉,你拿件衣服怎麼也要拿這麼久?”蘇婉兒剛剛走進醫院的大門迎面遇到了急匆匆地楚
曉。
楚曉顯然累的不輕,喘着氣,胳膊上搭着兩件衣服,一件事她的,一件是曉曉自己的。
“哎,累死我了,快別提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那麼倒黴,剛拿了衣服出來去坐電梯,電梯竟然壞了。我又怕你着急,就從23樓一路跑下來了,哎呦,累死了累死了,我看衣服我也不用穿了,我出了一身汗!”楚曉一邊抱怨醫院的電梯,一邊把手裡的衣服遞給催着婉兒讓她穿上。
“辛苦你啦,曉曉!”婉兒笑着接過她手裡的衣服披在身上。
正說着,身後的電梯“叮”一聲響。
“咦?!”楚曉急忙跑到電梯前,眼睜睜看着電梯門一開,幾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電梯竟然好了!
“哇哇哇!”楚曉氣的跳腳,可惡可惡真可惡,連個破電梯都要跟她作對!
她好不容易從23樓跑下來,累的一身臭汗,,沒想到她剛跑到樓底,這破電梯竟然就好了!
和着就累了她一個人!
“臭電梯,壞電梯!”楚曉擡腳踹了電梯幾下一泄心頭之氣,只是她的凡胎柔體終究不是這鋼筋鐵板的對手,她的腳毫不意外地踢疼了。
“哎呦呦,氣死我了!”楚曉撅着嘴巴,抱着腳眼淚婆娑地看着張着大嘴的電梯。
“好啦,彆氣了,好在現在它好了啊,這樣我們回去的時候就不用再爬23樓了對不對?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想,就權當自己鍛鍊身體了吧!我們回去吧!”蘇婉兒看着楚曉跟電梯置氣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來。
挽着她的胳膊安慰她,兩個人一起往電梯裡走去。
電梯門緩緩關上,施冶推着坐在輪椅上的莫克出現在醫院的大門前。
“剛纔那個女孩就是她的好朋友嗎?”莫克的臉上掛着笑,剛纔那個女孩還真是可愛得很。
“是的,她的名字叫楚曉,在金川打了悠悠的就是她!”施冶回答。
“哦,原來是她!”莫克點點頭,看她剛纔踹電梯的舉動就知道那是個性子很直爽的女孩子,這樣的女孩會出手打悠悠一點都不會讓人意外。
而悠悠讓彼特懲罰她,彼特竟然把她帶到了日本的藏王連山,還在她的身上綁上了定時炸彈,那麼做似乎過分了一點兒。
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如果真的死在藏王連山上還真是一種遺憾!
不過好在她的命大,命不該絕,聽說蕭燃他們及時趕到救了她!
倒是和他的經歷很是相像。
藏王連山……
莫克想到了這個地方,臉色變得陰沉可怕起來……
“婉兒,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啊?”楚曉一覺醒來,看到蘇婉兒還開着牀頭的小燈看雜誌。
“我睡不着,一點兒也不困,是不是我看書吵到你了啊?”蘇婉兒不好意思地說,輕輕把書放下。
“沒有啊,我只是覺得奇怪,你最近不是都很嗜睡的嗎,怎麼今天晚上的精神這麼好?”楚曉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揉了揉眼睛,“婉兒,你也別看太晚了啊,早點睡,
這燈光太暗了,別看壞了眼睛……”
楚曉嘟嘟囔囔地說着,越說聲音越小,說道最後竟然又睡了過去。
蘇婉兒擡眸往牆上看去,時鐘顯示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已經這麼晚了嗎?
她還真的沒有發覺呢!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晚還沒有睡覺的經歷了。
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就像曉曉說的一樣,她總是感到很累很困,一直都睡不飽一樣。
每天吃完了晚飯她就發睏,一覺能睡到第二天天色大亮。
像今晚這樣,凌晨一點還沒有睡覺的情況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她自己都覺得驚奇了。
難道是因爲最近睡得太多了,所以今晚她失眠了?
而且讓她覺得更奇怪的是,她覺得自己的腦袋今天晚上似乎很是清醒。
像她手裡拿的這種新聞類的雜誌,在以前她並不喜歡 看,而且一看腦袋就犯迷糊。
但是今天晚上,她一點兒也沒有那種迷糊的感覺。
她竟然能看進去這麼枯燥單調的東西,真是讓她自己都感到驚歎了!
沒有其他的原因,一定是因爲她最近睡多了的緣故。
蘇婉兒輕嘆一口氣,她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兒困的感覺,看來今晚,她不用該睡覺了。
輕輕地把書重新打開,目光又聚集在雜誌上。
雜誌上的這一部分全都是關於美國金融界的大事報道,蘇婉兒看着這些報道,尋找着任何和蕭燃有關的事情。
雖然到現在爲止她沒有看到雜誌上有提到蕭燃一個字,但是蕭燃現在就在那個地反,似乎看着有關那個地方的報道,就能離他更近一點兒似得。
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楚曉偶爾在睡夢中發出的囈語。
蘇婉兒的眸子看着病房裡藍色的窗簾。
蕭燃那邊現在應該是白天吧?
他現在正在做什麼呢?
是在和財團的高層開會?還是在辦公室裡處理公務?
亦或是……
他正陪在安悠悠的身邊,和安悠悠一起做着什麼事情……
蕭燃,你知不知道,在地球的這一邊,在深夜這個安靜的病房裡,我正在想念你……
你是不是,像我想念你一樣的,想念着我呢……
蘇婉兒輕輕蹙起眉頭,伸出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雙臂……
第二天詢問了醫生,確定了婉兒的身體的確已經沒有了大礙,楚曉這才幫着婉兒辦理了出院手術。
提着行李,穿過醫院的小花園,兩個人往醫院外面走。
蘇婉兒的視線不經意間一瞥,看到昨天那個威嚴又凌厲的老人竟然還坐在那個位置上,身上還搭着那件駝色的大衣。
看到蘇婉兒正在看他,老人衝着蘇婉兒笑了笑,舉了舉手裡的咖啡杯。
蘇婉兒也衝着老人笑了笑,然後才拉着楚曉往外走。
“婉兒,他是誰啊,你認識他嗎?”楚曉一步三回頭地看着那個老人。
(本章完)